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早上巩爷送您回学校不久,就给我打了通电话,吩咐我把该定的酒店都定一定,说是跟您结婚几个月了,却没能宴请您的朋友们,他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必须得趁着这个机会把一切必须要做的事情都完成,不能让您有遗憾。”
听见这话,她的心漏了一拍,身侧,曾晓晓忍不住感叹出声。
“绝世好老公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绝世好老公啊!”
车子很快就到了地方,侍应在门口带路,当推开那包房的门,江沅差点就被里头的金碧辉煌所闪瞎了眼。
入目的,尽是一些奢华的装饰,就连头顶上的吊灯都是水晶,一闪一闪的。
曾晓晓是看得当场怔住,老白适时过来,淡淡的说了句。
“少奶奶,这是这里最好最大的包房,巩爷说了,要吃就得吃最好的,要用就得用最好的,这种事在少奶奶您的身上,绝对没有将就这两个字。”
江沅听着是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再看看身侧的曾晓晓,那望着她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给整个人都吞了进去。
将她们带过来以后,老白便退了出去,去接她的其余的朋友们。
这房间大得几乎都能有回声了,曾晓晓随便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她当真是头一回到这种地方来,不禁有些不太适应。
“沅沅啊,我待会要怎么吃饭啊?用筷子吗?还是用刀叉?可是,我用刀叉不太利索啊,会不会闹出笑话来?”
江沅有些无奈。
“你平日里怎么吃饭就怎么吃饭,怎么舒服怎么来。”
“那如果我是用手直接抓起来吃怎么办?”
江沅直接白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手机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一条信息,她打开一看,是巩眠付发来的。
巩眠付无非是问她到了没有,老白有没有接到她,她回了几句话,那一头似乎也放下心了,说马上就到。
她聊了一会才将手机放回包里,再抬头的时候,曾晓晓目光灼灼的瞅着她。
“看样子,这巩眠付对你是极好啊,连这种事都兼顾了,换着是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想到这种事?”
她用手托着腮帮子,一脸的羡慕。
“这样也好,他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那天你非得说你要自己回去,我还以为你是在找借口糊弄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和好,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江沅笑了笑,没有说话。
很多的事她都没有告诉曾晓晓,就是怕她会担心,反正她一个人扛着受着,就够了,多她一个反而更难受。
等了一会,陆陆续续进来了人。
江沅的朋友还算是多的,只是交往甚密的就只有她一个罢了,人是曾晓晓叫过来的,关系好的关系不太好的她都喊上了,为的,是让这些人知晓她家江沅到底过得有多好。
而且,多一个人,回到学校后就多一个人将事情传开,然后,有一些不好的事情自然也就可以被覆盖住了。
人到齐后不久,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随即,巩眠付和老白一起走了进来。
在场的人很多都是第一次见到他,此时是恨不得把眼睛都黏在他的身上,男人自顾自的走到江沅的身边拉开椅子坐下,而后抬起手抚去她鬓间的碎发。
“等很久了?”
她轻声的说了句“没有”,侍应把菜单拿了过来,这些人自然没敢点菜,男人问了她几句,点了几个她爱吃的菜,其余的就都交给了老白。
她并不知道老白点了些什么,直到菜式被端上桌,她看到那一桌的山珍海味,好半晌了都没能回过神来。
这是把国内能上桌的菜都点了吧?多得差点连那么大的一张桌子都放不下了。
这得多少钱啊?
江沅拿着筷子的手小篇幅的发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筷。
巩眠付伸长了手,夹了好多她爱吃的菜到她碗里,眉眼微弯。
“多吃点,你太瘦了。”
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皆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嚼咽着嘴里的食物,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一顿饭是可以这么让人难以下咽的。
这些人,几乎可以说是把她和巩眠付当成了猴子一样,一顿饭下来,可以说没有半分钟是不被人盯着看的。
饭后,还有其他娱乐,定下的ktv也是在这酒店附近,是同一产业,自然而然的,那边的包厢也是入目的一片金碧辉煌。
果盘零食就没断过,酒水果汁也不少,都是一些喊得出名号的牌子,不仅如此,还叫来了几个男男女女过来跳舞助兴。
这番光景,好不热闹。
江沅坐在深红色沙发上,在她的身旁依旧是坐着巩眠付,她抬起头往人堆里望过去,曾晓晓玩得特别嗨,拿着麦克风唱得撕心裂肺的。
看样子,明天起来她的嗓子怕是要哑了,只是今天这样的日子,也不好去说些什么,她看得出来,曾晓晓是真的替她觉得开心,她不由得想起当初她跟曾晓晓说她要结婚的时候,这小妮子是满脸的担忧,甚至还好几天都睡不着觉,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她的面前装作若无其事。
她跟曾晓晓是从高中就认识的,一直好到了现在,她很珍惜这一个朋友,很多藏在心底不敢说出口的话,她都说给了她听。
巩眠付将一杯果汁递给了她,她伸手接过,刚想要道谢,就看到了他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炽热。
她凑到嘴边浅尝了一口,这果汁还是鲜榨的,鲜甜得很。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突然就想到要请我的朋友们吃饭?”
闻言,男人勾唇笑了笑。
对于这个问题,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问他一般,也没有过多的诧异。
“你们女生之间不是有一条规则,哪天谈了对象,就得请朋友们吃一顿好的,算是认识认识彼此,跟见家长差不多?”
她握着杯子的手一紧。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做这种事情。”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他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在讨你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