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吵着闹着要离开?她自个儿赌气?
江沅直接把脸憋得通红,她就没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莫非,就不能让着她点吗?
他收回手,将车子启动。
“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正想要问究竟要去哪里,没想,他却先一步说了出来。
“有些事情,需要彻底解决。”
他的女人,可不允许别人欺负,他也不是什么善类,既然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那么,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轻易饶过。
……
秦慕思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把她带到那一间酒店。
她对这个地方是抵触的,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事让她心里有了疙瘩,如果可以,她绝对不会过来。
因此,在他牵着她要走进去时,她是说什么都不肯迈出步伐。
巩眠付难得好耐性地喊了她几句,她一个劲地摇头,磨蹭到了最后,这男人大概是觉得不耐烦了,又一次将她扛在了肩膀上,直至走进了电梯,才终于把她放下来。
这一路走来,她的胃是被磕得难受,好不容易双脚着地了,她连忙退后了几步,扶着把手喘气。
她是一身的狼狈,方才走进来是再一次被围观了,再看看他,除了衬衣有些皱痕以外,脸色是悠闲得很。
她抬起头,忍不住看着他。
“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单手插在裤袋内,嘴角微勾。
“给你报仇。”
报……报仇?
不由得的,她想起了那一次,他把那个女人找来的事。
还没等她想出个究竟来,电梯门就应声开启了。
他伸出手,拖着她走出了电梯。
江沅一看,这才还是今天早上她曾经走过一次的楼层,而他走过去的方向,令她的脑子“轰隆”地一声被炸开。
“你……你难道……”
巩眠付带着她推开了那一扇门,恰恰,就是她今天早上走出来的那一间房间。
房间内,似乎已经被收拾过了一遍,所有东西都是颇为整齐的,但是即便如此,还是轻而易举地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
她的面色煞白,男人将她按坐在沙发上,随后,自己也在她的旁边坐下。
他叠起腿,房门再一次被打开,老白从外头走了进来。
他的手指在空中虚点了一下,老白意会,便走到外头把人给带进来。
江沅定睛望去,怎么都想不到那被带进来的,竟然会是秦慕思。
而且,她还是全身裸着,被人押着走进来。
也不知道,她裸了有多久了,又是为什么而裸。
江沅有些懵了,下意识地转头看着旁边的男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慕思失声尖叫着,她的头发散乱,若不是认识这么多年了,她还真认不出来。
“你们放开我!你们竟敢这样对我!等我告诉爸妈,爸妈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瞧吧!”
她嘴里骂声不断,江沅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男人的身子往后靠,他看着秦慕思时,面靥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你应该知道这是哪吧?”
他的这一句话,是问秦慕思的。
秦慕思抬起头,余光瞥见他身旁的江沅时,先是一愣,而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你们……”
她猛地仰起头就是一阵大笑,那张脸逐渐开始扭曲起来。
“你们就是在我面前演戏吧!你们现在又想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最好现在就放了我,不然的话,我要你们好看!”
她态度极为嚣张,甚至就连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巩眠付望向了江沅。
“就是她,把你骗到这里,那个人,也是她安排的。”
听他这么说,江沅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敢情这一切都是秦慕思所为?
她为的是什么?……恐怕,是挤走她然后坐在她的位置吧?
她对秦慕思本就无感,在得知了这些事情后,她站起身来,走到了秦慕思的面前,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甩了她一巴掌。
秦慕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要不是双手被旁边的两人擒着,她早就冲上去跟江沅拼命了。
“你竟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
江沅看着她,她从没想过要害人,更没想过与人为敌,但是,她更没想到,秦慕思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她不是一个善类,也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要是得罪了她,她定会还以颜色。
“这一巴掌,是还你对我做的那一切的,秦慕思,你不会知道当我睁开眼睛看到那些事时我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那些事,都是她做的,这一巴掌,她打得理所当然。
巩眠付向她招了招手,她回去坐下。
他拿起她的手看,掌心红了一大遍,可以知道她方才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了。
秦慕思气得浑身发抖。
“你有什么证据那是我做的?!”
他抬眸瞥了她一眼,随后向站在她旁边的老白点了点头。
不久,老白便出去,押着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人的脸普一出现在自己面前,秦慕思的脸便开始有了变化。
江沅认得,那是她早上看见的裸男,只是这会儿,却是被人打得鼻清脸肿,一被带进来,他就趴在了巩眠付的脚边,不断地哀求他放过自己,甚至是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指所有事都是秦慕思吩咐他去做的。
秦慕思的脸扭曲得狰狞,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咆哮出声。
“你别诬蔑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样把脏水泼在我身上做什么?!”
那男的见她否认,不由得急了。
“秦小姐,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你给我的那些钱我还没花呢,我可以全拿出来还给你……”
两人不断地争执,江沅觉得吵到她头有些疼了。
反观身侧的男人,仍是一副悠闲到不能再悠闲的模样。
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以后,才懒懒地开口。
“秦慕思,那些照片是你让人去偷拍,然后故意寄过来的吧?”
白色的烟圈氤氲眼前,导使他的面容有些看得不是很真切。
“你装得太过了些,也太假了,不过看在你装得那么辛苦的份上,我就给你演了场戏,让你知道你自己到底做得有多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