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舞魅曾恶劣地猜测道。因为但凡是男人,见了她都不会无动于衷。
“舞妹子,王看不上你,不如你跟着我如何?”五长老中的穆长老笑哈哈地道。
舞魅心上下瞥他,“穆老哥,等你再年轻个三四十岁再说。”
“就是,老穆,就你这糟老头模样,魅心叫你一声老哥,那是给你面子……”水长老不客气地嘲笑出声。
舞魅心目光一转,扫向沉默不语的炎长老,娇笑道:“几位老哥可别拿我打趣了,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你说是吧,炎长老?”
炎长老心情似乎不错,看向她,传音道:“原本觉得那丫头不知好歹,想让她死得难看,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吾儿短短几日功夫竟真的突破到了王阶,这里面少不了有那丫头的功劳。我思来想去,等会儿不如要了那丫头,将他赏赐给吾儿。”
舞魅心闻言,顿觉讶异,“炎长老,你最近是不是修炼什么邪功了,情绪怎的这么反复无常?”
说着,嘴角一挑,笑得特别欢快,“等那小丫头出场,事情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炎长老白她一眼,区区舞女一个,他若亲自讨要,谁敢跟他争抢?
然而,等到那女子翩然而至的时候,炎长老突然就明白舞魅心的意思了。
众人齐齐望向一处,一位身穿火红色罩纱长裙的女子蹁跹而来。
那女子面带红纱,身上亦罩了一层薄纱,薄纱之下的红裙无袖露腰,隐隐绰绰可看到一截藕臂和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身段凹凸有致,惹火至极!
女子袅袅娜娜地从半空中飞了下来,与之同时,空中降下来一片片的血红色花瓣雨。
定睛一看,竟是他们鬼门宗盛产的彼岸花!
女子未着裤袜,赤脚踩在那花瓣铺就的毯子上,纤细玉白的脚腕上缠着两串铃铛,手腕上亦是如此。
随着她步伐轻动,那铃铛便跟随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明明清脆动听,却犹如魔音,将众人的视线牢牢绞在女子那玉白的小脚上。
“咕噜”一声,不知是谁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这分明是个妖精般的魔女,举手投足之间都写满了诱惑二字!
偏生这人的一双水眸漆黑清澈,无丝毫淫秽之感,仿佛做出的所有勾人动作都是无意之举。
女子腰肢灵活摆动,速度越来越快,仿似形成了一道道波浪。
忽而,那速度慢了下来,女子面纱下的红唇微启,轻吟起来,“哎呀……呀……呀……今夜月光甚好,待我出去寻觅一遭。”
这一声吟哦端的是酥麻入骨,让人心肝儿一颤。
酥,实在是太酥了。
女子舞动不止,身姿灵活旋转,落到一个弟子跟前,身上轻纱自他脸上拂过,眉眼弯弯,水波潋滟,“哎呀……呀……呀……模样好生俊俏的公子啊。”
那弟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女子酥麻入骨的轻语让他整个人都变得麻麻的。
待那人情不自禁伸手朝女子探去的时候,女子却先一步退开,徒留一阵清香萦绕不去。
近旁的弟子看得眼都直了。
光洁无暇的玉足轻踏在花瓣之上,自众人面前一一掠过,看得人激荡不已。
吟哦结束,女子纤手在空中打出漂亮的手势,酥入骨的魅魅之音响了起来,“夜出,青狐妖,裹素腰,纤媚笑。流目盼,生姿娇,从容步,回首一探万千瑶……”
手腕和脚腕之上的铃铛伴随着女子的舞动,铃铛脆响,在这只有唾沫吞咽之声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朗。
“月花好,云竹茂,风缥缈,自舞灵巧。芙蓉俏,冰肌绡,入俗世看尽红尘谁能共逍遥。遥啊……遥啊……遥……”
尾音轻挑,挑起诱人沉沦的入骨酥媚,玉指轻勾,勾起人心中最深沉的欲望。
唱到一半,女子几个飞速旋转,将身上罩着的红色轻纱脱了下来。
手臂一挥,轻纱被抛到了半空。
一些激动的弟子已经没出息地站了起来,伸手去探那轻纱。
轻纱掀去,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便毫无遮挡地露在了外面,还有那光滑如凝脂的两截藕臂!
天啊,天啊,不行了,鼻血出来了。
几个血气方刚的弟子已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的娘哎,这勾人的小妖精!
那红衣女子一直从宴席最末的位置不急不缓地跳到了最前方,离那高座上的王也越来越近。
舞步轻移,女子来到一位面容俊美的男子跟前,身子轻轻一斜,坐在了他桌前。
众人嫉妒了,眼红了。
奶奶个熊的,哪个王八羔子居然得到了美人青睐,让她为之驻足?
定睛一看,竟是那才来鬼门宗不到一年的臭小子!
这人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得到了炎长老的青睐,还做了炎长老的义子,但众人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资质确实不错,年纪轻轻便已成功突破到了王阶!而且那长相……哼,确实人模狗样的。
即墨一脸怔然地看着水吟蝉,嘴唇动了动,似乎发出了个什么音儿。
女子却只是轻笑一声,伸手捻起他桌上的一壶酒,仰头虚饮一口,然后跳下了小桌。
众人皆是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得美人青睐的即墨染,唯有即墨染自己在心中苦笑。
方才,那人确实对着他笑,却是嘲讽的笑。
她终究还是恨上了他。
“风华,柳眉梢,玲珑眼,贝齿咬……月花好,云竹茂,风缥缈,自舞灵巧。芙蓉俏,冰肌绡,入俗世看尽红尘谁能共逍遥……”
女子唱到此处,终于将视线投到了高座上的邪帝身上,然后咯咯咯地轻笑起来。
那笑声不复方才的酥媚入骨,而是清脆干净的,如同小溪涓涓而流,流过心尖儿,不再是痒痒麻麻的,而是令人觉得神清气爽。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妖精还是精灵?
下面的弟子似乎都被女子蛊惑了,唯有王椅上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起来没有任何波动。
但无人知道,在女子刚刚出现在场中的时候,他手中的酒杯便被捏得粉、碎,眉角抽动,血瞳的颜色一瞬间就浓稠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