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苗盈盈的带领很快便是来到了雷公山腹地,到达了雷公寨,苗人身姿挺拔,分列两旁,坐在高位上的自然则是一身华丽服饰的雷公寨现任掌门人了。
苗盈盈将人带到跟前之后,便乖巧的走上了那正中的掌门人身旁轻声说道:“奶奶,人我给带到了,那为首的年轻人可是不简单,您教导我的虫蛊居然丝毫不起作用,看来日后您是得教导我更高级的蛊术了。”
等众人定睛一看,这坐在雷公寨首位的居然是那日集市贩卖饰品的大娘,这怎叫人不吃惊,一个市集上的小贩摇身一变居然成了苗疆圣地雷公寨的掌门人。这二者差距未免太让人意外了。
老妇人也是摸摸了苗盈盈的头笑着说道:“就算今日传授了你更高的蛊术,你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此人可是不简单呐,连我早先在市集都是没能看出任何破绽。”
苗盈盈的小脸不禁嘟起了小嘴,这些年一直跟在奶奶身边,从未听到对雷公寨何人有着如此高的评价,难道这比自己大上一些的哥哥远比自己想象得厉害。
联系昨日在市集上这老妇人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引这一行人到这雷公寨来,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堂堂雷公寨之主会屈尊到那小小的集市上去做那小贩,而最后一言更是她来集市的目的,想必这雷公寨掌门人定是有事相商。
联想到此,鸣人也是上前一拱手:“不知该唤您老夫人还是唤雷公寨掌门人?”
老妇人摆摆手:“苗寨可不是江湖,苗寨没有掌门人,只有左长老,而老身正是雷公寨现任左长老,至于说什么老夫人更不必了,你又不是我府上的家丁,之前集市上不是还亲切的一口一个大娘吗,嗯,哈哈哈。”
“恕在下日前眼拙了,不过以左长老这般年纪,没想到孙女都是这么大了,可真是青春常驻啊。”
苗盈盈闻言没好气的白了鸣人一眼,是在觉得自己年纪小吗,以往在雷公寨可从来没有什么人敢当面口出狂言。察觉的身旁孙女的不耐,做奶奶的也是笑笑,这雷公寨想来都是从小习蛊,个人天分差异,虽年龄不同,但自己这丫头从小便有一股傲气,未曾正视于谁。
“老身虽如此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但也应修炼蛊毒,因此年龄并未一入表面这般,老身今年已是八十有三,而这丫头也是十二三岁了,因此老身才对此颇为溺爱,从未让盈盈受过半点委屈,若是失礼之处,还望各位不要见怪。”
这眼前的大娘居然年龄都八十三了,要知道在古代医疗设备不发达的年代,人活过五十就是好运了,七十那就是古来稀,高寿了,蛊居然还有这延年益寿的功效,怪不得这苗疆兴盛千年不衰。
感觉到众人的艳羡,尤其是鸣人那吃惊的表情,才让苗盈盈这丫头脸上神色稍微得意一些,没有了刚才的不悦。
“既是雷公寨左长老,不知找小子又有何事呢,莫非是有关于千毒寨?”这老夫人都已经是延年益寿,儿孙绕膝,自然没有什么好求得,虽然东方昊才可谓永葆青春,但显然目的不在于此,那日左长老与这些人说这么多自然能联想到是千毒寨得缘故。
“不愧是那中原之地天下第一教的教主,果然胆识过人,实不相瞒,召集几位上雷公寨自然是有着苗疆热情好客,但也是为了共同应对千毒寨。”
言罢左长老才对众人说起了百年前的往事,原来这苗疆以往只有雷公寨一个大寨统领苗疆事务,但那一届寨主有着两个亲传弟子,分别做了左长老和右长老,在寨主死亡之后,二人也是有了不可调和的分歧。
左长老信奉老寨主的规条,苗疆蛊毒仅仅用于自保之用,但右长老却认为这苗疆蛊术天下闻名,当然应该扩大苗疆的土地,不再局限于此偏僻之地,二人争执不下,右长老便带这自己的弟子出了寨。
鸣人托着下巴:“难道这便是千毒寨的由来?”
左长老随即称是,从此苗疆雷公寨再也没有寨主,只有左长老一职,而二人也是念着手足情深,在世时才一直相安无事,但自从右长老过世,由她的大弟子接任右长老之位,便改名千毒寨,大肆扩张,准备一统苗疆,所以才会发生蓝家灭门惨案。
一提到蓝家灭门惨案,鸣人也是望向蓝凌,那俏脸也是再次黯淡下去,再也忍不住提问:“为何雷公寨一直未曾出手相助,反而任由千毒寨如此行事,这般作为,难道九泉之下的老寨主就不会寒心吗。”
听到鸣人的质问,左长老也是苦笑道:“都怪太念往昔情谊,才迟迟未曾动手,任由千毒寨发展壮大,而一些事也是千毒寨实在兜不住了才会暴露,引起雷公寨的注意,时至今日,多说无益,即使是老身也无法容忍千毒寨的所作所为。”
左长老一扬手中的拐杖,便是有着一帮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带着子女上前,蓝凌也是从中认出来了以往蓝家的家丁,上前相认。
家丁立即跪下请罪:“都怪老朽这把老骨头没有用,蓝家才会遭此横祸,连累了小姐你漂泊中原,老奴有罪啊。”蓝凌好不容易见着族人,又怎会怪罪,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家丁便到一旁安抚起来。
这些老家丁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自己一手抚养的大小姐,也是自觉不枉此生。
首位上的左长老对着鸣人身后的人一指:“这些都是我们雷公寨事后收留的遭到千毒寨毒手的族人,其中也是有着几位蓝家往昔的家丁,可惜他们头发也是花白了。”
众人见此眉间也是平息了一分怒气,若是这雷公寨对此毫无作为,导致这些实力弱小的村寨家族覆灭,事到临头才想起寻求援手,那么必会招致鸣人的反感,但若是事后补救那么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