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时间也不早了。
他们还在聊着,江沅趁着这个机会上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会碰到一个她不想碰到的人。
秦慕思靠墙站着,很显然是在等她。
她越过她想要离开,她却先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我本来还以为你不会愿意再回来这里。
外头的阳光穿过走廊上的小窗闯了进来,洒在了她的脚边,江沅蹙眉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秦慕思表情无辜,歪头打量着她。
巩家三少那事儿不行是安城众所周知的事,他前一段婚姻也是由于这个原因没了的,爸妈在知晓这事的情况下把你嫁进巩家,难不成你还不懂爸妈的用意?
她不说话,见状,秦慕思勾唇冷笑。
你的这一辈子算是废了,跟着一个不能人事的男人,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你那么脏,有人要你已经算是不错了,你那点破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江沅抬眸,喝斥出声。
秦慕思,你闭嘴!
然而,她并没有把她的怒火放在眼里。
秦慕思冷笑,目光睨向她,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和瞧不起。
怎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初有胆子做,现在就没胆子承认了?
秦慕思,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想要怎样,难道她还不清楚吗?
秦慕思不屑的哼声,没再多说半句就转过了身,她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就是那些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一切,她都要通通夺回来。可是,那毕竟是二十年的时光,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交换的二十年,她忘不了,她忘不了在她忍饥受渴的时候,江沅过得是怎样的好日子。
哪怕她现在已经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可是二十年的痛苦仍旧一再折磨着她,有一些记忆如同根深蒂固般刻在她的骨子里,那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折磨江沅,把她的东西都抢走,让她陷入无止境的痛苦深渊,最好,永远都别想爬上来。
她越难受,她便越快活。
江沅并没有追上去。
秦慕思的那些话不断的回荡在她的脑子里,她松开垂放在身侧紧攥的拳头,掌心内,弯月形的痕迹深深的烙印其中。
痛,而不自知。
有一些事,她不愿意再去提起,不是因为不想,更多的,是害怕。
可是,她不知道,她越是害怕,有一些事便越是躲避无果。
……
另一边。
纵使有一些事,在这个圈子已经不算是秘密了,然而,表面的工夫还是得做足。
江沅毕竟是江家的女儿,江成和还是象征式的问了下情况,男人都一一回答了,旁边的吕静听进耳里,忽地长叹了一口气。
眠付啊,沅沅以前不懂事,曾经闯过不少的祸,也吃过不少的亏,本以为……还好有你,虽然我们不知道你看上沅沅哪点而主动上门提了亲事,不过我们相信,有你的保护,沅沅肯定能够很幸福。
他的薄唇微抿,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