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辈子她再也不要品尝这种滋味。她不要英雄,就算他是狗熊,她也愿意这样抱着他,再也不撒手了。
“乖,没事呢。”霍云琛高大的身子弯下来,紧紧地抱着她,在她的头发,眉心,脸颊,唇上,细细地亲吻。
“我有事啊,我快吓尿了……”顾安安的眼泪哗地一下就出来了。
他再晚一分钟出现,她这颗心,她这个脑袋,真的要炸开了。
“尿了吗?”霍云琛笑了,居然有点没心没肺的模样,双手在她的脸和头发上乱揉,“我说过的,这回一定没事。要信我,知道吗?我是太阳!”
斯绍庭在一边使坏,把霍云琛的话写了偌大的字给顾安安看。
这次的事,霍云琛执意不让兄弟们插手。为了他的事,三个兄弟这一年来没少操心,耽搁了不少家族里的事。这回他自己解决,兄弟们回来等他喝酒就行。
“呸,你咋不上天呢?”顾安安抡起小拳头往他的怀里砸,恨恨地说:“你要是太阳,我是太阳的姑奶奶。”
“你就是我的小姑奶奶。”霍云琛爽朗地笑,把顾安安一把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前面等着他们回家的车。
哪有恶魔次次都赢的道理,这回换他赢了,一定赢的。
——
一个月后。
齐老先生一身黑色西装,笔直地坐在轮椅上,看着铁门内跪着的三十多个人。其中有几个,还是从国外通过特殊手段才带过来的犯人,都是交易市场里的头目。
这是一场特殊的接见,霍云琛周旋了好久才安排好。他答应过齐老先生,一定要让这些人给他磕头。过程挺难的,但是霍云琛在这事里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上头特批了,满足齐老先生的心愿。
齐老先生眼睛通红,双手紧紧地握着轮椅扶手。路平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捧着齐添的照片。照片上的齐添永远笑眯眯的,温和亲切。
“楞着干啥,磕头啊。”聂新大步上前,厉声说道。
齐老先生眼眶里渐渐涌起了泪水。
接过了路平手里抱着的照片,哑声说:“回去。”
路平推起轮椅,慢慢地往看守所外面走。
霍云琛在外面站着,正和特警队长说话。他给特警队捐了两架直升机,队长正高兴呢。
“霍先生,以前觉得你们这些大商人都是一毛不拔的,原来不一样啊。”队长乐呵呵地和他握手。
“看要是对什么事了。”霍云琛笑笑。
“齐老先生来了,我先进去工作了。”队长朝齐老先生和路平笑笑,大步往前走去。
“什么时候开庭?”齐老先生急切地问道。
“案子太多,要整理的证据太多,还要寻找被害人的家属,起码半年后。”霍云琛说道。
“我还要活半年啊,真辛苦。”齐老先生拧眉,轻抚着照片上齐添年轻的眉眼,哑声说:“我想陪我儿子去了。”
“事没做完呢。”霍云琛推起轮椅,慢步往坡下走,“您还要上庭作证。”
“有莱恩作证不就够了吗?刘怡不是也要当证人?还有安安的亲生父亲,岳伟,他们都是证人啊!我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呢。”齐老先生轻轻摇头。
“哦……你若真的活得不耐烦,我能有什么办法。”霍云琛点点头,“只是莱恩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半年,你和他比一比好了。”
“霍云琛,我家齐添说话可比你好听多了。什么叫做我真活得不耐烦了?”齐老爷子扭过头,不满地训斥道:“你还说你是我干儿子呢,干儿子就这么和父亲说话。”
“呵呵……”霍云琛笑了起来。
“哎,我真想打你。”齐老爷子抱怨了几声,举起齐添的照片看,“我决定了,所有的钱都捐赠给南麒成立的医学会,让他研究疑难杂症。你一毛也别想得到。”
“我是不是应该流一点眼泪,表达一下我的不满?”霍云琛微笑着问道。
“行了,你回去赔老婆吧。帮我做这么一点事,你就敢嘲讽我。”齐老爷子横了他一眼,把照片抱紧,“路平,我们走,以后这小子来了,不要理他。”
“咱没开车,要坐他的车。”路平微微弯腰,在他的耳边说道:“你昨天一兴奋,连车都一起捐出去了。”
“啊?”齐老爷子楞住了,“那我还有多少钱?”
“没了!你把我口袋里最后几千块都掏走了。”路平说道。
齐老爷子想了半天,转头看霍着,“我儿子救了你一命,以后你负责我吃饭。”
霍云琛爽朗地笑了起来。
路平无奈地摇头,齐老先生的帕金森症会来越严重,今天算是状态比较好的。齐添这事一完,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得下去。
“我去医院,顾安安在那里陪航航。”霍云琛拉开车门,和路平打招呼,“你带老爷子先回去以,晚上我陪老爷子吃饭。”
“不要你陪,你忙去吧。”老爷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霍云琛笑笑,开着车先走了。
聂新拉开后面一辆车的车门,和路平一起把老爷子抬上去,小声说:“老爷子,今天和人聊天的时候别太兴奋了,别把这辆车又捐了。”
“我捐你的车了?”老爷子冷笑。
聂新咧嘴,“我也没车给你捐啊,我穷。”
“少哭穷,你这回挨了冻,霍云琛送了你多少股份?”路平居然有些好奇,凑过去问他。
聂新竖着两根手指轻晃,“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