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水吟寒”终于从一处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然后伸手掀开了脸上的千面,那张脸重新变回了玉凝雪。
玉凝雪回了厢房,床上的男子还在沉睡,她不紧不慢地脱了身上的衣服,浑身赤裸地坐在了男子腰间,然后舒服地喟叹一声。
低头吻住男子的唇,朝他渡了一口气。
曲倾天浑浑噩噩地醒来,见到身上主动扭动的女子,又是痛苦又是愉悦地闷哼出声。
他想,玉凝雪这副淫荡模样真是勾人极了,与她那副清纯的长相就像是两个极端,这种巨大的冲击感让他愈发沉沦。
不过,想到之前睡死过去的事儿,曲倾天眸子微微一眯,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凝雪师妹,你方才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不然我怎么会睡过去?”
玉凝雪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他,表情清冷,与她主动索取的动作截然不同,她勾唇笑了一声,“曲大哥,我能做什么?不过是要得多了些,是曲大哥身子吃不消,所以才晕过去了。”
明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曲倾天还是被激怒了,猛地箍住她腰肢,大力挞伐起来。
不一会儿,便是热浪滚滚,娇喘连连,一夜的旖旎,掩盖了浓夜里的血腥。
次日一早,玉凝雪和“孙覃”请辞离去,苏宗主给了回复,答应大喜之日会按时赶到,顺便感谢了一下墨玄玉的盛情相邀。
玉凝雪和“孙覃”任务完成,离开星淼宗往来时的路行去。
“你们可看到柔儿了?”苏宗主想起什么,忽地问道。
旁边的弟子摇头,“不曾看到苏师妹。”
苏宗主不由轻叹一声,“这丫头自幼被我宠着,舍不得多打骂一句,才惯成了如今这骄纵性子,昨日我不过是多说她几句,这丫头今早便不来请安了。”
“师父,师妹许是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徒儿稍后找几个师弟一起去寻她,师父且放宽心。”旁边的弟子回道。
众人都知道苏轻柔的大小姐脾气,是以发现她不见了也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宗门中发现有弟子失踪不见。
苏宗主和几位长老脸色大变。
星淼宗管制戒严,从未出现这种情况,竟在一夜之间失踪了好几名弟子?
“禀宗主和长老,方才弟子已经对宗门所有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做了统计,不算外出游历的弟子,一共失踪了十五名弟子,分别是魏玉师弟、李光师弟……”
那弟子一一报出十五个弟子的姓名。
犹豫了片刻,那弟子小声道:“宗主,苏师妹自今日一早也无人见过,她……”
“住口!”苏宗主猛地打断他,也不知气得还是吓得,此刻双眼怒瞪,浑身发抖。
柔儿,他的柔儿昨日还在跟他顶嘴闹脾气,所以她一定是自己生气跑出去了,跟这次失踪事件没有任何关系!
“师弟,你冷静些,当务之急是去查找这些弟子的下落。”白卿羽皱眉道。如今他虽将宗主之位禅让给了苏阳,却顶替了苏阳原本的长老之位,而且威望并不比之前担任宗主之位的时候低。
苏宗主苏阳见他发了话,不禁狠狠握了下拳,勉强平静下来,然后吩咐邢司堂的长老和宗主速去查探失踪弟子的下落。
“师兄,若是柔儿出了事,我没法原谅自己,昨日她还在跟我闹脾气呢,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怎么可能呢?”苏宗主扶额道,声音有些哽咽。
说他失态也罢,说他不像个宗主也罢,如今失踪的是他的宝贝女儿啊,如果柔儿真的出了事,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苏师弟,虽然柔儿不见了我们也很担心,但苏师弟是不是应该顾虑一下大全?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从整个宗门考虑,务必查清此事。我星淼宗立宗多年,威望颇深,可如今却发生了弟子突然失踪的事情,此事不可谓不严重。”薛长老开口道,神色凝重。
苏阳抿了抿嘴,沉声道:“此事我会追查清楚的,以往我星淼宗都无事,昨日那两个缥缈宗弟子一来就出事了,这件事不管与他们有没有关系,在查清楚事实之前,他们必须留在我星淼宗!”
说着,苏阳立马朝两个弟子吩咐道:“速去路上拦截那两个星淼宗弟子。”
玉凝雪和“孙覃”已经离开很久,但前来追赶的弟子乃是乘坐速度疾快的灵兽追来,不过半日便赶上了两人。
“这位师兄为何拦我等去路?”玉凝雪面露不悦地看向来人。
追来的星淼宗弟子朝两人一抱拳,面无表情地道:“宗内发生了失踪案,十数名弟子一夜之间全部失踪,师妹和师弟皆在作案时间内,所以我只能请两位跟我走一趟了。”
“师兄你欺人太甚了吧,我缥缈宗好心给你们宗主送去请帖,你们宗主便是如此对待我们的?”玉凝雪恼怒道。
那弟子不为所动,正色道:“等到查清事情真相,自会放师妹师弟离去,还请两位不要为难我们。”
“好,我二人跟你们走一趟。”玉凝雪旁边的“孙覃”回道,目光不禁扫向一脸愤慨的玉凝雪,眼底深处有异色一掠而过。
两人被变相软禁了整整五日。
这期间,星淼宗一无所获,那十五个弟子和苏轻柔就像是一夜之间凭空消失在了星淼宗,明明前一夜还好端端地呆在该呆的地方,第二日便全都不见了。
苏宗主一开始为了宗门面子,还将这件事压了下去,所有的事情都是暗中查探,后来事情已经遮掩不住,整个宗门都知道了这件事。
经查实,近日并无什么行踪诡异之人混入星淼宗,所以此事很可能与宗门内弟子有关。
宗主和几位长老愈发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若是有什么鬼门宗弟子混入了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所有的弟子都被叫到了邢司堂,然后一一接受盘问。
轮到水吟寒时,他面色清冷,淡淡道:“这几日我一直在闭关修炼,是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邢司堂的弟子做好笔录,例行公事地问道:“可有人作证?”
“无。”水吟寒回道。
他独来独往惯了,闭关不需要告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