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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入迷茫。
  她是谁?
  轻笑一声,“我除了如若,还能是谁?”
  如若维持原动作站了许久,下意识念了个口诀,错愕发现身上衣服已经干透。来不及多想,右手在空中无形一抓,传来熟悉的感觉。
  盘龙簪花红缨枪!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为何体内神力有所见长?
  如若熟练自如的挥动几下盘龙簪花红缨枪,虽没什么威力,不过能把它从体内召唤出来就是很大的进步。
  如若手腕一翻,盘龙簪花红缨枪消失不见,她抬手把垂在脸颊的发丝挽在耳后,认真回想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想来想去,只想到万俟孤。
  莫非真的是他?
  她跟他同枕共眠三日,醒来时发现他的半颗心竟然彻底融入她体内,以为是凑巧。
  而刚他又亲自触碰她,这才使得她能召唤出盘龙簪花红缨枪。
  莫非,这是两颗半心感受到了彼此的存在在无形中合二为一,从而发挥出最大化作用。
  如若想到这里,脊背一僵。
  假如此设想真跟她所想无二,那通古之龙的魔尊真的太可怕了。
  据她了解,这世间还没有谁的心有这么大作用,可以无限释放神力。
  如若对她以前的幻想道歉,即便无上战神最巅峰的神力估计都很难跟万俟孤一战。
  现在想什么都无用,何不亲自一试?
  如若重新穿戴好衣服,一溜烟跑出侧殿直奔正殿。
  守在正殿中的行辕听闻响声,便知道是‘魔后’来了,他偷看了眼桌前面无表情的魔尊心中会意,偷偷隐去身形溜之大吉。
  “魔尊大人!魔尊大人!”
  未到,声先到。
  此声音早就通过风传入万俟孤耳中,他仿佛就跟没听见般依旧笔直的坐在垫子上不为所动,手里翻看那本《六界名志》。
  万俟孤的主殿实在是太大了,如若在外殿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内殿。
  一进去就见他专心致志的模样。
  如若心中鄙夷,她刚刚闹出那么大动静,她就不相信他没有听见。
  “魔尊大人?魔尊大人在看什么书?”
  “魔尊大人,你难道不想问问我因为何事才把你衣服弄湿了?”
  “魔尊大人,你能不能关心关心共患难的朋友。”
  如若说了半晌,万俟孤不仅没有理她,就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如若心中狐疑,难道他真的听不见?还是不打算理她?
  等如若走到万俟孤身边发现...
  这家伙是真的听不见!
  他耳洞处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
  关闭听识...
  如若傻眼,泄气,此龙,够狡猾!
  第8章
  如若软弱无骨靠在万俟孤身旁,先是戳了戳万俟孤,见他毫无反应不死心又拉了拉他,还是没反应。
  娇声叹气:“哎,魔尊大人好无情,奴家好歹是你心中花,枕边人,都不问问奴家衣服怎么湿了,是不是欺负了。”
  “嗯,奴家就是被欺负了,有个女...魔头说奴家不好看,奴家头发被狗啃了,还说魔尊大人瞎了狗眼才看上奴家。”
  “奴家气不过反驳她,说这个发型是魔尊大人亲手给奴家弄得,而且魔尊大人明明很喜欢奴家,才不是瞎了狗眼。她气不过用法术把我打进水里,还差点把我淹死。”
  “魔尊大人,你可要为奴家报仇呀。”
  “奴家太冷了,借浴池一用。”
  如若自说一堆,终于说到重点。
  她只想借他浴池恢复法力才是正事,至于其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最后,如若凑到万俟孤泛着蓝光的耳边,好似在自言自语:“魔尊大人,她说你眼光差,可我打不过她。”
  如若说完起身,哼着歌一路小跑远去。
  郁闷的情绪一扫而空,告状的感觉真好。
  管他有没有听到。
  手中《六界名志》跟耳边蓝色光芒刹那间消失,万俟孤看着她一蹦一跳远去的身影,眸中看不出喜怒。
  刚刚如若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谁如此大胆,竟然敢在魔宫内为所欲为,明明已经带她露过脸还敢动她。
  想要变天?
  不自量力。
  一抹黑影闪过,渐渐凝聚出一个完整的身影。
  行辕:“魔尊。”
  “去查。”
  “是。”
  万俟孤侧头垂眉,盯着自己还沾染着如若味道的袖子沉思不语。
  只是,为什么如此烦躁。
  如若半分不敢耽搁,刚出正殿脚下仿佛踩了哪吒的风火轮,一路徜徉而去不带走一粒灰尘。
  浴池。
  如若边走边脱,外衣还未落在脚边,一个起跳重重砸在池水中溅起一层水花。
  爽!
  被温暖包裹的感觉就是带劲。
  如若绕着浴池游了两圈,找了一个顺眼的位置闭目养神。
  全神贯注地感知水中之气涌入她筋脉走向,顺着四肢流向躯干最后汇集在如若心房,开始一点点积累成多。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如若不知道是因为热气熏得她头昏脑涨,还是因为自己承受不了这么多外来法力。
  就在她快要晕倒在水中时,腰间一紧,软绵的身子被向上提了提。
  她艰难地睁开昏沉的双眼看向来人。
  “万俟孤?”
  万俟孤抿唇不语看着她。
  “我好晕。”如若昏沉的头向前倒去。
  一时之间,现实跟幻觉重合。
  内心深处的委屈,不甘,不接受统统涌上心头,跟平日里使劲闹能的如若判若两人。
  她语气软软,“我好像没有家了...嗯,我,我真的没有家了,还有,家是什么?能不能再给我一个?”
  她说:“我很渺小,我是一棵小花种,随手把我撒进土里,我可以茁壮成长...”
  她说:“我,我会很听话,我会干很多活,我不哭不闹,能不能别把我赶走。”
  她说:“我是...谁?如若,对对对,我是如若,也只能是如若了,我除了如若谁也不是,不对,我一直都是如若,一直都是...”
  如若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语,最后竟然昏睡在万俟孤怀中。
  安静的真如她刚刚所说,她很听话,不哭不闹。
  万俟孤用法术帮她烘干衣物,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如若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越发觉得她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可法力窥探却让他陷入迷茫,她确实是一个没有法力的小仙。
  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仙,怎么可能跟他见过?
  /
  如若睁眼,映入眼帘的自然还是万俟孤,他依旧捧着一本书专心致志看着书上内容。
  嘶,脑袋有些晕。
  如若重新闭目养神,耳边不见传来翻页声,她睁眼好奇向万俟孤身边蹭去。
  只见书上画着一个身穿银白色盔甲的男子,手握一把长剑。上面的符箓半真半假,不过胸前那块雕了刻纹的护前盔倒是画的细致,可惜,还是少了些东西。
  别问她为何知道,因为画中人正是她麾下第一得力将才,半夏言。
  “认识?”
  问她?
  如若缩了缩脖子,打哈哈,“认,认识,天界副将,半夏将军。”
  “见过?”
  “没见...就是远远见过几面...”
  “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