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大妈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们以前都是王家村的,后来拆迁了就都搬到这个小区里来了,这是我们那个王家村村民的安置房。”
“你们和王三毛家的关系怎么样?”
另一个大妈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能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们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跟他做邻居,他这个祸害啊,从小就搅得我们鸡犬不宁的,现在他死了,实在是老天有眼呢。”
这个大妈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有些大,把旁边围观的人也招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纷纷的说了起来。
“这个王三毛,就是个贼,那年我儿子得了急病,我东拼西凑了几千块钱准备送我儿子到医院,结果钱就被王三毛给偷了,我儿子这一耽误,送到医院就没气儿了,王三毛就是个杀人凶手啊。”
一个中年女人十分愤慨地说道。
“王三毛还是个流氓,十多年前差点祸害了我孙女,那时候我孙女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啊,幸好被人给撞见了,要不然我孙女一辈子就毁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说道。
“我孙子和王三毛是同龄人,那时候他们两人一起上学,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孙子得罪了王三毛,结果就被他纠结了一帮人把我孙子的腿给打折了,到现在我孙子还是个瘸子呢。”
另一个大妈说道。
这时候,一个染着棕色头发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挤进了人群,她一进来就大声的嚷嚷道:“我听说王三毛死了,是真的吗?老天有眼呢,我特地从公司赶过来看看这个混蛋死的到底有多惨?来让我看看,那混蛋的尸体在哪儿呢?”
就在这时,正好有两个警员抬着王三毛的尸体走了出来,尸体上盖着白布,风一吹,白布掀起了一角,露出了王三毛那张痛苦而扭曲的脸。
女人看到了王三毛的尸体,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却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啊,王三毛那个挨千刀的终于死了,你看到了吗?他终于得到报应了,你可以安息了。”
江怪问旁边的一位大妈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位大妈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女人叫王玲,也是我们王家村人,她丈夫死得早,她一个人拉扯着女儿长大,很能干啊,现在自己开着一家美容院,成了老板,她那个女儿叫慧慧,聪明伶俐,人见人爱,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可惜啊,慧慧长到十六岁的时候,被王三毛这个王八蛋给看上了。”
“王三毛死皮赖脸,非要娶慧慧过门,王玲当然不会同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结果就惹恼了王三毛,他就天天缠着慧慧,天天到王玲家里闹,最后慧慧不堪其扰,跳河自杀了。”
“什么?竟然有这事?”
江怪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这个王三毛没少祸害乡邻,怪不得对于他的死,大家都拍手称快,这以后少了一个祸害,谁心里都会感到痛快啊。
这时候王玲从地上站了起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江怪的胳膊说道:“你是巡捕对吧,我毫不避讳的说,这个王三毛死得好,死得好啊,他要是不死,迟早有一天我也要把他给杀了,我做梦都想把他给杀了,杀死他的是谁呀?好人啊,为我们除了一害,要我说你们巡捕就不要查凶手是谁了,王三毛死就死了,他活该。”
江怪本想说一番义正言辞的话,但此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突然说道:“哎,刚才我听那几个巡捕说话,说那个人杀了王三毛之后在他的身上放了一朵玫瑰花,还放了一张纸条,哎,这人行侠仗义,真是一个大侠呀,我们要知道他是谁,得好好谢谢他。”
就在这时,一阵哭声突然传来。
一个头发花白,弯腰驼背,手中还拄着一根拐杖的花甲老人颤颤巍巍的从小区门口走了过来。
老人的脚步踉踉跄跄,要不是被旁边的好心人搀扶住,估计都已经摔倒了。
“我的儿啊……”
老人一边踉跄着走过来,一边哭喊着。
旁边的一个老大娘对江怪说道:“这老太太就是那个王三毛的娘。”
“我儿子死了,是不是死了?”
老太太哭喊着要闯入警戒线内,方琼急忙走了过来将她拦住。
“我儿子呢,我要看我儿子一眼,虽然他该死,可我好歹是他娘,让我看他一眼。”
老人抓住方琼的胳膊,声泪俱下。
方琼说道:“大妈,王三毛的尸体已经被带走了。”
“带走了?带哪儿去了?”
“带到我们巡捕局里进行进一步的解剖检验。”
方琼解释道。
“我儿子,我儿子是咋死的?”
“初步断定你儿子是被吓死的……”
方琼的话脱口而出,老人听了之后顿时一愣,周围的人也是一愣。
李教授瞪了方琼一眼,方琼这才意识到不能泄露案情,急忙把老人搀扶到一边进行安抚。
一个小时后,众人回到市公安局会议室,开了一个简短的案情分析会。
南雪介绍了尸检结果。
“从死者王三毛的胃里检测出了某种禁品成分,初步断定是蒙汗散。”
“蒙汗散是什么?”
大伟问道。
“类似于古代的蒙、汗药,实际上古代的蒙、汗药和现曼陀罗是同一种,曼陀罗原本生长在神奇国地区,后从神奇国传入我国,带有剧毒花香,闻多了会让人产生幻觉,还有让人震惊,迷幻和麻醉的作用,也就是说,凶手曾经给王三毛喝下了曼陀罗制成的蒙汗散,这种药喝下去之后,会让人面色潮红,浑身无力。”
“然后凶手又对王三毛进行了虐待和折磨,但是身体外部并没有什么明显伤痕,主要就是骨骼脱臼。”
“也就是说王三毛喝下了这种蒙汗散之后,浑身瘫软无力,但意识是清醒的,他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被凶手折磨,却无法反抗,只能硬生生的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