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兽?”
“你是,你是大尾巴狼,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大尾巴狼,我是楚楚可怜的小白兔。”顾安安乐呵呵地笑。
嗯,她就得这样过,把每一天当成最好的那一天,不管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都得笑着去迎接。有霍云琛在呢,怕什么!南宝,我来了!
他的手突然伸过来,把她摁到了他的腿上,吓了她一大跳。
唔……她挣扎了一下。
“嘘……有危险,趴好了。”他压低了声音,微眯着眸子,满唇的笑。
大尾巴狼逗小白兔玩玩!
顾安安老实地趴在他的腿上,手环上他的腰,紧张地等待飞车过境,穿越云海……
——
托霍先生的福,顾安安到了伊朗设拉子,她想像中觉得挺魔幻的一个地方。
这是伊朗南部的省会,最古老的城市之一。蔷薇和葡萄是这里最常见的植物。
二人找了酒店落脚,他和聂新联系了一下,询问公司的情况。
顾安安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出来,他还在工作。
“你不休息一下吗?开了一路的车,我给你放水了,去泡一泡。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做?”顾安安捧着浴袍过来,催他放开手里的工作。
“马上就好了。”他揽住了顾安安的腰,头偏过来,往她的颈窝里一埋,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声说:“好香。”
“这里的香氛很好。”顾安安朝电脑上看,他是在和医生聊梅嫣的病情。
这个男人啊,真是要管太多的人和事了……他什么时候才能闲得下来?
“我没怎么去看她,她一直在医院里。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顾安安点动鼠标,看梅嫣的近照。
她这么瘦,像纸片人,蜷缩成一团,歪着头看窗台上起舞的阳光。背光的一面,窗台上摆着一盆正在开放的兰花。
“那是谁送给她的?”顾安安故意问道。
“我?”霍云琛反问。
“呸!”顾安安啐了他一口,转身走开,“快去洗,水要凉了。”
霍云琛简单和医生聊了几句,关上了电脑,大步走向顾安安,从她腰后面一抱,带着她一起往浴室走。
“干吗呢,我不泡了!我再泡一会儿皮要泡掉了。”顾安安被他丢进水里,惊得连声大叫。
“你看我泡。”他麻利地扯皮带,踢裤脚,跳进水里和她一起泡着。
窗子是彩色玻璃的,这是这座城市的建筑特色。阳光透进来,映了一地的彩色光斑,华丽夺目。
顾安安抱着膝,靠在浴缸的另一头看他,半晌,小声说:“南宝不知道怎么样了。蓝琅予五天没给我电话了。”
“能找到的,在我们过去之前,他不会对南宝怎么样。他现在也应该很抓狂,我们从他的眼里消失,他也得猜我们到了哪里,什么时候会以什么方式出现在他的眼前。”霍云琛从放在浴缸上方的雪茄盒里挑了支雪茄出来,抬眸看她,“可以吗?”
顾安安点点头,趴过来拿小剪子给他剪开雪茄头,小声说:“我给你点。”
长长的雪茄专用火柴划响,暖光中,醇厚的雪茄味道融进了浴室原本的蔷薇香氛里。
他半眯着眼睛,手指抚过顾安安脸颊。
顾安安也学他半眯起眼睛,隔着雾朦朦的雾汽,看他。
“试试?”看着她跟个小猫似地趴在眼前,他蓦地一笑,把雪茄递给她。
顾安安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
学着他两根手指捏着,这玩艺儿比烟可粗多了,味道挺呛。她吸了吸鼻子,双唇往雪茄上一咬……
“别咬啊。”霍云琛低笑了起来,手指往她的发丝里轻轻拔动。
顾安安心一横,用力吸了一大口。
那烟透过她的喉咙,冲进她的肺里,整个人都懵比了。过了三秒,她回过神来,猛地开始咳嗽。
“慢点、慢点……”他笑着拍她的背,把雪茄拿了过来。
顾安安咳得地动山摇的,在他怀里不停地抖。浴缸里的水也跟着她的咳嗽一起晃,像一场小型地震。
“这东西,有什么好?”她捂着咳痛的嗓子,瞪着雪茄问,“这简直是个杀人武器!”
“挺好啊。”霍云琛低笑,柔和地说道:“来,我教你。”
顾安安摇头,鬼才会再去上这个当!
“你慢慢地吸上一口,再慢慢地吐出来……”霍云琛示范给她看。
找另一半,就是找另一种人生。顾安安和霍云琛的人生原本完全不同,她看到了霍云琛的富贵,也看到了他的艰难。她看到他品尝美酒雪茄,也看到他经历风霜雪雨。她看到他飞扬跋扈,也看到他温和内敛。
这个有钱人,和她以前想像中的有钱人那么地不同!他独一无二,无人可及。
真的,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这么新鲜。
她接过雪茄,轻轻地吸了一口,然后趴过去,印在他的唇上,把烟雾往他的嘴里轻轻地灌去……
他微张了嘴,往她的唇上轻轻碰了碰,满眸的笑意。
顾安安突然就用了力往前一凑,回吻过去。
霍云琛吻着吻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头很晕……
他拧了拧眉,眸子里滑过一丝错愕。
顾安安抱了抱他,小声说:“对不起,你先睡会儿,我让马克图姆的人来接你。”
“安安你干什么……”霍云琛用力睁了睁眼睛,却敌不过一身的瘫软。
顾安安把两个人的手机都拿来,他的拿来拍摄,再把她的手机举到他的眼前,打开视频给他看——南宝被关在铁笼子里,看上去已经昏迷了。笼子旁边有十多只恶犬围着铁笼子,不时把尖尖的嘴伸进去,满口森白的牙闪着寒光。顾安安不敢想像,若铁笼子打开,南宝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