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有此意?”
闵姝看着凌靖宇,没想到他竟然也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想法。
“是的,王嫂,”
凌靖宇扶着闵姝坐了下来,大手安抚在她冰冷的双手上,说着。
“王嫂膝下无王子,只有两个公主,自然王位就要其他王妃的孩子继承了,而这其他王妃里,最属裴贵妃的儿子得宠,立她儿子为太子的事情,王兄也是早晚的事情。”
说到这里,凌靖宇也坐到了一边继续说着:
“王兄年纪已大,那裴贵妃又正是繁花似锦的大好年纪,如果哪一天王兄薨逝了,剩下这一对幼子强母,就裴贵妃那跋扈,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那个小王子又是不成器的样子,到时候这‘斐厉’岂不成了她——裴贵妃的天下?”
“你说的对,那个狐狸精图的可不是这王后的宝座,她图的是我们这‘斐厉’的天下。这‘斐厉’本就是先王的,既然他的子嗣还健在,我们就要将这‘斐厉’还给他,以赎我们的罪过。”
闵姝紧紧的看着他凌靖宇。
凌靖宇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在这件事上他是欠着先王的,如果没有他、当年王兄也不会那么顺利的就拿下王位,要说罪过他凌靖宇的更是深重。
“嗯,王嫂放心,我看过那个凌蓝珏,倒是个君王的气势,一身正气,傲骨天生,是个做大事的人。”
对于这点他是不会看错的,那是个沉稳而又果敢的孩子。
“好,既然臣弟也觉得那个孩子可以,那么、你接下来想这么做?”
闵王后问着他。
“这事还要从长计议,来的太突然,暂时让大军撤回来,一是不想让我们‘斐厉’自相残杀,二,我也是想考虑考虑到底要怎么筹划。”
凌靖宇眼神苍莫深谙的思付着。
“这件事情,千万要做的紧密,不要轻易的和你王兄露出口风,一旦让他知晓,定然会将你五马分尸的,”
闵姝太了解那个人的狠毒了,在他的心里,谁要是撼动了他的王权,那就是他不共戴天的敌人,不将你碎尸万段、都很难平他的恨。
“这件事情交给我,王嫂千万不要有任何行动。”
凌靖宇爱惜的看闵姝,
“此时只有王嫂稳坐泰山,那个裴贵妃自然是找不出理由闹腾的。由王嫂稳住了大局,将来真的有什么变动了,王嫂可就是这‘斐厉’最后的稻草了。”
“好,我听你的,但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罢,闵姝将手搭在他的大手上,慈爱的说着:
“保护好自己,不要轻信你的王兄还会顾念你的一点兄弟之情,谁敢撼动他的王权,谁就是他的仇人,他永远都不会为自己的罪行折腰的。”
“嗯,放心吧,王嫂,我会好好活着的。”
这一刻,分明是兄嫂,却更胜母子。
凌靖宇走出‘精粹殿’,走出王宫高墙,回头看着这深宫大院,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将王嫂关在这里是一种折磨。
她和王兄早已没有爱恋,形同路人,也许王嫂连恨对王兄都不再有了。那是一种绝望中,坚强活下来的看破,心已死,世人如浮尘,也许说的就是王嫂吧!
凌靖宇看着停在不远处那里的轿子,并不上去,而是信步走在这清亮的月光下,向家的方向走去。
‘斐厉’是先祖打下来的江山,一代一代的走到现在、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杀戮、才保全下来,他凌靖宇不是不知道。如今的王上、自己的亲哥哥、一心宠着一个女人,早就让全朝上下沸沸扬扬了。
为了讨这个女人的心,他不惜重金给她修葺宫殿,裴贵妃喜欢奇花异草,他就搜罗世上最是珍贵的花草栽种在她的寝宫里,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更是从打登基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在修建自己的陵寝。
这一修就是二十来年,先不说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就是这时间也不知耗费掉了多少人的心。
本就不是正常继位,此时更是哀声哉道,敢怒不敢言,也就他这个亲弟弟还能说上几句。
可现在王兄真的还能听见去自己的话了么?想必如果不是忌惮自己手里的兵权和人脉,早就见他圈禁起来了。
‘斐厉’不能就这么断送在王兄的手里,他是个自私残暴的人,这么多年他杀了多少曾经的老臣旧臣。
如今这‘斐厉太子’的旗号一打出来,只怕早就有人蠢蠢欲动,想借着机会一朝推翻他吧?
这也是为什么他——凌靖宇答应拂晓退去大军的原因,王鼎这个老王爷可是‘斐厉’的旧臣,他如今随着凌蓝珏一起倒戈,只要他振臂一呼,这‘斐厉’半个江山都要跑到‘炴霍’去。
血腥是解决不了仇恨的,而他凌靖宇是可以、想办法让这场萌芽中的杀戮消失在意念中,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蹚平它。
一处隐暗的客栈里,一个一身黑衣,黑纱遮面的女人看着一个俊美的男人笑着。
“没想到你的胆子够大的,还敢回‘临夏’,清王没摘了你的脑袋?”
黑衣女人问着那个俊美且带着一脸邪魅的男人。
“呵,贵妃的胆子不大么?深更半夜的私会一个男人?”
男人邪魅的笑容变得猥琐不堪,走近黑纱女人,围着她一边磨挲,一边眯着眼睛、伸着鼻子在女人的身上闻着。
“就喜欢你这个味道,真是烧魂。”
说着、男人拾起女人垂在腰际上的发丝贪婪的嗅着。
“死东西,都多久不见了。”
女人的声音娇媚而又魅惑。
“怎么想我了?”
男人依旧拿着她的发丝在鼻翼下嗅着。
“美的你”
说着,黑衣女人一个转身,咯咯地笑着。
“还说没想我,这小浪样,早就急不可耐了吧?哈哈哈……”
说罢,男人一把将黑衣女人抱起来,几步就走到里面的卧榻上,将她扔在了上面。
“你想没想我不重要,我可是想死你了……小宝贝……”
说着说着男人扑向那个摘下黑纱,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