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那气势巍峨的阴司大殿,不由的倒吸口凉气。 这哪里是什么建筑物?分明就是一坐山啊!我心里出现了极大的震撼。
牛头马面等鬼差或许早就司空见惯,并没有露出多少表情,只听牛头直接冷哼一声:“昂!解押囚犯!”
豹头和鸡头两只鬼差一听这话,不敢怠慢,迅速对着牛头一抱拳,异口同声的开口道:“诺!”
说完,二鬼差迅速的将我从囚车之中放了出来,同时给我戴上大号刑夹。
等做完这些之后,我便被牛头马面等驱赶向前,开始一步一步的走在硕大无比的阴司广场之上。
感受着阴司大殿的威严,以及那九根冰冷的铁柱,心里说不出的忐忑。
我不知道我下一刻会面对什么,会经历什么,心乱如麻的感觉,让我很是不舒服。
走过宽广的广场,我们沿着千级台阶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阴司大殿。
好在现在是鬼,要是是人的话,走这么高的台阶,肯定会被累得够呛。
来到台阶之上,九根铁柱和阴司大殿便印入了眼帘,阴司大殿分有很多个大门,来到这里的鬼正分别通过每一道大门进入里面。
或许是因为我是钦点,或者是被牛头马面押送的原因。我根本就没有排队,而是走的中间那扇大门。
一步跨进大门,便见到这阴司大殿内另有天地。不知道分有多少层,仰头望去,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楼层。
同时,但凡进入这里的鬼开始被分流,除了一些特定的鬼,其余的都被平均分散到各个楼层的审判室里。
而我却被径直带着往前走,途中我经过了三所比较大的宫殿,以及好几个比较宽阔的庭院。
同时,这里面除了鬼魂,还有很多地府的鬼差。
有专门捉拿魂魄的勾魂使,有负责整理文案的小鬼,以及那些负责维护秩序的衙门鬼差等等。
我沿着一条笔直的通道不断往前,大约走了有一个半个小时,我被牛头马面带到了一处比较大审判房。
说是“房”其实可以说是一处宅院,比较大。上面的牌匾写着天字一号四个大字,门口还有一处空地和两只石狮子。
在这周围却没有任何鬼差和鬼囚,显得非常的冷清。
刚到这里,便听到马面对我开口道:“小子,你就在这里等着。”
说完,不等我回答。马面和牛头便整理了一下衣袍,直接就走了进去。
我见牛头马面走后,好奇的打量了四周一眼,最后牛头对着鸡头和豹头开口道:“二位官爷,这里就是崔判审判鬼囚的地方?怎么看起来那么寒碜!”
可话音刚落,鸡头便直接尖锐的搭话道:“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天子一号乃崔大人专判之所在。你能来到这里阴司大殿中的天子一号接受判崔大人亲判,也不知道是修了多少辈子的福气!”
听到这话,我感觉有些无语。都来到这里了,还tm福气?霉气还差不多。
但我也没说话,只是翻了个白眼,继续站在门口等。
鸡头见我不开口,也开始和豹头以及其余几只鬼差开始小声的嘀咕。
在门口大约等了有三五分钟的样子,天字一号府衙内突然传出一声低吼:“带罪囚秦越进殿!”
这个声音刚一出现,我心头就是一紧。终于要见到崔判了,就是不知道我的命运会怎样。
本能的咽了口唾沫,显得极其的紧张。
刚才正在说话交流的豹头和鸡头一听这话,表情一正,当即便听豹头对我开口道:“小子,该进殿了,麻利点!”
因为紧张,我和活人一般做了一个深呼吸,在缓和了一下之后,便在豹头和鸡头二位鬼差的押送下,开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大门。
这每一步都让我神经紧绷,虽然没有心跳,可这个时候却让我感觉到了不规律的心率,每一步都走的那么沉重。
屋子里比较昏暗,四周没有阳光,只有那种昏暗的煤油灯。
当我走进府衙之后,远远的瞧见了牛头马面,牛头马面身子站得笔直,表情严肃的侧头望着我。
而府衙内则站着两列鬼差,一动不动,感觉和雕塑差不多。
至于正堂之上,此时则坐着一名衣着官府的大人。那里正好背光,我根本无法看清对方的脸,但却可以发现,他是穿着红色堂袍。
显然,这家伙就是宣召我地府四大名判之一,手握生死簿和判官笔的崔判、崔钰。
我刚见到这里,坐在那正位之上的判官大人却突然低沉的说了一句:“升堂!”
声音低沉有力,极具威严。而且此言一出,公堂内分列两侧的鬼差也在同时间发出声音;威……武……
这种场景我不知道在电视里见了多少次,特别是小时候看包公的时候,几乎没两集都会出现这“威武”升堂二字。
当时还感觉,这能不能再傻逼一点?还威武,怎么不叫傻……逼……啊?
可是当自己成为阶下之囚,亲身经历的时候才发出。
这威武二字极具穿透力,然我本就忐忑的心,一个字就慌了,甚至有些惊弓之鸟的模样。
我当场就愣住了,一脸蒙圈不知所措。
但也就在同时间,正位上的判官却一手撵起黑色桌案上的惊堂木,最后往桌子上一敲,只听“嘭”的一声在炸响。
那声音回荡整个府衙,好似可以震破耳膜一般,而且还不断回荡,让我一时间手足无措。
不等我这里反应,站在一旁的鬼差当即闷吼一声:“跪下!”
同时,二鬼差抄起手中的棍子,一棒就砸在了我的腿上。
我只感觉一阵生疼传来,最后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牛头马面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么默默的看着我,甚至都没发出一个声音。
正位之上的判官大人依旧身处阴影之中,难以看清面容。
我刚抬起头,便听到那判官大人再次用着低沉的声音开口道:“堂下所跪何人,何方人士!”
我心头当时那叫一个无语,大哥是你叫我来的,你tm现在问我是谁?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的我也只能老实巴交,不敢造次。
我盯着那阴影之中,应该是崔判的判官大人开口道:“小道秦越,秦岭山下黄龙镇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