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没关系的陵王,既然之前我在昏迷状态都能赶路,现在都已经醒来了,想必情况比之前好的多了,我们就按照正常速度赶路,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时间。”
“那怎么可以!”
君桑吉反应有些大。
“怎么……不可以?”顾锦瑟狐疑的看着君桑吉。
总觉得君桑吉有些怪怪的。
“当然不可以,总之,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君桑吉说完,风急火燎的起身,离开了马车。
顾锦瑟看着君桑吉离开的背影,还有最后映入眼帘的马车深蓝色帘子,脸上很是纳闷。
这到底算是个怎么回事哦?
君桑吉到底是因为不满还是不满还是不满呢?
顾锦瑟喝了药又吃了东西,坐了一会儿困意上来便睡着了,趁着她睡着,喜巧找到了君桑吉。
他们是打算休息一会儿之后便赶路的,现在差不多就是可以赶路的时候了。
“王爷。”
“你怎么来了?你家娘娘情况如何?”
“娘娘睡着了,奴婢怕打扰了娘娘,便出来了。”
“嗯。”君桑吉皱起的眉心稍稍舒缓了一点,“找本王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王爷。”喜巧低着头,身子微微弓着,“奴婢看娘娘虽然醒来了,可身体还是很虚弱,方才用膳那会儿,娘娘连一碗粥都端不住呢,所以奴婢想,是不是请王爷在原地休息一晚上,现在虽然还早,但也已经是晌午时分,没多久,天都快黑了,娘娘身体虚弱,不适合舟车劳顿,特别是才刚醒来,这么一奔波,只怕是情况会变得更差,若是能够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再赶路的话,可能会好很多。”
“她当真连碗都端不起来了?”君桑吉心紧了一把。
喜巧闻言,偷偷抬起头看了君桑吉一眼,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又再次低下头,“是的王爷。”
“好,就在这里停留一个晚上,你去通知众人。”
“是,王爷。”喜巧声音里带上几分喜悦。
朝着君桑吉行了行礼,她准备离开,却在离开之时被君桑吉叫住了。
“不用你通知了,你去照顾你家娘娘吧,她睡着了你便在外头守着,别惊扰醒了她,就在外头等着,以备她醒来的时候有任何需要,你记得及时满足她。”
“是,王爷。”
喜巧背对着君桑吉,眼睛闪了闪。
——
顾锦瑟醒来的时候,发现马车里呈现一片黑暗。
她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适应了一下黑暗后才想到,应该是天黑了。
天已经黑了?
她睡了很久了?
顾锦瑟挣扎着起身,身子挪到窗前,掀开帘子,外头倒是比马车里的封闭空间亮多了,除了有月光之外,还有火堆。
看着火堆,顾锦瑟确定,他们这是打算晚上在这里休息了?
她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想下马车看看,动作到一半的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她有力气了!
是啊,之前连碗粥都端不住的,这会儿倒是好多了,起身什么的都不在话吓了。
确定自己的身体状况是真的好了不少好,顾锦瑟心情很不错,彻底从被窝里出来,掀开帘子,她下了马车。
脚刚踩到地面,顾锦瑟有种暌违已久的感觉。
仿佛,她与地面分离了很久很久。
想起之前君桑吉跟喜巧对她说的那些,貌似,算起来她跟地面是这的离开很久了。
毕竟有好几天她都是躺在床上的。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好几天没下床的关系,这会儿这样站着,她竟感觉头脑阵阵发晕,那力气的感觉又冒了上来。
幸好她没着急走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到那感觉渐渐缓和过去,她才开始继续走路。
经此一役,顾锦瑟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是非常虚弱的。
看来想要把自己身体养好,恢复从前的健康,需要一些时间啊。
其实这完全就是她自己作死,看吧,人想要健康需要很艰难的调养,可想要让自己不健康的话就容易多了,只要自己作死就行了。
“皇嫂?你怎么起来了?你还下来了?怎么就穿这一点?”
君桑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顾锦瑟身边,一到她身边,他的嘴巴便跟停不下来似的‘突突’说个不停。
顾锦瑟看着他怔了一下,仿佛看到君丞止。
曾经在宫里的时候,君丞止那男人也总算在她身边喋喋不休,对她的事情各种上心,各种在乎。
而那时候的她总是敷衍的答应,心里偷偷吐槽这个男人太罗嗦,只是现在,她发现她异常的想念那样的罗嗦。
不想只能存在于幻想,她真的非常想看看君丞止,想听听那男人的声音。
“皇嫂?皇嫂?”
陷入思绪里的顾锦瑟被君桑吉的声音拉回现实。
“啊?怎么了吗?”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唉,不是我说你皇嫂,你身体这样虚弱,怎么还下来了,天黑了风大,又凉,你的病还想不想好了?还有你下来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君桑吉见顾锦瑟给了他反应,于是他又继续喋喋不休起来。
那架势,还真有几分管家婆的感觉。
顾锦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笑了啊?”
君桑吉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月光下,她透着几分虚弱的笑容,尤为触动他的心。
他的心狠狠悸动。
“陵王,你怎么变得跟宫里的老嬷嬷似的了?”
君桑吉看她笑的带着几分古灵精怪的模样,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在跟自己开玩笑。
这……
这可是第一次啊。
这可是顾锦瑟第一次跟他开玩笑啊。
君桑吉面上的表情很快被欣喜取代。
那一波欣喜猛烈的袭来,席卷走了他的其他情绪,只有欣喜,剩下的……只有欣喜。
“看来皇嫂你平常没少不听话,才会惹的老嬷嬷都不得不一直在你旁边念叨?”
“陵王你成为老嬷嬷也无所谓啊?我还以为你们男子汉大丈夫,很在乎你们的男子汉形象的呢。”
“形象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早已定下的,并不会因为皇嫂的两句话而改变,皇嫂你只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