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广墨受了一刀之后没有了反击之力的广墨的父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堪堪挡住了广墨左手的刀,脚因为冲击向后退了几步,眼睁睁的看着子弹离她的眼睛越来越近,然后难以置信的的死去,他连死都没明白怎么死的会是自己而不是他设想中的儿子。
广墨冷着眼看着倒下的广墨的父亲,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杀人比的就是狠,你没我狠,没我对敌人狠也没有我对自己狠,所以……死是在所难免的!”说完广墨就把手上的刀嫌弃的丢在了地上,带着满脸的血潇洒的离开。自此脸上落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不过他却觉得值得。在听到夲释说的话之后他就想把这个男人杀死了,所以一回到老巢就开始让小弟找寻这个男人的下落,只身来到这里,为的就是亲手杀了他,如今心里有了一丝解脱,如今他就和这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即使站着依白身边也不会有借口让她躲避。
这样大番周折为的不过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之后便是安宁来访依白和广墨再次来到依白的身边,一切都开始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稍微一丝涟漪就会让整个平静的湖面像镜子般碎裂,而打破这种状态的就是安宁的再次出现,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一周后,总之不远了!
依白带着白手套,拿着手术刀看着冷冻尸体的冰箱发呆,即使已经看了这么多年,如今还是觉得有一丝陌生,也许是因为在她身上发生了太多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以至于干了这么多年的法医工作反倒觉得记忆薄淡了不少,不知道安宁什么时候会来,来的时候她就再也看不到这些熟悉冰冷的解剖工具了。
叹了一口气,视线转到窗户,然后猛地瞪大眼睛,窗外一闪而过的月光下泛着蓝光的熟悉的东西是什么?握着手里的手术刀走到窗户面前,一把将窗户拉开,然后倒吸一口凉气,朝着左右快速看去,没人!
握着刀的手紧了紧,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十几具尸骨以及尸骨附近熟悉的警服,这算什么?当着她的面把附近的警员吃掉,恐吓吗?
而且她一点都没发觉,这是多快的速度,多轻的动作。安宁那怪物进化的速度更快了,现在已经学会恐吓了,智商也有了显著的提高,再过一段时间,恐怕100个她也敌不过了,除非蛊惑虫完成******变……依白摇摇头,怎么又想到这里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蛊惑虫吞噬安心的。
在依白眼里,安心一直都是个人而不是所谓让蛊惑虫进化的神龛,还有人性的依白心里不愿意选择这条路,但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死亡,她心里却总萌生这种想法,让蛊惑虫吞噬依白就不会再死人。
不会再死人,而且她和她身边的人也不会死,这种诱惑就像魔鬼一样侵蚀她的思绪她的头脑,只要吞噬安心……
依白低下头,眼里闪过挣扎的神色,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并且为自己出现这种想法而愧疚。
拿出手机给她的头儿打了个电话,报告一下眼前的情况。
“头儿,停尸房附近的十一个警员全部遭遇不测,已经……变成了白骨。”说道白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已经波及到警局了吗?等着,我马上来!”接着电话那边传来一阵一阵慌乱的声音,随即而来的就是电话的忙音,依白看着手机忽明忽暗的光,再次叹了口气,眉间带着化不开的愁,现在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15分钟后,头儿带着几个警员开着警车来到依白这里,凝重的看着窗外这些白森森泛着蓝光的骨架,沉着脸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依白抬着头和头儿对视,眼里没有太多的感情波动,比如恐惧比如担忧,只是直直的望着,依白知道自从上次灵女们设计害她之后,所有警官都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她,即使不怀疑也是避而远之的,更何况这次骨架又出现在她的附近,真的不让人怀疑都不行。
大概他们除了认为又是她搞出来的就是觉得她就是个天生带着厄运的人,人到哪里,那里就死伤无数,更为夸张的说法依白都想象得到,无非是受了上天的诅咒,被附身的对之类的。
于是依白只能落落大方的接受头儿审视的目光,冷冰冰的说明情况。
“我不清楚,当时我看到窗外有东西,打开窗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些。”依白毫无感情波动的陈述这个事实,期间还扫了那些尸骨一眼。
头儿身后的两个女警员看了依白一眼身上打了个哆嗦然后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看,她看到那么多骨架突然出现她居然一点都不害怕,简直不像个正常人。要是我简直吓死了!”
“是啊!而且听说啊!上一次那个至今没抓到凶手的连环凶杀案,就是那次死了超多孩子的那次,那时候也是有尸体无缘无故出现在这个人家门上,当时那个恐怖啊!”那女警官说的像亲眼看到了一样,边说还边心有余悸的看了依白两眼。
依白的耳力很好,听了两人的话之后,微微一愣,抿着嘴唇,她现在一丝害怕的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在正常人眼里确实很奇怪,但是她看到这些东西真的已经习以为常了,比这恐怖千万倍的她都已经见识过千百遍了。实在表现不出任何害怕恐惧的表情,甚至都快忘了那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情绪,故意展现这样的情绪的话,更会让人怀疑。
头儿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官并不是白当的,任何伪装的微表情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以最真实的状态面对他才是最为明智的,所以听到两个小警员的窃窃私语,依白仍旧冷着一张脸,表情一丁点都没有改变,一字一句的回答着头的每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