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出去,金蒙立即对其他人道:“马上从暗道离开!”
也不理其他人有些疑惑的神情,当先转身走向一面墙壁,转动了一个木雕,墙壁移开,出现一个幽深的洞口,立即钻了进去。马上就有五名护卫跟随进入。其他几人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的喊杀声,短时反应过来,争相向洞中钻去。
赵云清理了大宅中的蛮兵,正要走近大厅,忽然一个魁梧的蛮族汉子走了出来,看到院中满地的尸体和血迹,顿时大怒,哇哇大叫一声,就提起一柄由不知名兽骨制成的大锤样子兵器从了上来。
赵云脸色一沉,看这蛮汉显然是属于力量型的,也不硬拼,错开一步,手上龙胆直取蛮汉右臂。蛮汉倒也了得,看到赵云不与他拼力量,硬生生的在半途变招,将挥舞出去的骨锤横了过来,阻挡赵云的银枪。
“叮!”龙胆枪尖正好被骨锤挡住。
赵云心中一沉,这蛮汉有些手段,斩杀不是问题,但需要耽误点时间了。看来大厅中必然有大人物,马上吼道:“寇封,马上攻入大厅,里面有大鱼!”
寇封比赵云年轻,更比他加入刘咏麾下时间晚,职位也低,自从在新建跟随赵云出征以来,几乎就成了他的副将,听到赵云喝令,也不想其他,马上答应一声冲向大厅。然而大厅中再次冲出一人手上一杆铁枪拦住了寇封。已经冲到门口的寇封分明看见大厅中有几个人影,想必就是赵云所说的“大鱼”吧,但有人阻拦,只好先解决了敌人再说。
赵云看见寇封也被人拦住,心中的猜想更加确信了几分,手上猛然用力,银枪化作点点梨花向白熊笼罩而去,如同群鸟朝拜一般,正是他的传承至师父童渊的成名绝技百鸟朝凤枪。这枪法虚实相杂,实中有虚,虚中有实,端是难以阻挡。
白熊心头大骇,看不清破绽,只能仓促抵挡。
“中!”赵云大喝一声,就见那白熊动作停滞,巨大的骨锤无力垂落在地,一手无力的握住被刺穿了的喉咙,虎目圆睁,实在难以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不甘的倒了下去。
一枪封喉,让不远处的白鲤大惊失色,手上不由的停顿了一下,看到敌人露出如此破绽,寇封大喜,哪里还会放过,立即一枪刺向白鲤的腹部。白鲤来不及抵挡,马上被刺穿,钢枪透背而出。寇封一把拔出钢枪,顺手枪尖横过,切开了白鲤的喉咙,将其斩杀。
二人奔入大厅,之间大厅角落一面墙壁上露出一个一人高的洞口,一人正向里面钻去,外面还有一名蛮汉,看到杀气腾腾的赵云与寇封冲进来,面色大变,知道外面的人基本都是凶多吉少,至于白氏兄弟想必也是命丧黄泉了。当即目光发寒,一把将已经钻进洞口半个身子的人拽了出来摔在地上,自己当先钻了进去。
赵云和寇封哪里会让他就这样逃走,赵云手上龙胆枪立即如同飞梭一般直射而出,精准的刺入了那刚刚钻进洞口的蛮汉后背。只听得一声惨叫,当即扑倒在洞中,只有龙胆枪还在洞口处轻轻震颤。
寇封上前一脚踢飞倒地的蛮汉手中的弯刀,枪尖对准他的咽喉,那人再也不敢妄动,被随后进来的军士立即五花大绑起来,押到一边。
寇封刚才见那蛮汉向洞中钻,想必前面还有人逃走,立即就要钻进去。
赵云一把拦住:“穷寇莫追,小心有伏兵!”
赵云所说不错,这地道直通城外,是白邙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为自己逃命准备的,中间设计了好几处机关。没想到这次要围杀刘咏,本想自己动手,但畏惧刘咏身边的赵云、寇封和陈到等人,就连那凌统看起来才是十几岁的少年,也是满身煞气,只好与族中联系,就用作了联系族人之用,于是就有了这次的围城之战。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大战还未开始,他就被活捉,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嘲讽。
命寇封带人守在洞口,赵云立即押着那名活捉的蛮汉和白邙禀报刘咏。
“这白邙真是罪该万死,果然是狼子野心!”听到禀报,刘咏脸色难看之极,若不是自己当机立断,怕是要被蛮兵里应外合,死无葬身之地了。
“白邙,说吧,为何要谋害与我?”刘咏冷冷看着眼前的白邙问道。
白邙惨笑:“哈哈,为何?身为百越族中一员,也就是被你们汉人称为的蛮夷,难道天下只能由你们汉人来统治,享受世间的美好事物,我们就要窝在深山之中整日与虎狼野兽口中夺食?”
“你是蛮族人?”众人大惊,没想到白邙竟然是蛮族人,感到不可思议。
白邙再次大笑,却被刘咏无情打断:“自古以来弱肉强食,胜者王败者寇,想必身为蛮人的你应当很明白这个道理,就算在你们蛮人之间也并不太平,烧杀掠夺,奸淫掳掠日日都在发生吧?”
白邙被刘咏的话噎住,旋即面色愤怒道:“此话虽然不错。但只要我族人活着,能够得到这富饶的土地,也就一切值了。刘咏,我族人马即将围城,你就这点人马差池难逃,真是不知道你是愚不可及还是胆大包天,竟然带这么点人来到这里,或许这就是命吧。金乌神显灵,我们族人必将你们汉人屠杀一空。只可惜即将成功,我自己却先身死,真是天大的笑话。”
赵云道:“你休得猖狂,先看看这二人你可认识?”
赵云使个眼色,有两名军士将两个肉球扔在白邙面前,赫然是两个人头,正是被斩杀的白熊和白鲤二人。
“熊儿,鲤儿,你们死的好惨啊!”白邙惨呼一声,忽然想到什么,急忙看向赵云:“其他人呢?你们还杀了谁?”
赵云冷冷道:“你问他吧,想必你们应当很熟悉的。”有军士再次推出一人,正是那名被活捉的蛮人。
白邙看到来人,急忙用蛮语问了些话,那人脸色惨白,看看刘咏,在看看赵云等一干怒目而视的将士,开口说了几句。就见白邙陡然面色极其激愤,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这时,旁边一个懂得蛮语的县兵说道:“主公,那败斩杀的二人名叫白熊和白鲤,正是这白邙的本家侄子。他们说的意思是来的人中还有其他姓氏的人,但就单单将他们白氏的人派出来送死,所以白邙很悲痛。”
刘咏感慨道:“真是人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真是死有余辜,你一直在算计于我,没想到却被你奉若神明的族人算计。哈哈……”
只是听说跑掉了金乌族的族长和其他几个主要人员,所有人大为可惜。
刘咏却没有在意这个,指着俺蛮人对那县兵道:“问问他他们接下来的打算,如果不说,立即拉出去凌迟处死!”
凌迟虽然因为太过惨烈和残酷而已经被中原人很少使用,但在蛮族人这里还是属于经常在用的一种酷刑,初次之外还有剥皮、抽筋、刖足等酷刑。那人立即全身颤抖,说了出来。
得知一切,刘咏面色铁青,据那蛮人交代,这次来的人马超过两万,可能会达到三万,而甘宁人马要到达还需要三日时间,真是危急万分。
鉴于白邙所犯的罪行,刘咏有意收买民心,命人将其押上大街,向百姓说明一切,由百姓决定如何惩罚。得知是白邙下毒,还勾结蛮族人要屠杀汉人,全城百姓立即愤怒了,一力要求将其凌迟处死。最终刘咏答应了,在百十名军士的维持下,百姓们一个个排着队每人一刀,将白邙活剐在城中午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