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密室不仅打开机关做的极其复杂,而且入口处也有机关,如果不跟着修竹走,恐怕人没有进来就会被墙上的箭射成筛子。
燕星河将这密室建造的如此复杂,看来这里面一定有极其重要的东西。
好不容易跟着修竹走过了有机关的地方,随后穆清便看见一个藏在地底下的房间。
房间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一进来这里燕星河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大咧咧地躺在床上。
穆清看着挂在墙上的画,画中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穆清瞧着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皇上,这画是……”燕星河轻笑一声:“你认识他的!
再仔细瞧瞧!”
穆清又仔细看了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是……爹爹!”
燕星河笑着点点头,然后走到穆清面前笑道:“妹妹,我可是你义兄啊!”
“啊?”
穆清顿时如遭雷劈:“皇上,你在说什么啊?
?”
“我知道你可能有些惊讶,但这就是事实!”
燕星河笑道。
穆清真想来一句她不是可能有些惊讶,而是一定非常惊讶。
“这画像上的人就是咱爹爹帝渊,也是他们口中的国师大人。
而我则是义父收下的义子!”
“怎么可能?
皇上,你不是皇子吗?
怎么会认爹爹做义父?”
穆清满头的疑惑与震惊。
燕星河笑了笑 随后便向穆清吐露一段往事。
当初燕星河的生母遭到如今的太后,也就是当年的皇后的迫害,难产而死。
燕星河独自一人在宫里长大,因为没有生母庇护,所以时常吃不饱穿不暖,一直到长大后遇见了帝渊。
帝渊救下了被其他皇子陷害差点葬身悬崖的燕星河,还助他夺下皇位,成了他的国师。
表面上他们是君臣关系,但私下里燕星河都以义父称呼。
后来帝渊离开,临走前他告诉燕星河有关穆清的事情,并嘱咐他一定要静待时机,替穆清守好燕国。
听到这里,穆清忙打断他:“什么叫替我守好燕国?”
燕星河笑道:“当初义父助我夺位时便告诉我,这江山气数将近,大陆总有一天会在一个人手中统一,而那个人便是他!”
燕星河看向陆九辰:“想必义父已经告诉你了吧!
这北国,裕朝太后可都替你拿下了,就剩个大齐,那自己看着办啊!”
陆九辰微微抿唇看向穆清,其实他并不想要这个天下。
若说从前他的确有夺位弑君的念头,那也是想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但是现在,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穆清隐居。
燕星河见他这副模样,不禁轻笑:“行了!
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浓情蜜意的!
这江山就算你不想要也得收着,谁叫你娶了她呢!”
“为何娶了我就必须收下这江山?
还有爹娘为何偏偏选中了我夫君?”
穆清不解道。
“不是他们选中了你们,而是这天意注定了,得凤星者得天下,而妹妹你就是那个凤星!
天意如此,难违!
难违啊!”
燕星河叹道。
穆清很显然是不信什么天意的,这江山谁爱要谁要去,若陆九辰真的当了皇上,那势必要有三宫六院,让她去和那么多女人争宠,她可做不到!
“算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反正这皇帝我是当够了,你们就是不当我也准备收拾东西跑路!”
燕星河大咧咧地笑道。
穆清不禁轻笑:“这古往今来多少人为这皇位争得头破血流,你们两个倒好,送你都不要!”
“这皇帝有什么好的,天天坐在小屋子里不是批奏折就是见大臣,还得提防别人算计,累都累死了!”
燕星河无语道。
“那你现在预备怎么办?
要拉太后下台光有裴思齐那一件事可不行的!”
穆清笑道。
燕星河眸光微闪,随后神秘一笑:“放心吧!
我早有对策!
你们且多留几日,我争取把这皇位扔给你,到时候你们直接带兵打会大齐,顺带着就把大齐收了,天下统一,岂不美哉!”
说完,燕星河便大笑着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燕星河看着那些机关又弱弱地退了回来:“修竹,还是你先走吧!”
修竹微微叹了口气,很显然是早就习惯了燕星河这中二的性格。
穆清无语,她万万没想到燕星河卸下了皇帝的伪装后居然会是这么个中二的性子。
在皇宫里他还能被养成这样,也真多亏了她爹教导有方啊!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帝渊猛地打了个喷嚏。
“哈秋!”
帝渊揉了揉鼻子疑惑道:“也没感冒啊,怎么就打喷嚏了?
难道是闺女在想我了?”
帝渊这样想着,嘴角都不禁咧开了。
这时,一只破烂草鞋从屋里砸出来,紧接着便是一个苍老的声音:“臭小子,笑得这么骚,想什么呢!”
帝渊熟练地将草鞋又扔了回去。
“岳父,小清儿想我了,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带回来啊!”
屋里,一个弓着腰背,头发花白的老者穿上草鞋走了出来。
“唉~说起来我都没见过外孙女呢!
过段时间的吧,老头子也时候出山了!”
老者笑了笑,随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道:“时间差不多了!”
帝渊撇撇嘴,没有问什么,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这个老岳父也不可能说的。
这边,穆清和陆九辰出来后就直奔城郊而去。
月卿卿已经被苏枯带回了关老那儿,现在几人正合力救治。
穆清刚到门口就听见月卿卿凄厉的惨叫,没过多久又停下了。
“师父,师叔,苏师兄,怎么样了?”
穆清急忙问道。
苏枯跪在床前,红着眼眶,一言不发。
关老则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傀儡蛊虫在她体内太久了,一旦拔除,她的五脏六腑会在瞬间失去活力,人就再也救不回来!”
“不能用药先吊住生命,之后再去蛊虫吗?”
穆清问道。
“这倒是个办法,可她现在的五脏六腑太过脆弱,用的药太重她受不住,用的药太轻又没什么用,这个份量不好把握啊!”
关老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