淳于冥炎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件事像是板上钉钉是定国公夫人做的,但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别说,他觉得哪里不对,孟倾更是一个字不信。
“这件事,臣妾认定不是定国公夫人做的,首先,她虽然恨透了臣妾,但是她过去是要要看贺霖是我爹的,她既然带着这个目的去,就不会想着再去害我,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从来没想到要给臣妾一巴掌,是我挑衅她的,所以说,她不可能未卜先知,还有一点最关键的是,这个毒不会让臣妾撑到回到东宫再复发,只能说,臣妾脸上的毒是回到东宫才被人下的。”
淳于冥炎的脸色难看,在东宫?谁那么大的胆子?秀菊不可能,那么就是翡翠跟小燕,要不不会有别人。
“倾儿,难道你怀疑翡翠跟小燕?”
孟倾摇头,慢慢分析,“她们就算给臣妾下毒,那么端木老夫人指甲里的毒药哪里来的?能接触到的只有太医,为妻怀疑云太医有重大嫌疑,他先去给定国公的夫人看了手腕,然后过来说,涂在我脸上的药物没有任何问题,然后怀疑老夫人的指甲有毒,皇上派人就发现定国公夫人的指甲有毒,夫君你不觉得奇怪吗?”
“云太医在太医院多年,人虽然有点固执,但没什么劣迹,他为何要如此做呢?”
孟倾摇头,她也想不明白,但是别的她想不到,一个太医难道不知道,如果自己上的毒是定国公夫人所下,在大理寺都该发作了。
“不管他有没有动机,但为妻就觉得他有重大嫌疑。”
淳于冥炎点了点头,他虽然希望把这个罪证放在那个老乞婆身上,让她抵命,但是却不能放过真正的凶手。
皇宫里这个才是最危险的人物,也不知道她的背后可有什么神秘可怕的组织,所以说,此事不能这样算了,他必须要弄清楚。
“国公爷说的对!这件事虽然看起来矛头指向定国公夫人,但不一定不是嫁祸!”听到定国公喊冤,淳于冥炎从内室出来。
本来,端木霄觉得,嫁祸的话一般是孟倾做的,按理说她不该拿自己的脸开玩笑,但是他实在想不起来还会有谁能嫁祸给自己的夫人。
但是,淳于冥炎的这句话,他愣住了,不是他们干的,其实也能理解,那毕竟是脸,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脸开玩笑。
“炎儿,你有何见解?”听到自己的儿子这样说,皇上也觉得有问题,就算定国公夫人伤了手腕没来得及清洗,但是这件事不能是她自己做的,下人肯定知道,因为她一个旧居大院的女人,是无法弄到这样的毒药的,她身边的人难道不给她将罪证清除吗?
“父皇,儿臣没什么见解,只是有些话想给定国公说几句。”
端木霄本来是恐慌极了,毕竟毒杀太子妃是大罪,既然淳于冥炎给自家娘子摆脱嫌疑,他还是松了一口气,不管他们以后如何,这个难关算是过去了。
“太子请说。”
淳于冥炎面无表情,眸中暗藏杀意,“本宫有句话要奉劝定国公,有道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本宫奉劝定国公安稳一点,若是执迷不悔,本宫奉陪到底,你请吧!”
皇上的脸微微一变,但并没有说话,只觉得今天的儿子似乎是沉不住气了。
端木霄的脸色难看的厉害,只能恭敬道:“臣不懂太子殿下说什么?臣一直奉公守法,太子殿下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淳于冥炎冷笑一声,“定国公,你知本宫知,就别装糊涂了,请吧!”
端木霄一脸的灰败,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却差点引火烧身,他赶紧给皇上跟淳于冥炎告退。
看端木霄离开,皇上才低声问道:“太子妃可有办法解她脸上的毒,尽量别留疤。”
“倾儿也没办法,但是五弟说他想办法,父皇,您别忘了,皇宫那个差点要五弟跟十二弟命的歹人可是一直没抓住,还有,平王寿辰,刺杀父皇的人也一直没有动静,再联系今天倾儿的脸中毒,难说没有关系。”
皇上不紧不慢抿了一口茶水,“柳将军说你在军营调了一些人马,难道没查出什么吗?”
“父皇竟然什么都知道。”淳于冥炎淡淡道。
也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讥讽,皇上也不介意,“查到什么没有?”
淳于冥炎摇头,“暂时没有,但也不是一点的头绪没有,等弄清楚了,儿臣定会给父皇禀明。”
“你觉得这毒如果不是定国公夫人所下,究竟是谁下的呢?”
淳于冥炎半天才蹦出两个字,“太医。”
皇上震惊,“太医,怎么可能?”
淳于冥炎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现在已经派人盯着太医院那几个太医,特别是云太医,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他倒要看看,毒害自家娘子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儿臣恭送父皇。”淳于冥炎淡淡道。
“你呀!你就什么不说吧!行了,朕也知道自己碍眼,但是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你一向冷静自制,任何时候都不能乱了方寸。”
淳于冥炎心头微微有些烦闷,想说,对付我淳于冥炎行,但是敢对付倾儿,那就把命搭上。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可能是父皇觉得自己过于儿女情长了可能,所以说,多说无益,“儿臣谨记。”
淳于云曜这才站起,元宝高喊了一句,“摆驾回宫。”
摁了摁眉心,淳于冥炎进了寝室,看见孟倾竟然睡着了,那半张脸刺眼的厉害,似乎在告诉他的无能,他也觉得窝囊的厉害,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自家娘子受了多少的苦,他的眸子骤然一冷,这些年自己太温和了,让人忘记了他淳于冥炎是做什么的?
端木家的下人,皇上象征性问了几句,当然没有一个人说定国公夫人藏毒,皇上把人放了,相信自家儿子定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