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张与原本的路辰有七八分相似的脸,颜云顿时陷入了恐慌。
“你怎么了?”少年疑惑发问,“没事吧。”
“没事了,你走吧。”权御玺赶来,接过少年手中的水,并付了钱。而后将颜云拥入怀中,“不是路辰,他只是与路辰长得像而已。”
世界上毫无关系却又长相相似的人,不是没有,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嗯。”颜云点点头,接受了权御玺的这个说法。
从山上下来,何进提起自己最近正在找新的工作,并看中了一家不错的公司,经两人一问才知道,他所说的公司就是萨麦尔。
“所以说,你就是萨麦尔的背后资本?”何进被水呛到了,没想到辗转来回,还是和他们扯上了关系。
权御玺点点头,“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好。”他点点头,欣然答应了。
两人与他挥手道别,看着他离开之后,颜云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眉眼之间多了许多惆怅。
“你看,又是他。”她扯了扯权御玺的衣袖,示意他看向不远处。
白日里他们在山上遇到的那名与路辰长相相似的少年,此刻正在坐在街边的台阶上休息。
“云儿。”权御玺无奈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或许真的只是你想太多了。”
“可是你别忘了,我们当初在m国遇到的那个与路辰长相一致的人!”颜云激动地喊出声,她不会平白无故地起疑心的。
“那我们过去看看。”权御玺抓住她的手指。
既然如此,就趁这个机会把这一切都弄清楚。
“你们要干什么?”少年见两人靠近,没由来地害怕,打算转身就跑,被权御玺一把抓住。
“我们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你就可以走了。”颜云急忙上前,解释情况。
“你们是不是想知道一个叫路辰的人?”少年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心里就有了主意。
“你认识这个人?”
“当然认识,要想让我带你们过去的话,就给我拿钱。”他在两人身前摊开掌心,一系列动作自然又熟练。
颜云与权御玺对视了一眼,还是拿出了一把块钱,“提前警告你,如果你是骗我们的话,你这就是属于诈骗,我们就会报警抓你,如果你没有骗我们,你得到的不止一百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跟我来。”少年将手一挥,气势满满地带着两人上前,“我告诉你们啊,你们今天遇到小爷是你们运气好,不然你们就算花再多的钱,也别想找到他。”
少年一边走,一边神气洋洋地说。
穿过了许多小巷,来到一间破旧的屋子前。
“呐,就在这里面。”小孩说。
权御玺抬眼看了看四周,并不着急推开门。
“哎呀,你们不是急着找那个人嘛,还不快进去?”少年上前拉扯他们的衣袖,强行推着他们上前。
权御玺反手一压,抓住他的后脖颈,“为什么骗我们?”
“我哪有骗你们?”少年吃痛,大声反驳道,“人真的就在里面,你不信你打开门看看嘛。”
“我们进去,还能出来吗?”权御玺加大手上的力度。
“能!当然能!”少年肯定说。
“好。”权御玺推了他一把,“那你来开门。”
“我开就我开,反正我又不怕。”少年神气地抬起下巴,手臂慢慢地举起来,放到门上去……
“拜拜了你呢!”趁两人不注意,他一个出溜就从旁边跑了。
“算了。”颜云拦住欲追的权御玺,“他只是一个孩子,就算追到也问不出什么的。”
“进去看看吗?”权御玺回头,看向紧闭的木门。
里面的人,到底是整容前的路辰,还是整容后的路辰?
两人还在犹豫,门先一步从里面打开了,传出一记饱含悲叹的声音,“两位,进来吧。”
过了一会,又说道,“放心,我一个老头子,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听到这话,两人才放心地走了进去,果然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起来少说也得有七十岁了。
“你们是来找路辰的?”他睁着浑浊的眸子,努力想要看清两人,“你们是什么人?”
“老人家,我们是路辰的朋友。”权御玺答道。
“喔,是这样啊,没想到这小子也会有朋友。”老人家感叹道,眉目间尽是和蔼可亲。
“老人家,您和路辰是什么关系?怎么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颜云环顾四周,心中疑惑不解。
“我是路辰的爷爷。”老人家缓缓地说,“刚才把你们带到这里那个小子,是路辰的亲弟弟。”
“这……”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虽然路辰行事疯癫,但也是从最近才开始的,以前他不仅从各方面看都是正常人,而且也能以正常人的思维逻辑思考问题。
如若这一老一少,真的是他的亲爷爷以及亲弟弟,他怎么可能会不管?放任他们在这种地方自生自灭?
“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好歹他路辰也是一个老板,怎么会让我们落到这份田地。”
未等他们开口询问,老人家便先一步开口。
“是。”他们点点头,确实疑惑。
“其实,我们不姓路。”老人家摇摇头,“我们姓关。”
顿了顿,他又说,“因为路辰是被别人收养走的,所以改了姓氏,离开了家。”
“这些年,他没有回来找过你们吗?”
“自然是来找过的,不然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他现在的名字叫做路辰,只是他来找我们,不是为了什么,而是为了找他亲弟弟。”
老人家的声音不自觉哽咽起来,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屏住了呼吸。
“他为什么要找那个小孩?”
“他说,他有一个弟弟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输血。”
“他的那个弟弟,是叫路尧吗?”颜云发问,指甲不自觉地掐进肉里,“他怎么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生了很严重的病,所以割腕自杀了。”老人家摇摇头,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
“那之后呢?输血了吗?”颜云小心翼翼地问,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没有。”老人继续摇头,“听说那孩子后来死了。”
“……什么!”颜云突然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