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是沈祁畅的女人,就是那天王老子,今天也别想阻止我!”说完便向叶芸惜俯身靠近,叶芸惜手摸在桌上,结果却空无一物,挣扎的从细缝中看向自己刚刚藏着有利工具的地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手握成拳头,抵在白松桥的肩膀上,两手抵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为了不激起白桥松情绪,她尽力的放缓了自己的声音,细绵中带了几分脆弱,“别在这儿。”
“也好。”白松桥听见她这话,收敛了戾气与她对视,缓缓地退开,见叶芸惜不再反抗自己,颇有些茶颜悦色的说道:“这样才对嘛。”
叶芸惜冲他展眉一笑,这美人一笑,本来让人沉迷其中,但不知为何白松桥的第六感却向他发出了警告,甚至猛地有些瑟瑟。他今天可是被这美人连抽了两巴掌,一看见她冲自己笑,便想到刚刚那猝不及防,忍不住心中提起了戒备。
但叶芸惜却没有任何突兀的举动,反而像是被涮了毛的猫,伸出自己细长的手指冲白松桥招了招,柔声细语地说道:“我本来还想推辞一番,但既然白总不介意,那我自然也就没意见了。”
“嗯?”这前后的反差,让白松桥不止心中戒备,连身子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随后反应过来自己露怯的模样,为了维持庄严的外表,连忙定住身子,朝叶芸惜走去,叶芸惜低下头遮掩住自己眼中的狠色,手握向利器,后果是怎样她根本来不及去思考,她只是知道今日不成功变成仁。
白松桥拖着迟缓的步子,靠近叶芸惜手微微的落在她的手臂上,刚刚握上,俯身还未来及说话,而叶芸惜紧握的手也缓缓的从遮挡处抽了出来,却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二人皆是一愣,随后反射条件的向巨响处看去,只见一阵嘈杂声和吱吱声响起,“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第二声巨响便紧接着而来,被巨物踹击的声音和一道冷冽阴郁声结合在一起,“开门!”外面制止的侍应生,被这声音中的戾气吓的向旁边躲闪开来,白松桥反应过来,直起身冲外面黑着一张脸大喊道:“什么人!”但随后第三脚,门“砰”的一声砸到墙上反弹回来。
当看到了这暴力拆家的庐山真面目,白松桥心中一喜,沈溟三个字还在嗓间,没有说出声,便迎面被一拳垂的眼冒金星,“呃……我去!”伴着倒地的动作,白松桥忍不住爆了粗口,还没站直身子,便见一道身影从自己面前即将擦身而过,只来得及伸出手,将沈祁畅抓住,却被来人毫不犹豫地抵住肩膀向旁边一推。
白松桥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两步,捂着自己伤上加伤的左脸,舔了舔已经泛出血丝的脸颊,抬起头之间,叶芸惜也是一脸懵懂加茫然的看着沈祁畅。沈祁畅也说不出自己在干什么,他只知道盯着那显示器,手越握越紧,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了进来。
当他看见在沙发上白松桥做的事情,所遮挡的方向,让他越发的急切和暴躁。“你怎么来了?”叶芸惜先是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时,脑中却像是填满了浆糊,一时半会儿想不通。
沈祁畅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扯起身,眸子如刀一般射向门口,将那像是看热闹一样堵得严严实实的侍应生,吓的一哄而散。
随后冷着一张冒着黑气的脸,在地上飞速扫一圈,捡起合同的最后一张纸,拍在叶芸惜的手上,将笔塞在她的另一只手里,寒着声音说道:“让他签!”
叶芸惜回过神来,虽然不知沈祁畅为何突然出现,但是她乐于见此事有个结束,不动声色地将刚刚被吓的掉在地上的物品,一脚踹到床下,朝白松桥走去,将白纸黑字和笔往他面前一放,白松桥今日受了极大的委屈,不依不饶的抬眼,结果正好和沈祁畅来了个对视。
只见沈祁畅那眼珠子都像是浸了冰,让他只看了一眼。变瞬间忌惮不敢多言,只得接过叶芸惜手中的笔,签了一个大大的名字。情绪之愤怒,将纸张都戳了一个洞,像是当做沈祁畅一样的泄愤。
沈祁畅无视白松桥的情绪,大步地掠过叶芸惜的身边,扯着她的手腕便向外走去,叶芸惜被他扯的一歪,小声地惊呼,但又识趣儿的跟着他的步子向外走去。
高跟鞋“蹬蹬”地发出声响,随后被吸纳在长廊的红毯内,独留白松桥一人站在原地,呆滞了片刻,反应过来时,一把将笔扔到了地上,笔帽儿蹦的极高。
他伸手碰了碰自己,俊美无双的脸,压低嗓子怒骂道:“搞了半天,导了一场英雄救美,自己还是个反派角色!不是说好了是让小羔羊认识社会的可亲导师吗?”
“你怎么在这儿?”叶芸惜坠在沈祁畅的身后,赶不上他的步子,只能一路小跑,他压迫的气势让自己不敢多言,但是又憋不住自己的疑惑,只能小心地发出声响,手被握的极紧,不用看叶芸惜都知道,一会儿铁定是红肿一圈儿,问题没有得到解惑,反而是叶芸惜被暴力的塞进车里。
还没坐稳,身边又再次塞进一个高大的身躯,随着门通的一声巨响,开车的司机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一脚蹬上油门,便直窜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身后旁人可望不可及的金窑洞甩离开来。,大气不敢出。
车厢内叶芸惜侧头看向窗外,如今华灯初上,沿途的人群匆匆,有顺方向而去有逆方向行驶,难得的替这没有情味的城市添上了几分烟火气。
叶芸惜心中胡思乱想,为什么沈祁畅会出现在这儿?难不成是自己的一个电话,还是说……不他不会来的这么快,难道他一直都在?
算了,不纠结这些了,叶芸惜垂下眼熟,在思考时,抠弄着玻璃缝,突然又一个激灵,刚刚沈祁畅的出现,岂不是说明了自己说的谎言不攻而破,脸上一热,叶芸惜心想那白总也不知该怎么气恼了,白白挨了自己虚张声势的两巴掌,如果自己未曾记错,沈祁畅还极度气恼的模样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