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昌和任招娣洗漱完毕,回到房间挂好毛巾后,两人便一言不发的依次上床躺下,并盖好了被子。
可他们一时之间,又怎么可能睡得着?简直比昨晚更难以入眠。
一是他们此时肚子正饿得发慌;二是钱被抢光光后的懊恼心情还没恢复;三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而且是躺在同一张床上呢!
两人迷迷糊糊的躺到半夜时分,昨晚听到过的那些奇怪声音,又依次传入两人的耳边,时远时近、此起彼伏的。
他们并不想说话,也不好意思问对方点什么,大约又是过了一个小时后,那些奇怪的声音,才好不容易慢慢消停。
任永昌和任招娣继续躺在床上装睡,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朦朦胧胧睡着过去。
大概凌晨五点钟的时候,任永昌因为男人的特有原因,又早早醒了过来。他忍了一会没忍住,便悄悄伸出手向任招娣身上摸去。
任招娣这会也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了,感觉有人温柔的用手碰向自己,她觉得很舒服,便没躲开,反而向任永昌那边靠近了些。
任永昌心中一惊,以为任招娣也醒了,便不敢放肆,连忙停下不安分的双手,还以为会招对方骂。
结果他等了一会,昨晚像母老虎尾巴一样碰不得的人儿,这会却安静得像只温顺的小白兔,居然还向他身边靠了靠,并没出声骂他。
他觉得奇怪,心中一琢磨,认为她应该是没醒,于是他心中暗暗偷笑,然后他的双手更不安分起来。
他正一个人自得其乐,任招娣便被他彻底弄醒了。
她刚想发作并推开他,可心中一顿,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半截裙女人的身姿,以及这两天她对他虎视眈眈的种种情形。
于是她心中轻叹一声,明白自己不能再怕被他占便宜了。加上昨天她犯下了那么大的过错,真是太让她自责了。
她也想到了很多东西,明白现在的他们,一时是没钱回去乡下的,要是明天找不到达云,填饱肚子都成问题。
如果她还是不愿意,跟他做成事实上的夫妻,那么她的处境会比他更惨!所以此刻还不如主动点,把自己给了他算了。
想到这些后她不想反抗,默默的任由任永昌得寸进尺,直到他满足了、累了,又重新躺下去睡觉为止。
自始至终,她都没说过一句话,让他以为她其实是睡着的,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他的身体得到满足了,她却悄悄地流下了两滴眼泪,因为她明白自己再不是女孩了,从此真变成了任永昌的女人。
任永昌很快又睡着了,任招娣却再也睡不着,她正躺在床上想入非非,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几声敲门声。
她觉得很奇怪,怎么一大早的,天才刚刚放亮,就会有人来敲门呢?她赶紧伸手向旁边的人推去,尽管明知他还睡得迷迷糊糊的。
任永昌被她推醒,虽然感觉她没昨天凶,但他对她做过什么,他本人还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显得比较没底气。
正想装糊涂发问,这时他也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了!而且还有人在外面叫喊!
“同志,请起来开下门!我们是过来查房的警察,请你们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任永昌的脑袋“翁”了一下,现在才想起来,他们居然忘记问服务员,要是真的有警察来查房的话,任招娣要去哪里回避?
如今两人只得赶紧爬起床,想让任招娣藏起来,可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有地方可以藏人的,外面的警察继续耐心敲门。
“同志,你醒了吗?麻烦开下门!我们就进去查看一下,看看你这里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睡!”
任永昌和任招娣面面相觑,先低头看了看床底,那里又脏又矮,根本藏不了人。
好一会后,任永昌只得轻轻示意,让任招娣赶紧在床上躺下,并盖好被子不要动。
他下床后,又手忙脚乱的把她的包袱,也一并塞进被窝去,觉得看不到人了,这才提高点声音应了一声,“来了来了!”
然后他才过去把门打开,门口站着两个警察,一个看着只有二十多岁,另一个也不老,顶多只有三十岁。
他们先出示了一下证件,然后两人走了进来,年长一点那个拿着个本子问:“你好,请问你是叫任永昌吗?”
任永昌坐回床边,双手紧张地叉开按在床上,声音有点发抖的答道:“是-是的,我-我-我叫任永昌。”
年长一点的警察看他一眼,“你不用害怕,我们就是检查一下,看看你这里有没住一些不相关的人。”
任永昌硬着头皮答道:“哦,当然没-没有啦!就我一个人住!”
“是吗?你的被子底下怎么这么鼓?掀开给我们看一下吧。”年轻一点的警察看着床上吩咐。
任永昌的声音更加发抖,“里面是……里面是,放着我的……一件大衣服呢。”
“大衣服?什么大衣服这么大?别啰嗦了,快掀开给我们看一眼,我们就看一眼,如果是衣服,我们马上走人。”
任永昌哪敢去掀被子?他坐着一动不动,身体还一个劲发抖不止,加上他们昨晚又没东西吃,肚子空空的,被这么一吓抖得更历害。
年轻一点的警察不再跟他多说,上前一步便掀开了被子。
只见任招娣双手捂脸,弓着身体躺在床上,也是一个劲发抖不止。
任永昌见此反而没那么害怕了,他一把握住任招娣的手,假装镇定的轻声安慰她。
“招娣你别害怕,我们是合法的夫妻,怕他们检查干什么!”
两个警察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年长一点的警察又问。
“刚才你们又说是一个人睡,现在怎么又说,你们是合法的夫妻呢?那她为什么不在入住本上登记?”
任永昌理直气壮地回道:“我骗你们干什么?我们真的是夫妻!”
年长一点的警察又问:“那请把你们的结婚证,拿出来给我们看一下吧!”
“我们没带出来,在-在乡下的家里呢,因为不知道住宿要用,所以她才没法登记。”任永昌大着胆子抬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