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扭头看,只见丁洁坐在椅子上,脸色确实很白。他放下球杆大步过去,关切地问道:“小洁,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爸爸你们玩吧。”丁洁温柔地笑了笑,转头看傅桐,“你也不用担心我,难得出来放松一下,去玩吧。”
丁山见她对傅桐温柔款款的,神情也就软下来了。
“行了,你去和霍云琛打几局,打起精神来,别蔫得像个茄子,你不是说我们丁家都要你作主吗?那就去赢给我看。”他转头看着傅桐,低声说道。
傅桐只好回到前面,举杆开球。
这个室内高尔夫场地也挺大的,有一个足球场大,还仿了小山和小湖。傅桐没几杆就把球打到小湖边上去了。他心里发紧,赶紧跑去小湖边上,想把球救回来。
这位置正好被小山挡着,他弯下腰,用球杆比了比前面的方位,还没直起腰来,突然一只球打到了他的脑袋上……
这一球可狠了,他脑袋嗡嗡地响,人直接往小湖里栽去。在哗啦啦地水声挣扎了好几下,刚刚才冒出头来,霍云琛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摁到了他的头顶上,把他往水里压。
“霍云琛……”他吞了几大口水,双手抓着头上的高尔夫球杆,惊恐地看着霍云琛,“你想干什么?”
“你猜。”霍云琛弯下腰,唇角弯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两名助理走进水里,摁住了他,不让他乱动。
傅桐紧张到脸庞扭曲,使劲抬起下巴,把嘴巴露出水面,紧张地说道:“有话好好说,我岳父是很器重你的,我们以后还有可能是一家人。再不然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算什么水?脏水还是污水?”霍云琛手下力气更大,把他硬生生地摁入水中。
傅桐根本挣不开两名助理,活活地喝了一肚子水,眼看着神智就要模糊了,两名助理终于松开了他。
水花翻动中他手脚并用爬上来,吓得魂飞魄散,抖得要散架了。
丁山见这边久不见动静,于是和丁洁一起过来看,见到这一幕,顿时楞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老公,你还好吗?”丁洁慌忙蹲下来,扶住了傅桐。
傅桐吐了半天水,勉强缓过气来,气急败坏地瞪着霍云琛骂道:“怎么着,你还想杀了我?你是流|氓头子吗?”
“霍云琛,这是……”丁山沉着脸色,转头看霍云琛。
“丁老,我们的交情在前面,原本不应该今晚上收拾他。但是这个玩艺儿实在不知趣,别的事我不多说了,你可以问问他。傅桐,若再敢骚扰我太太,我要你狗命。”霍云琛把高尔夫球杆递给聂新,接过助理递上的手帕,擦干了水,利落地拿了二十块钱往傅桐身上丢,“拿去看病。”
“你……”傅桐打开落到身上的钱,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晃着满头水花,状如疯狗,“霍云琛,我和你没完。”
霍云琛扫了他一眼,朝丁山点了点头,“想必丁老也没有兴致了,改天我再请丁老单独出来喝喝茶。至于傅桐是什么人,丁老好好问问吧。”
丁山绿着脸,看了他一会儿,视线转到傅桐身上。
“我是什么人?你才是最大的流|氓头子!爸爸,不要听他的。他是嫉妒我!顾安安以前是我的女朋友,是被他用钱抢去的。他一直想报复我,所以……”
“她是你女朋友吗?”丁洁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顾安安从假山后走过来,淡淡地说道:“傅桐以前给我写诗——若得一顾倾心,我将永世安好……后来他趁我不注意,给我的顶头上司俞颖儿也写了首诗:若得颖儿回眸笑,愈我万年伤悲心。他昨天还给我送了999朵玫瑰花,说要弄死霍云琛,给我十万块钱,让我给他生孩子。”
“这是什么意思啊?傅桐,她说的是真的吗?”丁洁呆呆地看着顾安安,心跳越来越快,慢慢站了起来。
“她刚刚全是在胡说八道!小洁,她就是这样的人。你可以在这里打听打听,谁都知道我当年对她有多年,结果她为了钱,就攀上了霍云琛……小洁,你千万不要听她挑拨离间,她现在是嫉妒你,知道吗,她是嫉妒你!”傅桐抱着她的腿,焦急地解释道。
丁山听不下去了,把球杆重重一掷,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傅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霍云琛牵着顾安安的手,沉声道:“丁老还是弄弄清楚吧,不要让丁小姐错付终生。我们两家也算交情不浅,丁老明白我的为人,我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霍云琛,你这个王八蛋,你少血口喷人!你拿出证据来!爸爸,小洁,千万不要相信他。这个人心思歹毒,他是怕丁家在鼎市站稳了脚跟,他没地方吃饭!”傅桐急了,扯着喉咙干嚎。
霍云琛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拥着顾安安缓步往前走。
背后传来了傅桐焦急的辩解声,丁洁伤心的哭声、还有丁山的怒骂声。
顾安安也没回头看,多看那狗玩艺儿一眼,眼睛都会长毒疮。
“哎呀,又快十点了,我得写策划!”顾安安看看时间,小声抱怨道:“你不能总是毁了我的工作。”
“你还真敢说。”霍云琛用球杆往她的屁股上轻拍,“我若生气了,我连kio都毁掉。”
“不毁人婚姻,不毁人饭碗,霍先生不懂吗?”顾安安扭头看他,挑衅地说道。
霍云琛挑眉,镇定自若地说道:“我只知道,现在谁毁我和安安的独处时间,我就让谁毁得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