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扭头看了看门口,站起来,把霍云琛推得侧躺着,然后挥手打他的屁股。他清醒的时候她不是对手,现在晕倒了,她总能出出气吧。
嗯,这样趁人之危,挺小人的。但是顾安安在他面前,也只有做小人的本事了。若他清醒着,她能占到半毛钱的便宜吗?不能!
啪啪……
她连打数下,感觉他的质感实在太好了!
聂新进来的时候,只见顾安安的手挥得正高,正奇怪时,她一巴掌拍到了霍云琛的屁股上。
“顾小姐,这是……”他疑惑地问道。
顾安安大囧,胡乱应付,“疏通经络,这样有利于排毒。”
“你还懂这个啊?”聂新更佩服她了。
“略懂,这里神经丰富,还有好多穴位,涌泉啊百会啊……”她继续乱编。
“涌泉不是在脚底吗?”聂新不解地问。
“我就是举例说明。”顾安安扶着霍云琛躺好,小声说:“你给他换衣服吧,我回避了。”
“哦。”聂新点头,过来给霍云琛穿上干爽的衣裳。
顾安安的心跳快得像疾落的雨点,悄悄看里面,霍云琛还像根沉沉的木头,动也不动。
他应该昏睡得很沉,不知道她作弄过他吧?
肯定不知道的!她生病发烧就什么都不知道。
四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了。
已经救护车在等着他们,霍云琛被抬上救护车,送去医院重新处理伤口,打针消炎。
陪护的事落在了顾安安的身上,反正他是睡觉,她也跟着睡,在休息室大沙发上舒舒服服服地一觉睡到大天亮。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人推她。
睁开眼睛,只见聂新正一脸焦急地瞪着她。
“顾小姐,霍总呢?”聂新指着病床的方向问道。
“他不是在睡觉吗”顾安安爬起来,揉着眼睛过去看。
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和枕头都不见了。
“他的被子和枕头都不在,可能觉得床不舒服,睡别处去了?”顾安安问。
“他的被子和枕头在你那里啊。”霍云琛又指她躺的沙发。
顾安安定晴一看,还真是,她睡的枕头,她盖的被子都是霍云琛的。他好了吗?人去哪里了?
两个人正没地方找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霍云琛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顾安安的视线掠过他还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停到他的肩膀上。
他这么爱乱跑,不会又把伤口绷裂了吧?
“出去看看。”他神色淡然地看了一眼顾安安,从她身边走了过来。
“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准备。”聂新问道。
“随便吧。”他躺回去继续睡。
“顾小姐呢,想吃什么?”聂新看向顾安安。
“吃饱就行了,我不挑。麻烦你了。”顾安安朝他挥了挥手。
若不是没洗澡,她也想跟着他去外面看看,但昨天进来之后一阵忙乱,累得倒头就晕,现在衣裙上还染着霍云琛的血迹,不方便出门。
迪拜第一天,看来要在医院里度过了。
不过顾安安一点都不失望,他伤得重,就没力气来找她的麻烦了。最好他能在病床上躺好几天,她能溜出去走逛逛。
顾安安把他的被子枕头抱回床上,跑去浴室梳洗。
土豪建的医院都像别墅一样,里面什么都有。
听说这是皇族的医院。光看病房,感受不太深。进了浴室,她才倒吸一口凉气。
金灿灿的黄金洗手台看得她真想一斧头劈下去,背上一大块回家。
浴缸也是镶着各色宝石的,阳光落进来,闪闪刺瞎眼。
顾安安有点犹豫了,若弄坏了一颗,会不会把她扣在这里当女奴?给马克图姆牵狮子去?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儿,壮着胆子泡进了浴缸。各种香氛和沐浴露,洗发露摆在一边,全是奢侈品牌。
一个医院而已,用得着这样吗?她散开长发,抹上一头的洗发露,然后慢慢地沉进了水里
她把门反锁上了,可以美美地泡一会儿。
手机这时候响了,是南麒打过来的。
“三哥。”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机贴到耳边。
“你爸爸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带你去一趟。”南麒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不在鼎市呢……出差了。”她动了一下,水哗啦啦地响。
“和他吗?”南麒沉默了几秒才问她。
“哦……三哥,我以后和你解释,反正和你想的不一样……”顾安安轻轻地说道。
“顾安安我要上卫生间。”霍云琛在外面敲门。
“我在洗澡,你去别处上。”顾安安大声说。
“开门。”霍云琛用力摇门。
“我挂了。”南麒直接挂掉了电话。
顾安安咬咬牙,从水里爬起来,扯了两条浴巾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过去开门。
“别处没有卫生间吗?”她抱怨道。
“你去敲别人的病房门泡澡行不行?”霍云琛扫她一眼,往马桶边走。
顾安安捂着眼睛准备出去。
“过来帮忙。”霍云琛又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