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觉得她是乌鸦嘴,不应该在他吻完说“快死了”。霍云琛真是把她往死里整,她每根骨头都像要被扯断了一样。
她忍不住问:“霍云琛你的前任,是不是被你弄死的?”
霍云琛的背僵了僵,再次用力吻住了她。
顾安安知道,她又说错话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霍云琛整理好衣服,带着她出来。
外面的门已经快被要来上卫生间的人给敲坏了,经理一脸尴尬地站在外面,不停地给那些客人赔礼道歉。
顾安安软到走路都走不稳,更没脸看那些人。只好把全身的力量都依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揽着她的腰回房间。
进门的时候,她扭头看了一眼,那些人已经散开了。
保洁人员冲进去打扫卫生,再点上新的熏香。那间卫生间是这一个楼层三个贵宾房公用的。里面熏着上好的香氛,大理石的地面干净得能照出人影,就连马桶都是高端定制。
进了门,只见靳仪的脸色很不自在,正慢慢地剥大虾的壳。
想必她一定知道两个人出去干了什么好事!
顾安安不好意思地坐到长椅一角,头都不敢抬。
那些菜已经凉了,不过顾安安也不会再有胃口。倒是骆驼奶,全都用冰桶镇着,喝起来味道正好,能让她燥热的心平静一点。
“喜欢,订一点,每天送家里去。”霍云琛拿了一罐出来,放到她的面前。
顾安安咬着吸管,往后靠。
力气用光了,今天什么也不用干了。
“表哥,我吃饱了,医院还有事,我先走。”靳仪站起来,朝顾安安笑笑,“我们晚上见喽,我大概八点会去,我们一起种花。”
“好。”顾安安连忙点头,想起身送送她。
可惜,腿软!
她又跌坐回去,骆驼奶洒了满桌子,滴滴答答地往他的西裤上滴。
“啊对不起表哥,我帮你擦干净。”靳仪飞快地弯下腰,拿着纸巾给他擦。
“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顾安安呆住了,靳仪也太贤惠了吧。
“没事,你去吧。”霍云琛却架开她的手,拿过纸巾盒,自己慢慢吞吞地擦。
靳仪站了会儿,拿过另一只纸盒给顾安安,“你帮表哥擦擦,他爱干净,有轻微洁癖呢。”
有吗?
“去吧。”霍云琛抬头看了一眼靳仪,眸子里滑过一丝不悦。
靳仪很乖,马上就走了。
顾安安抓着纸盒,飞快地往他的腿上擦了几把,以免落下把柄,说她不会看人脸色。
“聂新,给我送套衣服过来。”霍云琛打了个电话,转头看她。
她勾着头,正在清理桌子上的奶渍。
看着她小脸微红的样子,他忍不住俯过去,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你吃饭。”顾安安推开他,往里面挪了挪。
靳仪走了,他若又在这里来一次,她真可以去死了。
霍云琛把她拽过来,低声说:“陪我吃。”
顾安安缩着肩,乖乖地拿筷子,往嘴里扒饭……快吃完,快吃完,吃完离开这破地方……
她怕自己也忍不住,又往他身上贴。
顾安安真的愿意承认,他虽然把她弄得半死不活,但她也尝到了死去活来的滋味。
聂新送衣服来了,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霍云琛把筷子一丢,起身换下弄脏的衣服。
“不吃了,走了。”他看了一眼顾安安,沉声说道。
见他突然变脸,顾安安也不知道什么事,但能回去是好事。她赶紧起身,顺手拿起了没开封的那罐骆驼奶。
一路上霍云琛都没说话,快到霍家大宅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从衣领上解下领事,拉过顾安安,把她的眼睛给蒙上了。
“干什么?”顾安安吓了一大跳,他这是想做什么?卖了她还是埋了她?
“把耳朵捂上。”他冷声说道。
顾安安僵着没动。
“怎么总让我说第二遍,把耳朵捂上。”他厉声说道。
顾安安赶紧捂上了耳朵。
这个神经病!又发脾气了!
车速猛地加快,顾安安往后一仰,紧紧地抓住安全带不放。
感觉到车子撞上了什么,紧接着是人的惨叫声。
他们开车撞人!
明白了这个事实,顾安安猛地打了个冷战,一把抓下了领带。
“蒙上,不许看。”霍云琛把领带给她蒙紧,推门下车。
顾安安还是偷看了,只见霍云琛手里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另一手拿着高尔夫球,慢步走向前面。
一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往后退。
那是他二叔,霍永仁,被霍云琛的人给逮到了。
霍云琛走近了,手一挥,白色的高尔夫球准准地打到了霍永仁的额头上。
“啊……”霍永仁一声惨叫,拖着被撞伤的腿往一边爬。眼镜碎了,衣服也破烂不堪,脏兮兮的样子,比流浪汉好不到哪里去。
聂新拎着一袋高尔夫球走过去,又递给霍云琛一只。
霍云琛抛了抛,往霍永仁的脸上砸,“二叔,这些年来,你没少照顾我。四处给我使绊子挖坑,这我都忍了。但是这次你做的事,让我不能忍。今天我得好好回报你,让你痛痛快快地享受一次。”
聂新见他说完,马上再递一只。
顾安安看得心惊肉跳的,背上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