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爷子和阿良面面相觑，然后同时看向战霖昊，后者无奈地扶了扶额。
谢卓霏感觉万分没面子，咳了咳，把萝卜捡回来，重新切。
这一次，萝卜倒是没跑，但谢卓霏一顿飞刀，咔嚓咔嚓，萝卜没有切成一堆纸片，而是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奇形怪状。
贺老爷子眼睁睁地看着，“丫头，你这是啥创意？”
谢卓霏，“我……”
她盯着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萝卜块，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她也不知为什么。
阿良疑惑地摸了摸后脑，“谢小姐，不是要切纸片么？”
谢卓霏无言以对。
贺老爷子转头看向战霖昊，战霖昊把头扭向一边，“不解释。”
贺老爷子被弄得有些晕，吩咐阿良，“去拿颗土豆。”
阿良飞奔回厨房，拿了一颗土豆回来，贺老爷子吩咐谢卓霏，“切土豆，这次放慢速度，让师父看看你是怎么切的。”
谢卓霏感觉有心理阴影了，“也、也要切成纸片？”
贺老爷子点头，“嗯，越薄越好。”
谢卓霏“哦”了一声，开始给土豆去皮，像削苹果似的，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土豆，潇洒地削了一圈，然后定睛一看，土豆只剩下半只了，有一半的土豆心随着皮被削掉了。
手法太快，贺老爷子没看明白，最后只好怔怔地盯着剩在谢卓霏手里的半只土豆，“丫头，咋回事？”
谢卓霏委屈地撇了撇嘴，“不、不知道啊。”
阿良更晕了，不停地挠两颊，“谢小姐的刀术那么妖孽，没理由把土豆削丢半只啊，真是见鬼了。”
只有战霖昊扶着额，低低地笑，仿佛他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却不肯告诉其他人似的。
谢卓霏被笑得没面子，抓起一片土豆皮丢给他，“别笑了。”
战霖昊停止了笑，坐直身体，“好好好，不笑了，你继续。”
谢卓霏再次瞪他一眼，把土豆放在石桌上，切。
依照贺老爷子的吩咐，她放慢了速度，一刀切了下去。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了，这一刀下去，土豆被斜斜地切成了两半，哪里有切纸片的样子。
贺老爷子眼睛具瞪得大大的，琢磨了半天才问出口，“丫头，你手抖什么？”
谢卓霏莫名其妙，“没、没抖啊。”
贺老爷子摇了摇头，“不，抖了，我看见你抖了。”
谢卓霏，“……”
她抖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时，贺老爷子若有所思，让阿良再去拎一条鱼出来。
很快，阿良就拎了鱼出来，放在了石桌上。
贺老爷子命令谢卓霏，“丫头，杀鱼。”
“啊？”谢卓霏惊恐地看向老爷子，“师父，你要我杀、杀它？”
贺老爷子拧了拧雪白的眉毛，不解，“这鱼都死了，你怕什么？”
“我……”谢卓霏无言以对，伸出左手把鱼牵过来。
是的，就是牵过来的，揪着一点点鱼腮，像牵牛一样。
比划了半天，她也不知道怎么杀。
贺老爷子着急，开始指挥，“丫头，先去鱼鳞。”
谢卓霏傻傻地看了老爷子两秒，然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