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时一把火给那个村庄烧了,按理说那里应该一片狼藉,只是此时是一处平地,多了的是无数只坟。
谁来过,并且把那些尸体葬在这儿。
只是,那些尸体,虫子,房屋,不过都成了碎渣渣,又怎能分得清楚谁是谁。而这诡异的便是,坟墓上的墓碑都刻了名字。
“看起来是新坟。”夲释查看一番说道。
为何,有种凉丝丝的感觉。“会不会找错地方了”。依白看着广墨疑问,毕竟这里一点儿火烧过的痕迹都没有,好似这里原本不是人住的村庄,就是一个坟冢。
广墨摇摇头,“前面的都对,就这里不对劲儿。”
“怎么不对劲了,你们之前来是什么样子的。”娄蓝四处看了看,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唯一不对劲的是,周围似乎没有村庄,平白无故的为什么有很多人葬在这里。”
依白指了指他们脚下到很远的地方,“这里到这里,原先住的都是人,是一个村庄,虽然我们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死了,被人用来种蛊。”
“啊,不是吧。”娄蓝一听吓得退了好远。
“而现在居然都变成了坟冢。房屋不见了,被烧过的痕迹也没有,要不是之前的小溪还有那颗大树做证明,还真以为走错地方。”依白笑了笑说道。
“你说他们被种了蛊?”夲释皱着眉头问道。
依白点点头,“黑色的,密密麻麻从人的肚子里钻出来,很恶心。”那蛊叫什么来着她也不记得了,就知道很恶心。
“那个,依白,咱还是走吧。怎么感觉周围的气氛很奇怪,我瞅着那坟怎么在动。”娄蓝拉着依白的袖子紧张的说道。
“可能是心里作用,再加上这里阴气重。”
“不是,那坟上的土真的在动。”娄蓝指着让依白去看,这一看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原本好好的坟墓,沙土正在松动,好似有人在动。墓碑倾斜,一只只手伸了出来。
“啊~啊~啊”,娄蓝似乎吓坏了,尖叫声此起彼伏,吵得依白耳鸣半响。
众人后退,“怎么回事,他们没死?”
“不,他们死了。”待那些尸体爬出来后,才认出这一具具黑黢黢的尸体,不就是上次被烧死的那些村民么。
它们此时真的就像干尸一样,浑身黑黢黢的,肚子被刨开,行尸走肉一般,一步步朝着依白几人走来。
“现在怎么办?”
广墨掏出枪砰砰碰对着那些尸体,只可惜并不管用。那些尸体就像有人操控一般,认准了几人。“你们先走,依白留下。”夲释对着身后几人说道。
依白挑眉,为什么要她留下,很恶心的好不好。
不过知道,夲释想让她实践实践。
看夲释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并不难对付。只是蛊惑虫还在睡觉,只有她亲自动手,但,真的很恶心。如果对方只是简单的尸体就算了,被烤成那样,一碰都掉渣。
“接着。”
夲释把他自己的桃木剑扔给她,然后自己冲了上去。
尼玛,她还没有学会用剑好么。
上次他说等把玄武那兽弄死,用它的骨头给自己做一把剑后,就没了下文。后来只给她耍过两次,哪里记得清楚。
没办法,只能顶着头皮,硬上。脑子中尽量回忆着夲释用剑的模样。
扎,捅,劈,砍,一个桃木剑硬生生的被她用出了大刀的气势。眼看一个干尸朝她抓来,地上一滚,反身朝着扎上一剑,顿时灰飞烟灭。
还挺好用。
夲释那边也轻轻松松,毫无压力解决掉面前的干尸。只是越来越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想到之前村庄足有上百人,不由的冒起凉汗。
就这么一直战斗,就算很容易对付,不被打死,也得累死。
无奈,夲释似乎有意锻炼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到最后抬剑的力气都没有。
“运用丹田之气,看我。”夲释不知从哪里弄来个树枝,上下其手,运用招式。依白跟着照做,两个人一边杀,一边习剑。
不得不说,夲释是个好老师呢。
待能很好的运用丹田之气后,依白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面前黑黢黢的干尸,不过成了她练习的靶子。
几个时辰后,日落西山,天色渐晚。
依白收起剑,看着面前的凌乱,对夲释笑了笑,“咱们走吧。”
原本的不可能,成为可能,现在她已经可以独立战斗。
“等等。”夲释上前撸起她的袖子,只见被抓伤的地方已经泛黑。极快的点穴手法,然后拿出刀子,就在依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块儿肉已经被剜了下去。
耳边响起依白的尖叫,吵了林中的鸟。
夲释挖了挖耳朵,撕掉身上一块儿干净的布料绑住她受伤的部位。
倒是出了极少的血,估计是他先前点穴的功效。
“有毒,必须挖掉。”夲释做出刚刚的解释。只是能不能先说,能不能给她点心理准备,此时的依白已经疼的没了血色,冒着冷汗,好半响没缓过来,感觉这条胳膊都没了知觉废掉。
尼玛比。
“走吧,去找他们,背包里有止痛药。”夲释用袖子给她擦了擦汗,四处看了看。按理说这么久他们应该过来了,怎么跑的很远,找不回来了么。
依白点点头,确实,马上就要看不清路了,再晚点儿怕会走散。
忍着痛走了许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广墨他们跑哪去了,四处都找遍了,也不见人影。
“不行了,就在这儿休息,明天再找。”依白坐在地上,坚决不走。胳膊上已经有血渗了出来,这样根本挺不了许久。
夲释看着她,点点头,四处铺的舒服点儿,生了火,从包裹里拿出干粮和水递给依白,“吃点儿吧。”
今天耗费体力实在太多,她确实很饿,不过此时却没有胃口。
依白靠在他的身上,没一会儿闭上眼睛熟睡。今天真的累坏了,而且他在身边,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她很放心把自己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