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巩眠付的两年婚姻不假,我不认为他没想过跟你好聚好散,只是你的一些行为实在让人无法忍受,才导致事情走到如今的地步。我觉得,他方才说的话没有错,你该检讨检讨自己,而不是在这指责他破坏你的好事,倘若你真的好,那么不管是谁,都无法将你和你的那个他给拆散。”
温曼双嘴唇蠕动,气得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本来还以为,这个小姑娘弱不禁风,恐怕她的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能让她的精神崩溃,哪怕她现在成了巩家三少奶奶,背后有巩眠付以及巩家给她撑腰,可她一开始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却从未想过,一个她没放在眼里的小姑娘如今却轻而易举的把足以刺伤她的那把刀狠狠的扎在她的胸口上。
这种猝不及防,让她的脸色隐隐有几分苍白,她沉着脸,没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大步的走开。
只是那背影,略显几分狼狈。
直至看不见了,江沅才收回目光,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炙热让人无法忽视,她僵了僵身子,撇过脸望着他。
“怎……怎么了?”
巩眠付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修长的指关在桌子轻敲,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几分肆意。
“我没想过你会那样帮我说话。”
这确实是出乎意料之外,结婚至今也有一段时日了,然而,她给他的感觉都是柔弱的,唯有一次,是如同小野猫似的会抓伤人,可那一次她说她心情不好,他便也信了,再之后,她皆是循规蹈矩的。
不料,今天的她仿佛带刺般,重要的是,她那么做还是为了他。
巩眠付实在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似乎有一阵暖流自心底处蔓延开来,生根发芽,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江沅一怔,难免有点不好意思。
“她说的话太难听了,我听不下去。”
这是最好不过的解释,但是,男人明显不愿意就此放过她。
他微微凑近了些,她绷直了身子,这样的距离近得她都能隐约感受得到他喷在她脸上的灼热的呼吸了。
“为什么听不下去?”
她几乎坐到了椅子的边缘,若是再往后退一些,估计就得摔到地上去了。
这毕竟是大庭广众,周遭都是在吃饭的人,她自然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来,但他的靠近难免让她不知所措了起来。
江沅唯有咬着下唇,声音也不自觉放轻。
“听不下去就是听不下去,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即便她都这么说了,他还是执意想要听到答案。
“总归会有个原因吧?还是说,这个原因让你羞于启齿?”
她张了张嘴,他眼底的幽深让她莫名有些慌乱,她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左边胸口的位置总让她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心跳,从来都没有跳得这么快过,就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
她避开他的眼,他不是想要让她说出来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也就决定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