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拿来了银子回来说是赔给我的花钱,见他愁眉不展便用家乡的酒水和腊肉招待他。他的酒量浅的很没几倍就醉了。酒后吐真言,我才知道他怀疑杜夫人红杏出墙,怀疑他一直在给别人养儿子..最后,他、他说要报复杜夫人我们就有了第一晚。”
她的神色有些失落:“第二天,他十分的后悔,说是会用钱补偿我,我知机会来了。我告诉他,他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他对杜夫人那么好,那个女人居然不知道珍惜、不守妇道,简直该死”
阮凌秋轻笑:“但是这种事对男人来说总是觉得丢脸,又不能与外人到来,所以你就成了他的红颜知己,他去你那也就频繁了很多,经常向你倾吐苦水?”
嘤嘤没想到阮凌秋算的如此的准确,轻轻的点点叹气:
“就这样一来二去,他经常在我家留宿。还说婚前觉得韦于芸芸就是个仙子,两人身份悬殊,所以就用对她好来补偿。此前韦夫人怀胎九月产子,他开始以为是早产,还担心孩子的健康,特地向太医求了方子给孩子调养。现如今看来,他这是当了和便宜爹。”
“见他郁郁寡欢这么痛苦,我好心疼,既然这个女人这么不懂珍惜,这么罪有应得,不如,杀了吧。”
说起杀人嘤嘤连神情都没有变过,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我便开始尽心培植了夹竹桃,在不在府中的时候,去找那个贱人,说是杜大人委托我送花的,诓骗那个贱人喝了夹竹桃泡的茶。”
阮凌秋点头:“杜夫人的的死,其实对杜安来说是个解脱,就算是知道杜夫人是他杀,也不会去报官。不如我和你做笔交易,你告诉我杜安为什么这么牟定杜夫人红杏出墙,我想办法让你们见上一面?”
嘤嘤屏住气息,瞳孔放大:“这件事和一幅画有关。有一天,他收到了一幅工笔画,画中的女人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睡觉,而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夫人。那副画把她身上所有的一切乃至神态都描绘得细致入微,丝毫不差。上面还有一行字:我的儿子劳烦你替我养大。还绘制了一顶绿色的帽子。”
“这幅画被他视为奇耻大辱,他也就怀疑那个贱人红杏出墙。再后来,他儿子死了,他四处调查最终直到那个女人死了都没能找到奸夫是谁。”
挼阮凌秋追问了一句:“他孩子是怎么死的?”
嘤嘤摇头:“不知道,就听说是发生了意外。”
阮凌秋深深叹了口气:“吃点吧,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
她转身走了出去,给了牢头几两银子:“别为难她。”
嘤嘤泪流满面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响头:“多谢小姐。”
阮凌秋出了牢房上了马车和慕明翰说了经过:“杜安应该就是把嘤嘤怪当成垃圾桶倾诉心事顺便,顺便报复妻子。再用金银首饰给嘤嘤怪补,他买花回来,嘤嘤怪却误会自己还有机会。你觉得那画如何?”
慕明翰哼了一声:“我就从来没有见过,有这么嚣张的奸夫,给姘头的丈夫送画像挑衅。你说是不是杜夫人想断了,他气不过,就这样?或者他想勒索,但是杜夫人不肯就范?就进行报复?”
阮凌秋摇头:“鱼死网破不就什么好处都捞不着了?那个贴身女婢说杜夫人还算检点当然,检点不检点,也就是嘴巴里说出来的;有没有红杏出墙,也不是靠一两副形体裸画说了算的。不过有件事你说的不错,那副画只有一个目的,是为了激怒杜安。我现在倒是真想看看那副画。”
慕明翰眉头紧锁:“都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切,你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你不想看?”
“我....”
“你说,我们去把送画的人找出来如何?说不定能多找几张出来,你要不要看?”
“我可是个有操守的太子,当然如果太子妃愿意脱了让本宫画,本宫的话画技还是不错多。”
阮凌秋脸蛋一红:“哎呀,被我教坏了?”
慕明翰此时手心发热,看着阮凌秋闪亮的眸子和樱桃红的唇瓣,顿觉口内生津,看着炙热的眼神,阮凌秋也开始小鹿乱撞,微微张开了樱唇,眼睛避开了和他的相撞,把唇慢慢凑了上去。
这次慕明翰开始有些紧张了,他到时没想到阮凌秋这么主动?也不是主动不好,只是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不过既然妻子有兴趣他也总不好扫兴,于是也想把头探过去,采撷一下红豆。
就两人的唇眼看就要靠在一起了,徐庸走了进来:“殿下...哎呦,奴婢什么都没看到,殿下您继续,奴婢替殿下关门....”
慕明翰杀了徐庸的心都有了,阮凌秋刚才还没什么羞涩的感觉,徐庸这么一说脸反而瞬间红了,她拍了拍脸蛋:“好热,我回屋洗把脸。”
阮凌秋落荒而逃般的回到了房间里,关上门去安慰她砰砰跳的心脏,自言自语的说到:“我这是怎么了,喜欢上他了?怎么可能,我们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那我是怎么了?从生理学分析,难道是我...就是这两天因为生理的原因单纯的有些想?对对一定是这样。这两天还是离他远点,找点正经事来做。找什么事情来做呢?沉香!沉香!采薇在哪呢?”
采薇来到阮凌秋的房间:“小姐,您找奴婢有什么吩咐?”
“你别紧张,你在这里住的还贯吗?”
采薇一听马上慌了一下子跪在地上:“小姐,求求你不要敢奴婢走,你让奴婢做什么都行。”
额?我没想赶你走呀!我就想问点事,所以先找个由头关心一下嘛!但是在古代作吓人的哪里敢往关心这方面去想呢?一听阮凌秋这么说还以为要赶她走呢。
“你别紧张,我没有要赶走你的意思,这不是东宫规矩多吗?所以问问。我有件事想问问你,韦小姐在婚前可有什么追求者?”
采薇仔细想想最后摇头:“小姐还在闺阁的时候,世子爷经不起事,所有担子都压在了小姐的肩头,根本没时间去想自己的婚事,连奴婢都替小姐着急。”
阮凌秋若有所思:“那韦小姐没出阁之前,可被什么人纠缠过?”
这么一问采薇脸色微微一变,低下头去,阮凌秋说道:“我知道你在为你家小姐的生誉着想。但是这件事事关韦小姐冤屈是否得到声张,所以你一定要对我说实话。”
采薇点点头:“要是说有登徒子骚扰韦小姐的话,那就只有吏部尚书的嫡长子,勤克俭了。勤克俭和韦公子是好友,勤克俭经常来府上喝酒。有次请勤克俭喝醉了遇到了小姐,对小姐轻薄,小姐一气之下扇了他一巴掌。小姐去和公子说,公子还维护勤克俭,说勤克俭只是酒后失德,叫小姐别放在心上。”
勤克俭?
阮凌秋回想着这个名字:“还有别的什么异样吗?”
“还有...还有就是在小姐出阁前一晚上,勤克俭来过府上和世子喝酒,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受了伤。”
“受了伤?伤哪了?”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就只知道是被人抬回去的。当时我在为小姐准备嫁妆,所以不知道。”
受了伤?
阮凌秋又问道:“夭折的小公子,葬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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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明翰对着铜镜正了正衣冠,看了看徐庸:“如何?”
“殿下真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
“闭嘴,你除了会拍马屁,就不会别的?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