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翰连连冷笑。
“你会这么好心?当年相府献上的纯妃暗害皇后难产致死,而我生下来就有心疾,相府只怕巴不得我早日发作死了才好。”
阮凌秋愣了愣。
慕明翰口中的纯妃确实出自相府,是她的姑妈,如今仍颇得盛宠,变成毒害皇后的凶手了?
“相府的事我未必完全知情,不过你刚刚被抢救过来,先不要激动。”
她费好大功夫救人,可不想慕明翰再一口气背过去。
“不必你假惺惺。”
慕明翰冷着脸,拂袖甩开她的手,快步朝外走。
方才他心口比以往发作时都要疼,脑内一片混沌,可不知阮凌秋做了什么,竟能让自己顷刻间恢复意识……
可那亲吻又是怎么回事,他从未听过如此怪异的救人方法。
想起与那抹软唇相接的触感,女人细嫩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膛,心底竟泛起从未有过的悸动!
荒唐!
这定是阮凌秋诱骗自己圆房的阴谋,他才不会轻易上当。
慕明翰正在烦闷间,洛嘉韵派来传信的宫婢来了府里,跟往常一样邀他去游湖小聚。
可破天荒地,他却没有了兴致,就连一句话也懒得带给嘉韵。
阮凌秋看着少年见鬼般离开,一度怀疑他是刚才急救缺氧太久把脑子搞坏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日子安逸得令人犯懒。
阮凌秋借机给奴仆婢女看些疑难杂症,接连将系统空间升了到了五级,就在她以为宅女生涯就此开启的时候,慕明翰又阴着脸来请她出门。
这次不为进宫,却是为了回丞相府。
慕明翰面上还是司空见惯的嘲讽。
他还以为阮凌秋变了,却还是免不得回相府一番哭诉。
阮凌秋懒得解释,只有她清楚,原主在相府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两人刚踏入相府庭院,继母程氏假笑着出来相迎。
“听闻你跟太子闹了些别扭,母亲很是担心你惹得天家厌烦,被休弃回来。如今可安心了。”
阮凌秋不动声色地环住慕明翰的胳膊,故作娇羞。
“年轻夫妻间哪里能没些情趣呢。”
慕明翰嘴角抽搐,关柴房逼供算情趣?
他拉紧了阮凌秋,低声发问,“这样的情趣你还想要多少?”
程氏见得两人亲昵无间,心头暗道奇怪。
她安排的线人分明说他们两两相厌,还不曾同房,怎么如今变了样子?
“不知羞!你一个女子,大庭广众地也好说那些闺阁之事。爹爹说了,日后你被休回来相府也不要你。”
程氏还没开口,她背后忽地闪出一个圆润的小胖墩,是阮凌秋的继弟阮铭。
他手上正拿着一串糖葫芦,龇牙咧嘴地冲阮凌秋骂。
程氏赶忙捂住阮铭的嘴。
“童言无忌,太子妃莫跟个孩子计较。”
慕明翰不由皱眉。
这男孩子的话难听至极,想来也知道平日在府内如何贬低非议阮凌秋。
他听闻丞相丧妻后娶了填房做正室,之后也育有一子,只是不知道继母跟继弟竟然对阮凌秋这个嫡长女如此无理!
慕明翰想起阮凌秋时常默默垂泪出神,竟有些莫名的心疼。
“他们平日也这般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