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各处多了许多的花草盆栽,还有不少的小饰品,她环视了一周,心底不禁有些小难过。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些新出现的东西,都是秦慕思的喜好。
隐约的,似乎在这个家里,有关于她的痕迹正慢慢的褪去,恐怕到了最后,就会连一丁点都不剩了吧?
她走上了二楼,凭着记忆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当她看见空气中明显飘着的灰尘,她眼中的光亮就好像被什么刺伤了一样。
摆设依旧,可聪明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房间有一段时间没有住过人了,窗户都是关着的,很显然,佣人并没有接到命令要每日坚持打扫。
江沅站了半晌,随后慢慢的退了出来,把房门阖上,重新走下一楼。
果然有一些事,她真的不能再抱着期待去触碰,得到的,只会是让人心酸的结果。
放在茶几上的红茶早就没了温度,此时入口难免觉得酸涩,佣人把茶送上以后便忙去了,似乎大家都忘记了她,自然也就忘记了要给她换杯温暖的新茶。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有多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一看,竟是那个男人打过来的。
她“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巩眠付沉稳的男性嗓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你还没回家?”
江沅不知道他到底是从何得知的,她也没打算隐瞒,便告诉他自己在江家的事。
那头沉默了许久,她屏息,若有似无的能够听到那边翻阅纸张的声响。
“你稍微等等我,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过去接你。”
她说了句“不用”,反正只要走到小区外不远,就有一个公交车站了,再不然,她坐地铁也行,要他过来接她太麻烦了,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他的公司距离江家是完全相反的方向,那还不如她自己坐车回去。
但是,巩眠付直接就撂下了话,连反驳都不给,她看着电话传来的“嘟嘟”声,到底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把手机重新放回了包里。
才刚刚放妥,头顶上边传来了吕静的声音。
“是巩眠付打来的?”
她抬起头,吕静慢悠悠的从楼梯下来,大概是睡了个午觉,脸色滋润得很。
江沅喊了一声,她斜睨她眼,也没有回应,径自在她的旁边坐下。
“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不见了以后,巩眠付找到家里来了?”
听到这话,她不由得诧异的瞪大了双眼,她怎么都没想到,昨天晚上巩眠付找不到她,不仅仅给曾晓晓打了电话,甚至还亲自跑到江家来了。
这些事,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
她想要解释,可吕静一脸不耐烦的打断她。
对她来说,她今天把她喊过来,并不是为了听她的解释的。
“我提醒你,你能嫁进巩家,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也是我们江家对你的仁慈,我们碍于面子,没有让你跟我们江家断绝关系,而是仍以父母女儿相称,你就应该感恩,而不是在这给我们捅娄子!还是说,你觉得巩家不行,你不想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