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秋用手背捂着嘴巴笑了笑:
“姑母你别开玩笑我哪有那本事。姑母,三皇子在江南表现的很不错,等他回来皇上一定会重重的赏赐他的。”
“不说那孩子。”
慕昶天天缠着雷雁鸣,太后已经知道了,为了这件事还训斥了纯妃。但是纯妃也没办法,雷家小姐对慕昶没有什么的意思,都是三皇子非要去缠着,她是个讲理的人。
“这次姑妈找你来,是事相求。”
阮凌秋愣神:“怎么姑妈得了什么隐疾?”
没事,我什么狗血八卦没听过?就是现在叫我帮你打胎我都不会惊讶。
纯妃愠怒:“你胡说什么呢?进来吧。”
这时候韦公子才走了进来,阮凌秋看看他:“你怎么在这?”
纯妃先开了腔:“凌秋我知道他去找过你,你先别急听我说。我和韦公子的母亲是总角之好。他爹死的早只有一个姐姐。他母亲在病故的时候求我可以照顾一下这对可怜的孩子。今天韦公子求到我门前了,你就卖一个面子给我,帮帮他吧。”
到底是什么事情呀,连皇妃都出面了?阮凌秋好奇:“韦公子先说说你的事,我看看是不是力所能及的?”
韦公子一听十分高兴:“这件事在太子妃手中简直就是举手之劳,就是我那可怜的姐姐、她她在夫家病死了,我想求太子妃查,我姐姐真是得病死的吗?”
这件事从表面上来看,是举手之劳,但只是从表面。
阮凌秋喝了一口水,一直在踌躇,纯妃有些伤神:“哎,韦芸芸,多好的一个孩子知书达理长得俊秀,她的婚事还是我撮合的呢,怎么就这么香消玉损了?”
韦公子顺着纯妃的说法,瞬间挤出来了几滴眼泪:“姐姐承蒙娘娘体恤嫁了一个好人家,我娘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宁了。谁想到姐姐突然莫名的死了。我可怜的姐姐....娘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纯妃似乎有些为难,她看了看韦公子,在看看阮凌秋:“太子妃,你有什么看法?”
阮凌秋清了清嗓子:“我?这有什么难的?验尸呀!尸体从来不会说谎。找个仵作验尸就行啦!要是韦小姐真的是被人所害,也不用娘娘出面,直接去顺天府告状抓人。”
韦公子一愣神情有些慌张:“太子妃你是不知道,我姐夫是现在是工部侍郎,顺天府府尹还是他的八拜之交。我去顺天府告状被赶出来了。再说了,这验尸......岂不是要我姐姐不能得个全尸?我听说没有全尸不能投胎,岂不是害了我姐姐?而且我姐夫一定不会答应的。”
不能投胎?我看你是心怀鬼胎。
纯妃也有些为难:“凌秋,就没有别的办法?韦芸芸平日里和你关系也还不错。”
阮凌秋看出了纯妃的为难,接话说道:“那这样吧,先带我去看看韦小姐的遗体在做定论。不过我有言在先,如果韦芸芸是正常病故的话...”
纯妃抬了抬手故作生气:“凌秋你说的哪里话,本宫是叫你查芸芸是不是真的是病逝又不是想叫你去冤枉大臣的,你公事公办就好。”
阮凌秋松了一口气和韦公子走出皇宫,在宫门口韦公子殷勤的拉开车门:“太子妃请。”
“韦公子,首先我是有夫君的人了,我们同乘一辆马车是不合适。其次,万一你姐姐真有什么冤屈,要是被人看到我们同乘恐怕会落人口实。”
韦公子听了呵呵一笑:“还是太子妃想的周全,太子妃请。”
坐在马车里,沉香有些感慨:“没想到韦公子还是这么重情义的一个人。”
阮凌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重情义?你是傻了吗?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应有任何伤心的迹象。他姐姐尸骨为寒,他第一个想的是姐姐是不是被害死的。当然,要是他姐夫表现过会伤害他姐姐的行为,那么他怀疑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我说验尸,他马上就回绝了,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沉香想了半天还是摇头:“奴婢笨。”
“那我问问你,现在伯爵府近况如何?”
沉香快速的回答:“这个奴婢知道。我听闻,上一代的爵爷也就是韦公子的父亲开始,已经把家业给败的差不多了,到了韦公子手上也不像是能翻身的样子,都开始卖奴仆了,估计也就勉强可以维持住体面。”
“我就说嘛!我听太子说其实在大秦,韦公子承蒙祖上庇佑,继承了爵位,在上京都是数一数二的,他能怕谁?他姐姐要真的是死于非命,报官告御状哪条路都可以,但是这家伙好死不活的非要来找我帮忙?还不准我验尸?那他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他从来不在乎他姐姐是不是被害死的,他只想有人替他说他姐姐是被害死的,最好呢还是被虐待致死的。”
“这是为何?”
“因为呀,如果韦小姐是被他姐夫虐待而死,他就可以利用他姐姐的死,好好的讹他姐夫一笔。他呢本来想把我算计进去,我没猜错的话那天他是故意和我偶遇,要么和拉我关系,要么就是贿赂我,但是没想到被我拒绝了。于是他狗急跳墙,去找了姑母。姑母也不笨猜到了中间的联系,但是碍于情面,不好直接拒绝。就把我找来挡一挡。”
沉香一听有些愤愤不平:“小姐,那怎么办?”
“怎么办?公事公办,我们就去走个过场看看,也好给姑母一个交代断了他的念像。”
马车来到杜宅,宅子里搭起了灵堂,逝者的丈夫,工部侍郎杜安正捧着一束鲜花,看见韦公子进来脸上就挂不住生气:“你来做什么?”
韦公子一撸袖子:“我来看我姐姐不行吗?姓杜的,你是做贼心虚吗?”
“你胡说什么?少在这里胡搅蛮缠,这里不欢迎你,送客!”
韦公子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阮凌秋拦住:“别吵、别吵,杜大人,我和韦小姐自幼一起长大,听闻韦小姐故去的噩耗前来悼念。杜大人,节哀。”
杜安疑惑的看着她:“你是?”
阮凌秋还没说话,韦公子就抢先一步上来:“她就是太子妃,我的青梅竹马。”
你给我滚远些。
阮凌秋一头的黑线,撇下韦公子不管就去上香,拜了拜去瞻仰遗容,才撇了一眼阮凌秋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在仔细看了看韦芸芸的遗体有些发呆。
韦公子看到她的样子,疑是阮凌秋发现了姐姐被虐待的证据,马上上前问道:“太子妃,我姐姐是不是有问题?”
阮凌秋回过神来:“嗯?哦,我只是在感叹人世无常,芸芸正是好年华的时候,就这么没了。唉!杜大人节哀,我先走了。”阮凌秋走出了杜府,
韦公子急忙追了上去急匆匆的问道:“太子妃,我姐姐是不是死的很蹊跷?是不是被杜安那小子虐待过?”
“那个,我现在有些累了,改日再说。”
她撇下韦公子上了马车。
回到东宫就看到洛嘉韵趾高气扬的站在慕明翰身后,脸上那副笑容,好似再说你完了。
阮凌秋毫不示弱:“小绿茶,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哼!阮凌秋,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和韦金奎在一起?”
阮凌秋被问的莫名其妙:“是呀?有什么问题?”
洛嘉韵听阮凌秋回答的这么干脆,心中乐开了花:“太子哥哥你听到了吧?这个女人刚才去和她的那个青梅竹马私会。什么狗屁青梅竹马,听得都恶心。像你这种不检点的女人就该被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