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矿的位置如此隐秘,村民从未发现,而且矿洞上方很坚固,从未塌陷过,怎么就那么巧,被村民给发现了,像是有人谋划好的一样。
还有方陶陶,当初说好的帮自己,绕了一大圈,人家什么损失都没有,完好无损的回去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要承受后果,真是倒霉。
“这其中定然有问题,那么长时间都没被人发现,突然就暴露了出来,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定要将这人找出来,大卸八块!”王明志气极了,敢算计自己,让自己承受贵人的怒火,那捣鬼之人也别想好过。
前前后后找了当天在场的许多村民,得到一个共同的说辞,他们都是追着放走李方圆的人来到那个地方的,有人甚至说了,被追的人没有掉下去,只有他们全部掉下去了,因为一直只看到了背影,所以大家不能确定那人到底是谁。
可王明志心里却很清楚,放走李方圆的人,只有方陶陶,难怪,本来这么隐秘的事情会被发现,原来是方陶陶故意为之,早知道那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本以为先前的事情已经给了她教训,没想到她居然还是这么大胆。
“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王明志眯着眼,得罪了自己,便要付出代价,因为那女人,京中好不容易巴结的贵人也没了,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决不能让方陶陶好过。
方陶陶得到消息,乾县的县令因为掺和进这件事中,且不清不楚的说不明白,朝廷大怒,直接摘了他的乌纱帽,很快就要有新的县令去任职了,还有本县的县令,也牵扯其中,一并都换了。
这是罗国栋传过来的消息,对于这位新县令的为人,罗国栋并没有细说,只说之前从未打过交道,只不过有一点很确定,那就是这位新县令,在乾县没有任何盘根错节的关系,暂时还不是王明志之流的帮凶。
但若是置之不理,恐怕依照王明志的能力,过不了多久就会让县令成为自己人,这一次方陶陶决定先行动,花点心思结识一下县令,打好关系,也不至于像这次一样被人用官威压制,总不能每次都找罗国栋帮忙吧。
跟秦汉说起这件事,他也赞同,“按照罗大哥寄来信上所言,怕是新县令快要到任了。”
“从来没有给别人送过礼,尤其是当官的,这也正是我发愁的地方,不知这位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清廉且刚正不阿,那些个金银俗器不仅不能拉拢,反而还会让他厌恶,挑了许多日子,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礼物,你可有什么建议?”
“先别着急,还有时间,我再帮忙挑挑,你就别费心了,这件事交给我。”
“那好吧。”
秦汉苦思冥想,认为方陶陶说得对,那些俗器还是算了,做官的好歹是个文人,对于笔墨纸砚,文学作品应该感兴趣吧,好好挑一挑说不定会讨对方喜欢。
镇子就这么大,秦汉可谓是将所有的地方都转了个遍,只觉得那些个书画墨宝十分平庸,言过其实,其实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
头疼之时,居然转到一处偏僻之地,“非宝斋”三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书画,秦汉皱眉,“这铺子是何时开的?之前从未见过。”
“是个新铺子,你能发现也是缘分,既然来了,就进去转转吧。”旁边有人说道,侧面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三十七八岁的模样,笑起来一副慈祥的模样。
“您说的是,既然来了便是缘分,不如一同进去瞧瞧。”反正也找不到好的墨宝,不如进去里面看看,说不定会有让人惊喜的发现。
“您请。”文人之间总是客气的,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铺子,扑面而来是浓浓的墨味,秦汉眼前一亮,铺子的位置虽然隐蔽,可这里面的墨宝却十分优秀,比之前见过的所有都要优秀。
中年男子笑道,“倒真是意外发现,小友可觉得失望?”
“何来失望之说,这里的东西真是不错,若是不介意,我就失陪了。”
“哈哈哈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这样迫不及待,我可以理解。”
两人分开在铺子里转着,虽说精致的书画很多,但总觉得差点什么,秦汉细细瞧着,最后停在一副山水图上,图上所绘制的景色似乎并非人间景,美中带着缥缈,作者的用墨浓淡相宜,点缀丝丝彩色,十分特别,秦汉一眼便看上了。
“老板,这幅画怎么卖?”话刚说出口,却见一双手挡在身前,秦汉讶异,原来是之前的中年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小友,这幅画我甚是喜爱,不知可否让与我,与之交换任何都可以。”看得出来中年男人也是真的爱这幅画。
若是寻常,秦汉倒也让了,只是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副适合做礼物的书画,答应方陶陶的事情不能食言,秦汉有些为难,“这画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什么东西都是不换的。”
中年人愣了一下,旋即收回手哈哈大笑,“罢了罢了,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既然小友已经问了价钱,我便不与你争了,看来我与这画还是差点缘分呐。”
“实在是抱歉,下次若是有好的书画,我定然给您送过来,也算是弥补夺人之好的过错了。”秦汉还是很不好意思的,毕竟他看得出来,男人很喜欢这画。
男人却摆摆手,“罢了,就当是交个朋友,倒是很少见与我眼光一致的,小友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欣赏能力,鄙人佩服,若是不介意的话,这幅画就当是见面礼了,送给小友,我们交个朋友。”
“万万不可,这画买来也是要送给重要之人的,怎么能让您破费。”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是小友自己留着,居然是要送给别人,不知对方懂不懂欣赏这画,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武夫,不就可惜了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