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楚风许可的安平直奔陈府的方向去。
大斌哥他们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陈尚书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事难为他们?
安平一路上都在想这些......
话说陈到好好的寿宴,别楚风这么一搅和,心中愤愤不平。
陈府,陈到书房。
陈到在书房中踱来踱去,总是憋着一口闷气,无处发泄。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声音。
“咚咚咚!”
是陈府的管家。
“老爷,那个丁城的您的远方表弟派人来祝寿。”
陈到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门口吼道:“滚!都给我滚!”
管家正要走,陈到却叫住了他:“等等!”
从丁城来的?昨天的叫安平的小子似乎也是从丁城来的?
“叫他进来吧!”
“是”。
没多一会儿,大斌便走了进来。
他点头哈腰给陈到祝寿:“小的大斌,代我家老爷给陈大人祝寿,祝陈大人福如东......”
“行了行了!”陈到制止了他。
“每年都是这些话,我问你,那个叫做安平的小子你可认识?”
大斌听到安平的名字惊了一惊,安平方才找到自己之后,便打发他去送餐具了,后来听说府中除了岔子,他当时在后厨帮忙,没顾得上去看看,难不成是安平出事了?
大斌想了半天,陈到有些不耐烦:“说啊!认不认识?”
大斌这才回道:“大人!安平就是个孩子,他是随小的一起前来给大人送寿礼的。”
果然认识!
终于有点好事发生了。
陈到舒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家老爷最近怎么样?”
“会大人的话,我家老爷甚是惦记大人!此次特意带了金银珠宝,当地特产,聊表心意。”
大斌自觉该说的话都说了。
陈到微微一笑:“你家老爷调任京城的事,我可以考虑考虑,不过......”
大斌登时便惊到了,他也来了不少次,怎么这次陈到如此慷慨允诺?
“不过你家大人该好好管管自己的下人才是,挑人给我送礼也要挑选清楚,别什么人都往本官这里送!”
大斌不知道陈到的意思,于是问道:“是是是!小的一定转告老爷,小的先替老爷谢过大人,不过还请大人恕罪,小的愚钝,不知道大人所说的是......”
“蠢货!就是那个叫安平的!今日在客厅里竟然敢应征出使大韩的使者,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就他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代替我大乾出使大韩!?”
大斌听到这话慌了,他不过是那人钱财替他家老爷办事,这种事情落在自己头上,可教他如何是好?
大斌不知所措。
陈到见他这幅模样,一看便是十分容易拿捏的人。
于是他旁敲侧击地给大斌出主意:“今天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我也说了,我可以将你家老爷调来京城,你们还是今晚便启程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家老爷,另外,将安平也带回去!”
大斌“啊”了一声,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大人!安平小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陈到摸了摸脑袋,继续说道:“安平眼下正在楚府,你莫要惊动楚风,将安平偷偷带回去便是!”
大斌弓着腰,绞尽脑汁想着陈到说的话,楚府?莫不是当朝宰相楚风?
安平跟他在一块?
大斌咽了一口口水,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说的楚府?不知道可是当朝宰相楚风楚国公的府邸?”
陈到听到楚风二字便心有怨恨,这家伙本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如今已经爬到自己头上,还位居百官之首!想想便来气。
他将翘起二郎腿,将衣摆一搭,皱着眉头回道:“正是!”
大斌听到肯定的回答之后,眼神飘忽不定,自己一个小小的无名百姓,怎么到楚府将安平带回去啊?
可是他不敢当着陈到的面说。
陈到见他不说话,便更加疾言厉色:“要是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还让本官在京城看到安平,本官便送你和他一起到地下去作伴!京城中偷盗工部的军机图纸,要判个什么罪名来着?”
身边的管家搭腔回道:“回老爷的话,偷盗军机要图乃是重罪,轻者杖责一百,发到边境做苦役,重责以叛国罪论处,株连九族!”
大斌当时便吓得跪在了地上,满头大汗,面色苍白。
他连声回道:“大人饶命!小的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陈到冷笑了一声。
他站起身来走到大斌身边,低着头凑在他耳边说道:“一路走好!”
大斌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陈到十分满意:“好了!带下去吧!”
管家点了点头,大斌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临走前拱手道:“小的告退!”
大斌便随着管家下去了。
刚刚回到住处没多久的大斌,安平便从后门走了进来。
大斌一个人坐在床铺上怔怔的出神。
其他人无事已经睡下了。
安平就在这个时候走到了大斌面前,他叫了一声:“大斌哥!”
大斌闻声抬头看看,是安平!
他十分惊讶!
一把抓住安平的手腕,生怕他跑了一样,他质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安平有点不知所措,他原以为大斌会揪着自己的耳朵,大骂自己一通,没想到大斌是一种惊恐的表现。
“大斌哥!你没事吧?”
大斌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
他松开安平的手,眼神躲闪的解释道:“没事没事!只是今天有点累了。”
安平也没有多想,不好意思的问道:“大斌哥!你们什么会丁城啊?”
大斌看了一眼安平,正好安平在自己面前,也省得自己去楚府找他,该找个理由骗他跟自己回去,安平你可不要怪你大斌哥啊!大斌哥也是没有办法。可是想什么办法呢?安平无父无母,平时只有府里的吴叔最是亲近,有了!
“安平啊!有件事要跟你,你先别激动。”
安平一头雾水,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
大斌很为难的样子:“安平啊!府里来人传口信,说是吴叔喝醉了酒,跟县令的夫人勾搭上了,县太爷正要治他的罪,平日里他对你照顾颇多,所以来告诉你一声。”
什么!
安平着急了!
“怎么可能!吴叔是喜欢喝酒,但是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绝对不会!一定是误会了!那传口信的人呢?可有凭证?”
“你知道的,咱们丁城许多人都不识字,只是传了口信,而且据说吴叔被下了大狱,他苦苦哀求,求县令让他见你一面,这才传信到这里......”
大斌越说越没有底气。
安平听着只当是大斌哥对吴叔的事难以启齿,越发觉得事情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