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澜挣扎了几次,也未能挣脱开男人铁一样的禁锢。
最后,她被带进了地下楼的大厅。
这间大厅里的气氛,比走廊里更恐惧,因为这实在像一只魔鬼居住的地方。
幽暗的灯光,地下流水的声响,还莫名地夹杂着一丝禅音。
这丝禅音并没有抚慰女孩的心灵,她看着石壁上斑驳的刀痕,还有铁门上加固的大铁钉,以及针钉间被刀劈出来的裂痕,这一切,都让她恐惧。
象征着柘兰帝国最后财富,首富大人所居住的富丽堂皇的艾澜城堡,原来还藏着这样一个与世隔绝,让人恐惧颤栗的地方。
战墨骁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刻,她更加觉得看不透他。
他像一片海,时尔温波荡漾,时尔狂风大作,浊浪拍空,她看不透,也驾驭不了。
前一刻才维持下来的勇敢和镇定,这一刻又全部溃败了,就算是身经百战英勇无敌的钢铁男人,来到这样一个地下空间,也很可能生出无限恐惧,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女孩。
但是,她倔强地不肯再求他,她只是沉默着。
一双大眼睛出卖着她的情绪。
战墨骁微微勾起唇角,将她放在李旦刚刚命人安置好的沙发上,然后,他坐在她身边,长臂将她圈进怀里。
他说,“澜澜,”声线里有种极寒的意味,“我今天要你知道,我最恨别人欺骗背叛我,我今天要你看一看,欺骗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话音才落,李旦拍了下手,从暗门处立刻走进来几名穿着利落黑色衣服的男人,这几人推着一张单人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欧澜鼓足勇气看过去,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人,是流风。
此时,流风闭着眼睛,仿佛没有一丝生机。
她倏然咬紧下唇,不明所以地看向战墨骁,然而他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
欧澜再次转头看过去,发现自黑衣人之后,又从暗门处走进来一个胖胖的男人,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
这男人油光满面,双目很圆,脸颊处还有一片络腮胡,他步履沉稳,每一步都有血腥之气,相来没少杀戳。
他提着刀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流风,停顿两秒,然后双手动作,用刀割开了流风的皮肤。
顿时有鲜血流出。
是的,没错,这是一场戏,是一场骁爷用来震慑女孩的戏,这场戏做得极其逼真。
虽然他愤怒于她的欺骗与背叛,但到底还是太爱她,哪怕在病魔的驱使下,身体里翻涌着可怕的暴戾情绪,他还是舍不得对她实行身体惩罚。
所以,他只是想要她怕,想要她乖。
正如战墨骁所预料的,当刽子手割开第一刀时,欧澜就恐惧地惊叫出声,“住手!”
成功让刽子手停下来后,她倏然站起,转身看着他,“战墨骁,你到底要干什么?”
战墨骁却神情轻松,甚至欣赏着她恐惧的模样,他的目的就是要她怕,“你初见流风时,曾问我如果流风生出背叛意怎么办,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嗯?”
欧澜迅速搜索记忆里的元素,终于她想起了他的答案,他说,“我剥他的皮!”
女孩顿时双腿发软,他要她目睹一场剥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