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辕儿真的是过分,拂晓起来吧,我定然会好好教训他的。”
王后的样子并不是敷衍她,而是真生气的样子。
“谢王后给奴婢做主。”
夏北豪的话是对的,如果自己不早一步把事情禀明给王后,等那个变态乱说一通事情就麻烦了。
“太子到”
思付间,太子早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一抬眼看见站在内厅里的拂晓,眼目怒睁的呵斥着。“你这贱人倒是跑得快,怎么不跟着那个夏北豪走?”
“拂晓你先下去”
王后脸色难看的盯着进来的太子。
“是,奴婢告退。”
拂晓退了出去。
“跪下”王后立目圆瞪。
“母后”他咧着嘴巴委屈的看着王后。
“跪下”王后气的怕打着椅背,夏北辕吓得半个屁不敢放,立马跪到在地上。
“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打拂晓的主意,不要打拂晓的主意,你把我的话都丢到九霄云外了么?”王后越说越是气,“你明知道拂晓是我的人,她对我来说极其重要,你不知道么?”
“母后,她对你不忠,她早就离心离德,归顺那夏北豪了。”他跪地辩解着,“母后,您如果还记得的话,就不该忘了儿臣的病是怎么得的,要不是她,儿臣何必受了这么多年的罪。”
“不说你的病还好,一说我更是生气,如果不是你欺负她,又怎么会从假山上掉下来?”
“母后您为什总是怪儿臣?她只是个贱婢,而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他不明白,母后为什么老是护着那个丫头。当年要不是母后护着她,又怎么会便宜了那个夏北豪,如此国色天香的人儿,天天在眼皮下晃悠,竟然吃不到嘴。他堂堂的‘临夏’太子还有何颜面立于人世,哼,就算你是母后,等有一天我坐上了王位,看你还如何护着那个丫头。
“辕儿,你是我的亲儿子,我才不要你打这拂晓的主意。她就是个扫把星,谁沾了她谁就会倒大霉,你绝对不能沾她,你明白么?”王后不在严厉,眼目柔默的望着夏北辕。
拿我当傻瓜么?为了不让我得到韩拂晓,先是把她赐给了夏北豪,这会又说她是扫把星。就算她是,他夏北辕也是要定她了。
“是,儿臣错了,”
他可不是傻子,要想坐上王位他还需要母后的支持,一旦自己坐上王位,那可就不是她说的算了。
“嗯,辕儿知道错了就好了,来,过来,‘大补丸’吃了么?感觉怎么样?”看着走上来的夏北辕,淩潇儿抓住他的手,心疼的爱抚着。
这是她嫁到‘临夏’多年才生养的这个儿子,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母国的强大,加上自己的倾世容颜,如何能坐上这后宫之主的位子。论辈分,这宫里多少女人比自己早就嫁给了王上,论资历,自己的儿子又不是长子,要不是自己当上这‘临夏’的王后,辕儿如何就能坐上这太子。
“辕儿,你先养好身子,母后一定会竭尽全力把你送上王位的。”
“还是母后对儿臣好。”夏北辕依在淩潇儿的怀里撒着娇。
入夜,拂晓早早就躺下了,半睡半醒间,听着灵儿回到了房里。小心的来到她的床前低头看了一下,转身从回到自己的床下掏出了那包东西,很快就换上,轻手轻脚的推门离去。
一听她离开的脚步声,拂晓立马下床,早就穿好的夜行衣。带上一块面纱,推门,小心的跟在前面那个黑影的后面向哪处假山奔去。
乱石中,灵儿很是熟练的穿梭着,终于在一块隐蔽的假山处停了下来。四处观望,继而双手用力一推,假山的石壁竟然深陷进去,出现了一个黑洞。
拂晓隐在她身后的假山后面,看着这一切,竟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想要抓住那种一划而过的感觉,却又无处下手。她愣了一会,这是自己以前的记忆?也许从前的自己经常从这个洞穴出去给王后做事,只是如今的自己忘记而已。
看着灵儿消失在洞里,她不敢在迟疑半分,尾随着也走进了洞穴里。好在,拂晓对这种黑暗是有了解的,虽然一直害怕独自面对这种暗黑,但是为了追出真相,她就必须驱赶这些恐惧。
很快她就适应了这里的黑暗,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不少。七七八八的一通乱拐,心里划算着,这些距离够走出这个‘临夏’城的时候,总算在前面看见了微弱的光。
眼目可及的地方已经看不见灵儿的影子了,她也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走出了洞口。双目四望,这里是城外的一处乱石处,在这里隐藏这洞口也算是隐蔽。不宜多想,找到灵儿才是关键,却不想被一阵马蹄声引过去,正看见灵儿策马离去。
要想在跟下去是不可能了,但是今晚的这个发现还是有收获的,也许这个完全可以为日后的殿下所用。想到这里,她有些小雀跃的转身原路返回。
天还没大量拂晓就被一阵吵杂声给吵醒了,惺忪的眼睛睁开,正看着灵儿穿上鞋子要出去。
“外面怎么了?”她也抓起身边的衣服,往身上套弄着。
“好像出什么事了,你快点过来,我先过去看看。”说着话,灵儿已跑了出去。
也顾不上很多,匆匆的套上衣服,简单的绾了个发髻一般邋遢着鞋子、一边往外跑。一出门就看见王后在灵儿的陪同下,急匆匆的往外走。
拂晓一把抓住跟在后面的刘公公。“怎么回事?”
“出大事了,王上突然昏迷不醒,不说了、不说了?”刘公公紧步跟着王后她们奔‘御尚殿’而去。
王上昏迷?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她心里翻腾着,那夏北豪也会进宫的,她要问问他找到什么没有。想到这里,拂晓疾步向宫门处跑去。
终于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看见夏北豪带着一个侍卫走过来,那个侍卫看着眼熟,但是顾不上许多了,四下观望,躲在暗处的拂晓小声的喊着。
“殿下……殿下这里……”
夏北豪一眼就看见了躲在墙壁暗影里的拂晓,打发灵昆去前面等着。
“谁让你来这里的?”
说着话,夏北豪拉着她穿过甬道来到那片竹林里。
“你想找死么?”他立目圆瞪,用手抓着她。
“我知道殿下会进宫,所以才等在哪里的。”她急切的看着他,“殿下去‘大禹庙’了么?”
“你不要命的等在哪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他实在是看不懂这个韩拂晓一失忆是不是连这人都傻了几分。
“也有那个,但是还有其他的要问殿下,”拂晓胳膊被他抓的生疼,“殿下我的胳膊被你抓疼了,”
“好,你说,你还想知道什么?”夏北豪放下抓紧她手臂的手,眼睛依旧瞪着她。
“王上的病不会和“蛊毒”有关系吧?”她小心的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那和你没关系,还有其他的么?”他声音很是生冷。
“哦,”她失望了,即使是王上昏迷不醒这件事也不能让他的脸上有丝毫的变化。“我昨晚发现了一条通到外面的密道。”
“嗯?”他筋弄了一下鼻子,让她继续说下去。
“就在假山的后面,通到城外的乱石堆哪里,”她看着他听得认真,接着说着,“我想殿下日后也许会用得上这条密道。”
“嗯,知道了,”夏北豪突然抬起手在她的头上划弄了一下,又放了下来。“回去把头发重新弄一下,像个疯子到处乱跑,你当这是菜市场么?”
“啊!”听他怎么一说,拂晓羞得脸通红,起的太急,别说头发了,就连这张脸也没来得及洗。完了,这次真的丢大了,竟然让他看见了这么丑的自己。
“我我我……我回去了,”她低着头,满面羞红的跑了出去。
一路上尽是形色匆匆的宫女,太监,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丫头。一头扎回房间里,来到梳妆台前,铜镜子里的那个疯女人差点把她吓得坐在地上。
只见一个满头蓬松,发簪脱落到了耳朵上就快掉下来,眼角还有一块眼屎的丫头正等着眼睛在铜镜里看着自己。
“完了,完了,这要是让那个冰坨子记住了,那自己今后还怎么见他啊!”拂晓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狠力的扯下头上的簪子,拿起木梳用力的梳着头发,心里发闷的很。
但很快她就再次陷入沉思中,殿下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那王上突然昏迷,事情似乎有些太巧了。这边王后刚刚把‘蛊毒’拿到手,王上就发病了,怎么会就这么巧?还有,那殿下到底去没去过‘大禹庙’?哪里到底隐藏了什么?
不,她要自己亲自去看看,为什么那个假山后的密道自己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当然她不想和殿下说起这些,冥冥中,她总是感觉殿下好像不想让她想起过去的事情,甚至那个牟海岩也是一样的。
“拂晓、拂晓?”门外是牟海岩的声音。
真是念叨谁谁就来了。
“来了,来了……”
他来的也算正是时候,也许他会知道王上为什么会突然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