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在沉思,元宝过来禀告,“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淳于云曜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淳于冥炎进屋给皇上见了礼,皇上摆手让他坐下,元宝给他上了茶。
皇上摆手把服侍的人打发了,才低声道:“案子结了,你也放心了,为何节外生枝呢?”
淳于冥炎抿了一口茶水,慢慢放下茶杯,不紧不慢道:“父皇,你派端木霄去监审,他去的时候案子已经结了,他非要重审,一点不给儿臣这个太子面子,更不给许大人这个正审官的面子,最后倾儿说了两句,端木老夫人竟然敢给倾儿动手,儿臣没直接要了他的命,也算是给他们端木家面子了,怎么?儿臣做的不对!”
皇上有几分的无奈,“并不是你的不对,你可以把人带过来有朕来处理。”
“父皇处理怎么处理?儿臣真的很想知道,不过,儿臣就不明白了,儿臣堂堂一个太子就不能惩罚端木老夫人的以下犯上之罪吗?还得给端木家交代?”淳于冥炎面上带了几分讥讽道。
“你呀!能不能沉住气,炎儿你是小孩子吗?端木老夫人年岁已大,这个手腕生生捏碎呀!血影是什么身手,骨头都成渣了,万一熬不过呢?朕可以给他罚俸禄,让他多出银子给太子妃补补,怎么也好过把端木老夫人的手腕捏碎好吧!”皇上恨铁不成钢道。
“儿臣已经做了,而且这里还堵的慌呢?父皇是一点不替儿臣考虑,这事要是摊在父皇的身上呢?”淳于冥炎有点赌气道。
“你,你混账,朕怎么就没替你考虑了,没替你考虑能给你说这么多吗?你什么时候能理解朕的苦心,朕这么做不是为了你吗?你看看你二十四岁了,冥城比你小两岁,儿子都四岁了,朝堂多少人说你的坏话。”皇上没好气道。
淳于冥炎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父皇若是真替儿臣考虑了就不该这样说,儿臣是二十四岁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心仪的娘子,还让人欺负去了,儿臣还做啥太子呀!还不如做普通人呢!”
皇上沉思了一下,他的点不在这里,而是想着自家儿子跟儿媳什么时候能给自己弄一个孙子出来,他招了招手,淳于冥炎不明所以,但还是靠前了,淳于云曜压低声音道:“怎么样?”
淳于冥炎不明所以,“父皇,什么怎么样?”
淳于云曜白了淳于冥炎一眼,似乎说你怎么这么笨,才又低声道:“就是太子妃的肚子,有动静不?”
淳于冥炎满头的黑线,自己跟自家娘子成亲才一个多月,刚圆房没几天,自家的父皇也太着急了吧!
“这才几天呀!”淳于冥炎就想敲开自家父皇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啥!
淳于云曜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反正你抓紧。”
“有那么重要吗?”淳于冥炎没好气地道。
“怎么不重要!”这几个字还没说,元宝又进来了,跪地,“皇上,定国公来了。”
皇上的手指了指淳于冥炎,似乎说看看你给我惹事了,淳于冥炎却丝毫不介意,只觉得他还有脸来。
“行了,太子殿下告退吧!”淳于云曜出言讥讽道。
“父皇,为何让儿臣走,儿臣还要跟定国公对质呢?儿臣不走。”淳于冥炎淡淡道。
“你还想打呀!”皇上没好气地道。
“儿臣打什么?他怎么还有脸来?是不是觉得儿臣的惩罚轻了,给父皇负荆请罪来了!”淳于冥炎不屑道。
“炎儿,你想多了!算了,一起一起吧!”
想来想去,皇上觉得还是把自家儿子留下为好,对,就是对质,毕竟端木霄理亏,自己不好提及,但是自家儿子可以提及。
“让他进来。”
元宝赶紧去请端木霄。
端木霄一脸的泪痕出现,进来就跪地,“陛下,你要为老臣作主!”
“端木爱卿快快平身,有话好说,元宝,赐坐上茶。”皇上亲自站起去扶端木霄。
淳于冥炎突然阴阳怪气开口,“定国公,怎么了,老夫人没了吗?”
定国公只觉得胸口像是让人闷了一拳,加上哭的气短,差点没憋死过去,他的脸涨的通红,一句话说不出来。
淳于云曜恶狠狠瞪了淳于冥炎一眼,扶起端木霄,“端木爱卿坐吧!有话就说,有什么委屈朕给你作主。”
端木霄顺着气,却听到淳于冥炎惨兮兮道:“父皇是该给儿臣作主了,倾儿的脸被端木老夫人打了,老夫人的指甲划伤了她的脸,倾儿哭的很厉害,说是要留疤了,还想寻短见,儿臣二十四岁娶了个娘子,容易吗?”
说完似乎也要哭了一般。
定国公的手抖的厉害,没见过如此倒打一耙的,他的夫人快七十岁了,能有多大的力气,再说是巴掌打的,又不是挠的,哪里能留下疤痕,这是贼喊捉贼呢!
淳于云曜脸都黑了,什么时候自己冷毅不苟言笑的儿子学了这么一套,怒声道:“你给朕闭嘴!”
“父皇,您不能不一碗水端平,端木老夫人以下犯上,难道就因为他是定国公的夫人就可以罔顾王法吗?儿臣不服!”
“太子爷,您还想怎么样?老臣夫人的一只手不够是不是,您划个道!”定国公气的全身都在抖,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自己的夫人不管怎么说是个长辈,打了太子妃是她的不对,小小惩戒一下就是了,却生生捏碎了手腕,大夫说了,没法接,骨头都碎成渣了,这种年纪,手是完了,能活命就不错了。
自家女儿把太医院几个有名望的太医都弄过去了,也是无法接了,只能慢慢养护,这手是完了,以后连筷子都拿不起来,跟大夫的话一样,人活着就是救了自家夫人。
现在淳于冥炎又倒打一耙,他怎么能不生气。
“一只手是本宫觉得不够吗?还是在定国公的眼中本宫的太子妃挨你家夫人那一巴掌就是白打,划个道该是定国公吧!本宫想问国公爷你在父皇的眼前哭什么?”淳于冥炎突然脸一沉,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