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陶陶靠在椅子上,虽然还在说话,但眼睛几乎已经闭上了,可见今天也是累坏了,秦汉微微叹气,“去休息吧,明日陪你一起去。”
方陶陶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晃着身子爬到床里,扯了扯被子,不一会儿便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那酒的味道闻一闻也会让人混乱,总之方陶陶很快就睡了,秦汉关上门离开。
没想到方陶陶居然需要亲自去花楼调查,而自己只能在家中等着,什么都帮不了,秦汉自责的同时也有些埋怨方陶陶,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还用到了美色的法子,万一被王富贵欺负了可怎么办?
越想秦汉心里越觉得不是滋味,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着,第二天早早的就等着方陶陶一起出发。他决定了,在这件事情上,不管方陶陶说什么做什么,自己都要跟在身边,免得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情况。
方陶陶睡得早,自然也就起得早,秦汉早早便来了,“不再多睡一会儿吗?”
“不了,我估摸着王富贵现在也应该要回家了,妈妈说过,这个时候就要开始赶客人了,不允许继续留宿,毕竟那些姑娘白日里也要休息,我们此时过去说不定正好能撞见他。”
“好,我们一起过去。”
方陶陶愣住,“要不你还是留下来,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不行,我必须得跟你一起去,否则我不会同意。”
见秦汉这么鉴定,方陶陶只好答应,毕竟秦汉也只是担心自己,“好,一起去,只是到那边一切都要听我的。”
两个人一起过去,在小院守了许久,才看见王富贵晃晃悠悠的回来,方陶陶嘟囔着,“那妈妈果然没骗我,看来这药的后劲挺大,一晚上还没恢复过来。”
“开门!给老子开门!”王富贵哐哐砸门,大着舌叫唤着,很快王氏便跑出来开门,王富贵身子一歪倒在王氏身上,“你这个黄脸婆,居然敢将老子关在外面,不给老子开门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口中这般说着,可人已经失去了力气,像一滩烂泥一样倒下来,王氏抿着唇一言不发,拖着王富贵往里面走,随后将门关上。
王富贵脚步踉跄,倒在院里,清醒了几分,指着王氏破口大骂,“看见你这张脸老子就烦,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个扫把星,一点都不能让老子愉快,就是因为你,老子赚的钱都砸到花楼那些女子身上了,你也配叫女人,半点风情没有,甚至都不及那寡妇的一半,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了你……”
这些话落在方陶陶耳朵里,不由瞳孔微缩,这是王富贵第二次主动提起寡妇了,难不成他说了谎,寡妇就是他杀的?
“先进去……”王氏也不恼,伸手去拽王富贵。
却被王富贵一把按下,口中说着浑话,“今日我倒是要试试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说着撕扯王氏的衣服,秦汉捂住方陶陶的眼,方陶陶挣开,“这有什么看不得的。”
秦汉无奈,如今趴在墙头上进退两难,只能继续看着,好在如今天色还未大亮,再加上小巷子偏僻,周围没什么人。
只见王氏的衣服已经被扯开,胸口白嫩的皮肤露出,王氏半分不反抗,王富贵忽的停止动作,啐了一口唾沫,“面对你这个黄脸婆真是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真扫兴!”
王富贵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躺在院子里大口喘着粗气。
方陶陶忽然意识到,王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原来那不举的药是这个作用,让王富贵无法对她施暴。
王氏起身,拢了拢衣服,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外面凉,还是先进去吧。”
王富贵甩开王氏的手,撑着身子缓缓站起来,用尽力气将王氏甩了一巴掌,旋即开始动手,“就是你这个扫把星,害得老子现在一无所有,就是你这个黄脸婆,给老子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王富贵不断的咒骂着,王氏依旧像从前一样,蜷缩着身子不反抗,只是在王富贵的暴力之下,王氏的头发散开了,方陶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王氏很爱惜她的头发。
发髻散开之后,那头发顺滑乌黑,而且很长,比方陶陶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的头发都长,在王富贵扯头发的时候,王氏甚至放弃了继续保护身体,转而保护起头发来。
方陶陶皱眉,“王氏为何这样爱惜自己的头发?”
秦汉摇摇头,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明知道王富贵下手没轻没重的,不优先保护自己的小命,而是顾念着头发,的确是很奇怪。”
王富贵累了,便倒在地上,顾不得天寒地冻,直接睡了过去,估计是那药的副作用,王氏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缓缓地将头发整理好,将王富贵架了起来,向着屋里走去。
“这王氏,力气怎么这么大?”方陶陶觉得奇怪。
“一个喝醉酒睡过去毫无反应的男人,即便是成年男人都拽不动,王氏居然轻而易举的将他拽了起来,很轻松的就送到房间里面去了,这王氏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秦汉也很吃惊。
方陶陶跳下墙头,“我们是不是一直没有去看过死者的尸体?”
“陶陶,中毒而死的人死状可怖,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去看了,想知道什么,我去帮你看。”尽管自己也很害怕,但秦汉依旧自告奋勇,总比让方陶陶看了害怕的好。
可方陶陶却摇摇头,“没什么可怕的,死了就是死了,更何况,尸体或许能告诉我们更多,现在出现这么多疑点,又没有新的突破口,只能去看看尸体会不会给我们提供什么线索了,对了,尸身如今可还在县衙?”
“一直在,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尸体是不允许被家属带回去的,因此一直存放在县衙,有专门的仵作看着,若是你想去看,得跟白大哥说一声。”秦汉只能妥协,方陶陶为了查案,都已经付出了这么多,现在让她放弃肯定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