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农家人都睡觉了,农二明因为身边躺着个美人儿,一下子可睡不着,他还兴奋着呢,不先放松放松咋行!
这个年代的人们,还是很看重女方是不是黄花大闺女的,但他们只会传统地看看床单上有没血迹,以此作为鉴别。
农母在厨房的时候,就是悄悄提醒农二明,让他改天起床时,务必要注意看一下。她倒不是想到了点什么,只觉得这就是一个程序。
秦媚静她本来也不懂这些,可她在来这里之前,秦母也悄悄教过她,让她务必要怎样怎样做,一定不能让农家人产生怀疑。
秦媚静本来并不是不爱说话的人,只是因为经历过那件事后,才变得沉默寡言。现在有人愿意娶她,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她一心一意只想和农二明好好过,加上她又是经历了女人之事的真正女人,她心里精明地在默默盘算着。
此刻她和农二明躺在床上后,农二明反而显得比较拘束,又担心他太快想要和她亲热的话,会吓着这个美人儿,因而他迟迟没有动静。
好一阵子的沉默后,农二明才慢慢想要和秦媚静亲热,她则半推半就,不着痕迹地稍稍主动,把农二明伺候得,就像飞上天一样快活。
他们也算是各得其所,一个得了一位如此漂亮的老婆,另一个则得了一处安身之所,总之今晚是他们都难忘的时刻。
农二明快活过后,便满意地沉沉睡去。秦媚静因为有心事,哪里敢马上睡着过去?她还得伺机好好善个后嘛。
趁农二明睡着之后,她便悄悄爬起床,从她提过来的包袱中,取出事先专门从家里,带过来备用的一根缝衣针,牙关一咬,对着她左手的无名指,稍微用力地刺了下去。
血慢慢渗了出来后,她又悄悄把它们,涂到她睡的那片床的草席上。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了,她才安心地躺回农二明的身边,也慢慢地睡着了。
次日两人醒来准备起床时,农二明想起母亲的吩咐,特意慢了半拍下床,悄悄注意看向老婆睡过的那片草席。
那上面果然是有几滴已干的血迹!他一时开心得不得了,对秦媚静更是大献殷勤,嘘寒问暖的。
秦媚静还是装出一副,啥也不懂的害羞神态,一直紧紧地跟在老公的身边,两人一起往外面走去洗脸漱口。
农二明还挺满意这个媳妇的,因为秦媚静也比较会做人。
她表面上不爱说话,见到生人就低下头,可她私底下,跟农二明却还是有话说的。她还娇羞地告诉农二明,说她只相信他这个人。
可纸终是包不住火的,就等这个大谎言什么时候被拆穿吧。只是到那个时候,不知道他们又会怎么样呢!
当农小妹听到有人帮忙传话,添油加醋的说,农二明居然没花什么钱,只送了一个两块钱的红包,就娶回来一个比她还长得漂亮的老婆时,她着实是大吃了一惊!
而且听说女方的父母,只因女孩生来有点怕生,加上两家离得比较远,也不要求什么吉时吉日,问过她肯跟农二明走,就让他把她接回去了,以免农二明来回奔波。
农小妹知道农二明娶了个媳妇后,虽然家里没说要请吃喜饭,她也特意抽空过来见见这个弟媳妇。
农小妹毕竟有着来自现代人的思想,她见到秦媚静本人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觉她的眼睛虽然很清明,但眼神有些闪烁,一点不像是一个怕生不爱说话的女孩。
她还无缘无故的,突然想到在龙真真的年代里,曾听过的一首叫《小芳》的歌曲,并知道歌曲里面包含的真正故事。
此时难免觉得,像秦媚静这样,有着一双勾魂眼的女孩,不会就是其中的一个小芳吧?
可她倒也没有就此多说什么,她只认为,就算秦媚静是一个,被回城知青抛弃的小芳,也无可厚非。
她虽然明白女孩本身应该自重,可被男人骗却并不是女孩的过错,不应该被剥夺重新获得幸福的权利。
既然秦媚静是悄悄嫁过来农家的,当时自然是除了一个随身包袱之外,什么也没有多带的,既没有聘礼也不会有嫁妆。
随后的两个月里,他哥哥秦康善也抽空出来看过她几次,每来一次,都会给她带些好东西来。
第一次带了些钱给她,让她做一个放衣服的柜子;第二次带了一只山鸡出来,说是因为他们阿妈记得,她从小身体不怎么好,专门让他带出来给她补身体。
还说她嫁出来这里后,身体果然慢慢变好了,性格也开朗好些,算命先生的话还是可信的,他和家人从此也就可以放心了。
其实他一是想给妹妹一些钱物,二是也好让农家人明白,虽然他们的阿妈,因为听信了算命先生的话,不得已让女儿悄悄出嫁。
但他们娘家人,可并不是不重视这个女儿,农家人也别想欺负她。
最后一次秦康善出来时,看到秦媚静已经变得“喜欢说话一些”了,他要走时,她还说要把他送到外面去,顺便跟他说几句悄悄话,农家人也没起什么疑心。
到了外面没人处,秦媚静免不了悄悄地,过问一下她女儿的事。
“大哥,她,过得怎么样?想不想我?我离开的第一晚,她哭得历害吗?”她还在家里时,她女儿一直都是跟她睡的。
秦康善便向她保证,“妹妹,你大可以放心她,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会当她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以后再也不要惦记她了。”
见秦媚静沉默着不说话,当哥的便继续说教她。
“以后你和妹夫一起回娘家时,也千万记住不要对她太好,以免妹夫起疑心。我觉得妹夫倒是个好老公,你只要一心一意和他过日子,别的事都不要再想了。”
秦康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这才又悄悄说道:“我警告你啊,尤其是那个负心汉,你可千万别再惦记着他!”
秦媚静咬了咬嘴唇,也轻轻答道:“我怎么可能还会惦记他?要说是还会记得他,也只有记恨!恨不得把他那张骗人的嘴,狠狠地撕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