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把她的身体往水里压了压,她大叫出声,紧紧圈住他的脖子。
“巩眠付你这个混蛋!”
他笑得是愈加得意。
“我就是混蛋,怎么样?要么帮我灭火,要么就自己游回去!”
她咬牙,知道自己根本没得选择,惟有软着声音哀求。
“你把我送到池边去,等回了房随便你想对我做些什么都可以。”
这样的话无疑对他来说就是极致的诱惑,但是,他却似是考虑一样沉默了半晌,随即,他挑了挑眉。
“你确定我把你送到池边去,你回到房里真的随便我做些什么都可以?”
“当然!”
她话虽是这样说的,但心里却在暗暗唧咕:等到了池边,她理所当然不会否认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反正善变是女人的天性,她可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多不道德。
但她错估了一样。
她的这么一点小心思,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的手依然托着她的臀部,神色却是一贯的淡然。
“江沅,你不觉得在这泳池里是一种情趣?”
闻言,她在心里骂了一句粗口,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可以混蛋成这个样子。
泳池里做有情趣?
“我想回房里去……”
她的脸微红,然而,某个男人并不打算如她所愿。
“老是在房里没意思,你在害怕什么?害怕被人看到?今天南楼里没人……”
是啊,佣人都被他赶出南楼到旅馆住上一晚,他的色狼心可想而知了,恐怕,就连佣人们也是心里有数的吧?
“你明明说没有别的企图?”她哭丧着脸瞅着他。
他的手举起,帮她抚去贴在脸颊的湿发。
“我有说过那样的话吗?怎么我记不起来了?”
像巩眠付这么无赖的人,恐怕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江沅很是无奈,憋了满肚子的气,到了最后却不得不迫于他的淫威下。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他笑,故意凑到了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你说呢?”
刹时,她的脸红得发烫,盈满哀求的眼尽是可怜兮兮。
“你欺负我。”
这一个指责是何其严重,看着她委屈的模样,男人的心有些软了,还没来得及思考,嘴巴就先一步吐出了妥协的话。
“抱紧我。”
她这一听,知道他愿意把她送回池边了,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将自己彻底挂在他的身上。
男人暗叹了一口气,心道美人计果然能让人丢盔弃甲。
他带着她游到池边,让她的手得以攀爬住池沿。
可他没想到,她的手才刚触到池沿,这个小女人便即刻翻脸不认人了。
“走开走开!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他微怔,瞥见她脸上的得逞,半眯着眼危险地瞅着她。
“江沅,你胆敢耍我?”
岂料,她露出了一脸的无辜。
“我怎么耍你了?我刚才有说过什么吗?”
这活脱脱就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他方才对她耍无赖,所以这一次她便有模有样地学着。
巩眠付差点就被她气得吐血,他从后方上前,大掌越过她纤细的腰将她紧紧箍住,然后咬牙切齿地瞪她。
“你真好样的。”
她微微昂起头,眼底闪烁着得意。
“这还得多亏了巩爷您的教导有方。”
真是反了!
他搁在她腰上的手稍微用力,健硕有力的身体贴合在她背后。
“西游记你应该看过吧?任是孙悟空再怎么七十二变,它也依然逃不出佛祖的五指山。”
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沅还在深思他这番话的含义,这个男人的另一只手便落在了她的背上,顺着那优美的曲线来回抚动。下一秒,扯开了她三点式泳衣上的带子。
她一声惊呼,凉意顷刻袭上。
没有了布料的隔阻,冰冷的水便四面八方地侵击她的上半身。
她下意识地想要用手遮住,却不料男人的手比她还要快上一步。
顷刻之间,艳色无边。
在昏厥过去的之前,唯一浮现在她脑海里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等她醒来,她一定要赶在佣人们回来以前把泳池清洗干净,再把那飘浮在水面上的衣物全部拿走,免得被人发现他们这一晚的疯狂……
然而,幻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另一边床位上已经是当荡荡的一片,巩眠付已经不在,估计这会儿是回了公司上班去了。
稍微动一动身子,江沅立即就感觉自己全身像被坦克活生生辗过了一样,每一根骨头都不再属于自己。
她蹒跚着脚步扶着墙走进浴室,放了热水躺在浴缸里大半个钟头,身体的不适才稍稍消褪了些。
她一边泡热水,一边暗暗在心里骂着那个该死的男人,直到走出浴室了也依然没停歇。
肚子自然是饿到不行,所以她到衣帽间换好了衣服以后就快速奔向楼下的厨房。
佣人正在厨房里忙活,看见她先是打了一声招呼,便将温着的饭菜端到饭厅的桌子上。
江沅狼吞虎咽地吃着,见到佣人再也顾不上什么羞愧不羞愧,在此刻,填饱肚子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平日里她只吃一碗就饱了,但今天她却是足足吃了两大碗才搁下了筷子,佣人正巧端着汤走过来,叮嘱她一定要喝下。
她点了点头,有了饱意,那么闲下来的脑子自然也就浮现了某一件事。
她带着几分欲言又止地望着佣人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佣人的表情跟平时无异。
本来不想开口,但她沉思了一下,终究还是试探性地发问:
“院子……是你收拾好的吗?”
佣人听到她这么问,先是一怔,随后才回答。
“我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干净了,应该是巩爷自个儿收拾的。”
是巩眠付收拾的?
这样一个讯息是她怎么都料想不到的,她仔细地回味着佣人的话,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那个男人耍了。
她咬牙切齿地喝着汤,心想着等巩眠付回来她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接近傍晚的时候,这男人总算是回来了,可是主楼那边也来了人,说是让他们过去一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