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夸老婆婆的脸上乐开了花:“这位小姐折煞老生了,公子小姐从哪里来呀?”
“我们从上京来做生意,我和我家夫君觉得那间棺材铺位置不错,生意好像不好,就想要租过来做个库房。婆婆认识那间人吗?”
“棺材铺子...哎,这事情有些难成,那家人姓梁,爷爷当初开了个棺材铺子,为人和善扎纸人的手艺好,所以买下了这个铺面。到了他孙子这代就不行了。他孙子叫梁余元。爷爷的手艺没学到,还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他这个人还小气,人家柯匠给他做活,总是想着少给工钱,说话刻薄的很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愿意给他家做事了。后来败光了家里的家业,就去捏糖人卖钱度日。小姐所想的恐怕不成不说还会受一肚子气。”
“卖糖人?刚才我从大雁塔从来没有看到人卖糖人呀?”
来婆婆摇摇头:“他从来不去大雁塔,每天就灞桥边上卖糖人。”
阮凌秋拿出一串钱:“这是茶钱婆婆收好”
“小姐真用不了这么多。”
“收着吧,这里冷清喝茶不多,老婆婆若是腿脚不便也不会在这里摆摊。这有一个方子拿回去抓药,对您的寒腿有力。这药应该也不贵。”
老婆婆感动的流泪:“小姐公子可真是菩萨心肠。”
离开庙坡头,众人来到了灞桥,“灞柳风雪”号称“关中八景”之一。在长安的灞水附近。长安东有灞水,秦汉时曾在灞河上架有柯桥,名曰“灞桥”。
到了灞桥,就看到在灞水两岸种着成行柳树,如今正是入春的季节,抽条的新枝条山已经露出了新的嫩芽。柳树上铺满了柳絮,为风一吹,宛如下雪一般。
一边看着风景阮凌秋一边在周围打量,这灞桥为出城的道路,但离长安城尚远,只是偶然间才能看到有行人往来。
再仔细的看了看,有三三两两结对的村妇来到河边洗衣服,洗完了就匆匆走了。
慕明翰觉得奇怪:“你这是在找什么?”
“我在找小孩子。”
“殿下,太子妃为要姐找小孩子?”
“就知道吃,那个卖茶的老人说梁余元常来这里卖糖人,你看看这周围连个集市都没有,又没有小孩子聚在这里玩耍,的糖人,是卖给谁的?更何况,大雁塔香火鼎盛,小孩子多他卖糖人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阮凌秋看不到有小孩子走了过去:“小朋友,这里平常是不是有个叔叔卖糖人呀?”
两个小孩子看看面前的阮凌秋是个小姐姐,这才放心下来不,哥哥说道:“你找他做什么?他的糖人又不好吃还凶,我们都不买他的糖人。”
小妹妹说道:“姐姐,你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然要是遇到了水鬼就不好了。”
沉香一听有鬼吓得往徐庸身后躲了躲,徐庸说道:“姑娘莫怕,这青天白日的怕什么?就算是有鬼见到龙之也会躲得远远地。”
哥哥拉着妹妹说:“你别瞎说,官府的人都说了,那些死的人都是意外落水淹死的,这个世上哪有水鬼?”
阮凌秋微微一笑:“不错不错,这么小就有不传谣的意识,但是就算是没有水鬼,你们也不要下水玩,万一被河底的水草缠住就麻烦了,知道了吗?”
两个小孩子乖巧的点点头,一起走了。
阮凌秋看看时间不早了:“玩了一天也累了,我们回去看看胡太医有没有什么消息。”
在马车里慕明翰想了想:“我们没头没尾的去那间棺材铺,是你怀疑梁于元为了让棺材好卖而杀人?”
阮凌秋点头:“有时候要用最邪恶的想法来怀疑人心。”
慕明翰摇摇头:“那也不对呀,我们都看奥梁余元的棺材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营业了,如果他真的想用杀人这种办法卖棺材的话,何必等到现在?何况,他怎么可以保证,那些死者的家人会在他那里买棺材?”
“你说的不错,但是这个梁余元还是很可疑呀!那店小二说他卖糖人的钱可以让他割肉买酒,但是我们在灞桥玩了那么久才看到一两个小孩子路过,他的糖人究竟是卖给谁的?”
沉香说道:“不是说,那个灞柳飞雪是关中八景?莫非是卖给那些看景?”
徐庸摇头:“那柳絮也就飘个一两月,他卖一个糖人能卖多少钱?这笔生意又不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何况大雁塔近在咫尺,他何必舍近求远?”
聊着聊着马车回到了行宫,一下车胡太医走上来:“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个我们又找到了几个病人。”
“快带我去!”
胡太医带着阮凌秋去了太医院的医馆,阮凌秋看看那些人,身上的确有合作红色的颗粒,胡太医说道:“太子妃先给哪个人把脉?”
“把脉?我不怎么会,我用别的!”
她说着从戴好口罩和一次性手套,递给了胡太医一个:“戴上。这个可以防止传染和交叉感染。”
胡太医惊讶的戴上,这是什么?
阮凌秋随便找了个人,拿出了注射器对他说道:“等一下会有点痛,忍着点。”
说着用扎带扎住他的胳膊,拍出血管冲了一管血出来。病人见状下吓得面如土色:“你你是妖怪大夫?你抽我的血做什么呀!妖怪呀!”
剩下的病人见了就想逃走,阮凌秋吓了一跳,她明白古人这种反应,没像中世纪的洲域把她当成女巫烧死就不错了,本来不还想做个尿常规的看来有点艰难。
慕明翰见状说到:“大家不要惊慌,着怪病当然要用奇怪的诊治,凡是诊治的病人赏一贯钱。”
听到有一贯钱可以拿,众人不在那么慌张,但还是有人担忧的说到:“但是,老人家说一滴精十滴血。”
有人对着他脑袋狠狠的拍了一下:“你想什么呢?人家要的是的血又不是你的那个。”
“但是也失血了呀。”
胡太医马上说:“没事没事,损伤点血没事的,我们太医院有上好的阿胶拿回去煮水喝,保证补回来。”
众人一听马上排好队,等待着抽血。阮凌秋每采完一个人的血液,就放进一个试管里面,让胡太医做好标签和记录。采血完毕阮凌秋说道:“给我准备个房间任何人不准进来。”
阮凌秋进了房间,慕明翰坐椅子上想了半天才问道胡太医:“胡太医,你听说过吸血鬼吗?”
胡太医正在焦急的等待着阮凌秋的结果,被慕明问的有些奇怪:“吸血鬼?”
“就是那种会吸人血的怪物。”
“殿下说的是僵尸吧!传说而已。”
“那僵尸怕什么?”
“怕什么?怕阳光、公鸡血,太子恕微臣直言,殿下不要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慕明翰重复了一下:“怕阳光?那就好,知道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等了没多久,阮凌秋无奈地走了出来,胡太医马上上去问道:“太子妃可有眉目?”
“血常规一切正常,我觉得尿常规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就是说这些人没病。”
“但是,但是他们是真真实实的死了的,这又作何解释?”
“当初太守怕这些病症会传染,把病患的尸体全都烧了。现如今,我想找具尸体尸检都不行。”
胡太医不想追究什么叫血常规,他可是真心期盼阮凌秋能看出是你吗端倪,当初太医院的人看不病症的迹象,但是红斑是的的确确存在的,而且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的人,尸体也是于是,他们开始是往皮肤病这方面着手,但都失败了。
众人听完,一个个沉默良久。
这时候有人匆匆进来:“胡太医,东城那家病人死了。
阮凌秋说道:“快,带我去。”
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哭泣,阮凌秋上去安慰:“大姐,请节哀。”
女人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看到胡太医气就不打一出来:“就是你们害死了我家老汉,你们这些太医院的人,一点用都没有。若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不好好劝劝皇上,我家的男人怎么会死?现在我家男人死了,我这上有老下有小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