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就如同她所说的那般,倘若在一开始,他管住了自己的下半身,那么很多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其中,自然而然包括她的那些事。
江沅不愿意多说,更不想在这跟他纠缠些什么,她抿着唇,看着他的目光没有半点的温度。
“今天是你的大喜的日子,我不会跟你计较些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看清现实,今天你要跟言蕊结婚了,言蕊的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该负起你的责任,当好你丈夫和爸爸的角色,至于你跟我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往后都不要再提了。”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
“还有,我想你应该清楚,你跟言蕊哪怕结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可婚姻不假,你也理应明白你爷爷绝对不会允许你有离婚那样的念头,你既然身为巩家的人,恐怕也应该知道巩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但凡结了婚的巩家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不能离婚的吧?”
她看到巩子安的脸色白得吓人,看上去就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她不愿意管这闲事,反正不管他知道还是不知道,就如同她所说的那般,他和言蕊的这段婚姻是不能离婚的,这也是巩家一直以来的一条规矩。
江沅转过身大步的离开,她是真的不愿意在这跟他有过多的纠缠,先不说今天这样的场合大家都在,最重要的是,她向来对他无感,自然也懒得在这里应付他。
巩子安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喉咙就好像有什么堵在里面,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说的那条规矩,他似乎隐隐约约听白晴说过,只是,他当时没当一回事,如今再听她提起,不由得烦躁了起来。
倘若以后他真的不能跟言蕊离婚,那该怎么办?
要他跟言蕊就这样一辈子?不,他接受不了,他也不愿意。
两人并不知,他们交谈的一幕,全数落在了旁边的一人的眼里。
那人看了会,随后便重新回到了新娘房去。
新娘房内,言蕊正坐在镜子前,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妆容。
一袭白色的曳尾婚纱如星辰般点缀了繁星,她拉拢了一下婚纱的裙摆,目光落在了颈脖上。
据说,这条项链是祖传的,价值连城,还是由巩老爷子亲手交给她的,说是以后就属于她的了。
她还没进门,巩老爷子就给了她不少的好东西,如果非要说的话,这还真是因为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她怀着的,是巩子安的孩子,也是巩家的血脉,所以然,巩老爷子才会那般的重视,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
秦慕思此刻就坐在她的旁边,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伴娘服,头发高高的挽起,整个人看上去是好看极了。
见她不停摆弄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秦慕思不禁微微侧目。
“你的状况还好吧?还会想吐吗?”
言蕊肚子里的孩子月份也越来越大了,最近,她甚至开始了孕吐,胃口也不是很好,在刚刚她才吐了一回。
就怕,等会儿上了台,她的反应又上来了。
听见她的话,言蕊扭过头来,脸上带着笑意。
“你放心吧,我没事。”
秦慕思点了点头,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新娘房的门被人由外往内的推开。
走进来的,是平日里跟她们经常玩在一起的友人。
言蕊看到她终于回来了,忍不住蹙眉。
“你怎么上个厕所上那么久?”
友人来到她们的身边坐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了秦慕思的主意,秦慕思看着她的脸,随意问了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友人看了看言蕊,而后才吞吞吐吐的开口。
“我刚刚回来的时候路过大厅,不经意看到……看到巩子安和江沅坐在一起。”
这话一出,本来靠着背椅的言蕊立即直起了身。
“什么意思?”
言蕊的脸上尽是如临大敌的警惕,友人迟疑了下,到底还是全盘托出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偶尔看到的,我就看到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好像是在聊着什么,看上去很……很亲密。”
她说完这句话后,便往秦慕思那边凑近些。
果不其然。
几乎是在下一秒,言蕊便猛地拍案而起,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尽是恼怒。
“江沅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是我和巩子安结婚的大喜日子,她竟然背着我去勾引我的老公?”
说着,她就撩起婚纱裙摆,想要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见状,秦慕思连忙上前把她给拦住。
“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她指着紧闭的门板,“我要出去找江沅算账!之前,我跟巩子安没有关系,她缠着巩子安我没有办法说些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啊!巩子安是我的老公,今天还是我的大喜日子,她呢?她勾引我老公!你让我怎么忍下去?”
秦慕思的表情严肃,说什么都不肯让开。
“你不想忍也得给我忍着,你也说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这样贸然跑出去,就算你指着江沅的鼻子把她给臭骂了一顿,可是你的婚礼呢?你的婚礼也毁了啊!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今天来的人不少,甚至还有巩家的亲戚朋友,大家都在看着呢!你要是这个时候来个泼妇骂街,哪怕你肚子里怀着巩家的血脉,巩老爷子也饶不了你。”
听见她的话,言蕊愤然坐了下来。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就这样看着江沅勾引巩子安?不,我这气是怎么都下不去。”
秦慕思自然是清楚她的心情的,可她也还是要为大局着想,倘若她就这么放任言蕊出去找江沅算账,那么诚如她所说的,即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护不住她,到了那个时候,巩家丢光了面子,理所当然也不会给言蕊什么好脸色。
还嫁进巩家?恐怕,今天就直接被赶出来了。
秦慕思想了想,便凑到她的耳边,悄声的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