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苏悦委屈巴巴地看着叶芸惜狂奔远去,见着她那还未退去的礼服以及高跟鞋,忍不住心疼的冲管家说道:“你说说那沈祁畅到底是不是喜欢叶芸惜呀?为什么竟忍心自己独自离去,像一般遇到这种事,不是应该保护她吗?”
“豪门世家的事,小姐就不要费尽心思想了,你也没有这个脑袋!”管家木纳着一张脸说完,便将苏悦塞回车里,细心地替她带上安全带,完全听不出这是一句讥讽的话,苏悦听的多了如今都麻木了,即使是被管家讽刺,还是托着腮盯着那医院的门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叶芸惜一定不是一个像网上说的那不好的女人,不过她现在不是应该去与沈祁畅解释这件事吗?来医院干什么?
前台值班的人员,只看见一道黑影从自己面前闪过,张开嘴还欲阻止时,她便已经擦着开着电梯,站稳了脚步,弯着身,大口的喘着气。“你干什么的?”值班人员大怒,拿起手边的电棍便向电梯跑去,叶芸惜低着头,面无表情着一张脸,飞快地摁着电梯,随后冷静地看着电梯,在值班人员靠近时的最后一秒钟,稳稳的阖上,
她抚着自己的腰间将已经划出血痕的高跟鞋解了纽扣,扔在电梯的空地上,随后拽起过长的裙摆,便向自家父亲所住的病房狂奔而去。临出时,那裙摆却意外地,猛地挂在突出的硬物上,叶芸惜咬牙撕扯了两下,扯的手心都发红,最终没得办法,半蹲着身子扯着边缘,便直接将它顺在大腿根处的薄纱全部都撕裂开来。
就这样以一个狼狈的姿势冲进病房,猛地拧开房门,看见里面的一瞬间,叶芸惜差点跪在地上,没人!竟然没人!沈祁畅你竟然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叶芸惜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床位,正好与从值班室出来的护士来了个对视,只见护士扶了扶自己的无框眼睛说道:“叶先生刚刚转了院……”
“在哪里!”叶芸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迎上前去扣在那护士的肩膀上,可护士却没说,低下头看着叶芸惜,一路向下看着那雪白的脚,轻声的说道:“我替你拿双鞋吧!”
,眼神低垂地看着自己的双膝,应该不会发生预料之外的事吧。
心中揣测不安,思索再三还是站起身,将包中的汤匙拿出,塞到被子里好方便自己一会儿伸手就能摸到,如果她真正的对自己强行做出那样的事,叶芸惜心下决绝,也一定要让他吃尽苦头。
沈祁畅双手交合放在下颚处,看着镜头里的叶芸惜,刚开始来回的踱步,随后坐在床上等待的模样,心中暗暗的比拟她一会的动作,猜测她有可能对此次所来的目的早已心知肚明,定是想以出卖自身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想到这儿,沈祁畅眼下一暗。随后提了提唇角,自己倒是忘了,她最是常干这样的事儿,招蜂引蝶厉害的很。一会儿又想到叶芸惜昨日伤心至极的模样,以及不敢置信的神色。
门把“咔嚓”一动,细微的声音却让叶芸惜猛地绷紧了几分,她站起身,眼睛触到男子的脸,略有些意外,她本来以为是一个老头子,没想到竟是一个长相格外出众的男子。
不过想来,如果是白家现任的总裁,大概和沈祁畅差不多大,大概是年龄相仿所带来的亲切感,让叶芸惜的心微微的向下松了松。
男子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说不上来的慵懒,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叶芸惜也毫不意外,松松散散的将手搭在浴袍的腰带上,径直的走到房间里巨大的沙发上,往里面一窝,手指抬了抬指向叶芸惜,叶芸惜反应机敏,站起身来,默不作声地将床头放着的烟以及打火机拿起,搁置在男子的二指之间,为他俯身点上火。
这幅乖巧的模样,让白松桥暗自挑了挑眉,心想这与剧本不一样呀,但面上却是荣辱不惊,将烟抵至嘴边,抬眼打量着叶芸惜,二人贴的极近,叶芸惜弯腰站在他的身旁,轻声的开口:“白总?”
“哦?”白松桥将一个完美的烟圈扑在叶芸惜的脸上,见她微微侧脸躲了躲,随后控制不住的轻声咳了两声,这才开口说道:“看来你来时做足了功课。”
“当然。”叶芸惜借势站起身,将已经备好的合约拿起,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柔声的说道:“既然要与白总签合约,自然是来时要做足功课,才有诚意与您详谈不是吗?”
“是吗?”白松桥语调暗哑的说道:“我以为除了这样的功课,你还做了一些……”说到这儿,他的眼睛像是带着细勾,从叶芸惜细长的脖颈一路滑至她的腰间,撅嘴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裙子不错,如果再短些,简直完美。”
叶芸惜淡笑不语,“既然你来,那自然有人已经告诉你,要来做些什么。”白松桥眼神指了指浴室,“现在,允许你先收拾一下。”
“抱歉。”叶芸惜冲白松桥点了点头,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腕间的手表,面带微笑的说道:“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到时候耽误了白总的事,反倒不妙。”
“那你的意思是?”白松桥看着叶芸惜作势就要起身,叶芸惜微微的向后退了一步,眼睛落在合约上,“所以还是尽快的将合约商谈好。”
“合约的事可以慢慢的谈。”白松桥见她这样说,摇了摇头也不气恼,身子向旁边一侧,歪倒在沙发里,另一只手拖着自己的头,斜斜的看着叶芸惜:“反正夜还很长,不是吗?”
叶芸惜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在一起,但面上依然冷静如潮,但其实内心却极其的焦躁,不管自己说什么,眼前这个人都要打转似的避开话题,甚至现在直接都暗示自己,“怎么?你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