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们入城的那一刹那,巨大的城门,被法力加持过的城门随之闭合。
而葵山见此,见身后已经再无忧虑,也不迟疑,腾身而起,随之遥遥飞到虚空之上,甩开了如蝗虫一般狂涌而来的九国大军。
而当他飞到虚空之后,一看,只见自己一方的形势可谓是凶险无比,此时整个大城,四方都已经被无数的九国联军包围,九国大军势大无比,声势骇人,而此时,整个大城已然到了岌岌可危的关头。
“不好,这这么下去,撑不了多久,此城必然被破,我军上下必定将沦入险地!这可如何是好,齐林大人,圣皇大人你在那里,快点回来吧,葵山要撑不住了!”
见此情形,葵山自认已经是无力回天,他现在所能做的也不过是苦苦支撑而已,而能争取多少时间,他也是无法笃定,毕竟战场局势瞬息万变,随时都会有突发状况出现,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灭。
葵山心头沉重,而就在他盼望齐林快点回来之时,却见城下,九州国,九州王坐下有一大将,名叫拓拔,修为在元神后期,与之葵山修为相差无几,此撩踏浪而来,一步之间便逼近葵山,随之沉声大喝道:“蝼蚁之辈,而今你们已经是苟延残喘,危在旦夕,到此还不投降,等待何时啊!”
葵山见眼前突有大能前来,且如此张狂,随之暴怒,随之扬声大喝道:“小小蝼蚁,也敢在我面前猖狂,鼠辈蝼蚁,且看我将你斩杀,碎尸万段!”短短一句话,其人却好似从牙缝中生生的挤出一般,语调阴寒,冰冷彻骨。
杀气,煞气,一身神力,宛如狂泻的怒江之水,狂暴而出,葵山心底,燃起一道炽烈之火,内中有着无边的怨和恨,这一刻,他双眸不再深邃,而是转为赤红。
而对面,那拓拔将,见葵山如此表现,也是心生畏惧,面对此刻浑身煞气冲天,眼中一片血色,面目狰狞的葵山,一丝寒意由他心底生发,瞬间一下笼罩全身。
这一刻他不在狂暴叫嚣,不再战意浓浓,而是只想逃跑,恨不得瞬间远离其人,远离他这个杀神。渐生退意,噔噔噔连退了几步,反身便想要退走,这时却听葵山在他身后寒声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话音未落,飘飘荡荡,拓拔忽觉背后一股大力涌来,阴寒无比,他大惊失色,刚想回防,谁知错身间,他忽然觉得下半身一凉,毫无知觉。
他骇然的低头下望,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拦腰截断,而他的下半身血肉模糊,正一点点的落向地面。
“不……不啊!”
此撩痛声嘶吼,那叫声撕心裂肺,可就在他嘶声吼叫之时,他忽然又觉得声音卡在嗓子中,如何也发布出来了……
如葵山嘶声所说,碎尸万段,其人言语一致,果真,此撩被他碎尸万段了,葵山一连疯狂的斩出了十六刀,几乎眨眼之间将拓拔分尸,砍成了一堆烂肉。
这拓拔本身修为不弱,若是与葵山死战,二人倒也可以僵持一阵,胜败难分,偏巧此撩却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葵山不过是表现的凶悍一点,他却瞬间畏惧了。
而战斗意志一失去,那就算是大罗金仙附体,也未必能战。
斩杀了此撩之后,其脚下的九国联军见拓拔被杀,也是骇然,多少还有一些恐惧的,因此大军阵营也是乱了起来,而他们一乱,葵山慧眼如炬,立刻便发现了。
这就是战机,此时对方军士大乱,阵形难以保持,此时若是插入,必定会重创对手,而葵山恐怕战机稍纵即逝,不敢迟疑,虚空嘶吼一声,忽而整个人收了身法,直接飞落地面,而后仗剑砍杀,顿时便是血海翻涌,剑气滔天,元神后期之神力,宛如怒海翻涌的波涛,疯狂的击打着眼前九国大军。
而其人身为元神后期大能,且实力堪比元神巅峰境界,此时又是雷霆出手,那真好似一重磅炸弹,落入了万钧丛中,一瞬间,九国大军死伤惨重,死在其人手中者不下数万,而葵山已经化作了杀神,凡是他眼前三尺之物,尽皆被他斩成烂泥。
葵山身为三军主帅,牵一发,动全身,其人悍勇,无形之间就给齐家军增势,而齐家军士兵见他如此,见其人如此狂暴,如此悍勇,身在城头的大军,顿时因其人,而生发悍勇之气,战意冲天,杀气滚滚。
此时他们在无畏惧,对面无论九国大军如何势大,军士狂暴,他们都凛然不惧了。齐家军百万守军宛如疯了一般,死守城头,一步不退。
真的是一步不退,脚下方寸之间,再也没有一个九国大军踏足,守军将士此刻的信条便是即便打不过,我也要抱着你一块死。
九国大军踏上城头,一个军士抵挡不住被砍死,他身后便会扑上来两个,甚至三个,不惜性命与之对砍,如果在战不过,那他们便用身体,与之一起滚下城头,落入城下,被城下汹涌的九国军士踩踏成肉泥。
以命搏命,断子绝孙的打法……
九国大军之后,黑压压的大军之后,中军行帐之内,徐徐走出一人,一身黑衣,面罩黑纱,却是一娇小的女孩子,而此时,齐林若是在此地,一眼便可认出,此女正是那三番五次害他,却有暗中三番五次救他的鬼鑫。
而此时,在鬼鑫身边,还跟着一女孩,不过这女孩神情木讷,两眼无神,好似被人控制了一般,而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瑶月儿。
鬼鑫扫看了一眼战场局势,忽而冷哼一声,扭头看向在她之后,并排站着的,此刻宛如土狗一般,仓惶的九国头目,眼中寒光凛冽。
“九国联军,足有二百多万,百十大能,却连对方一百万人固守的小城都拿不下,实在是无用到了极点!我看你们也是不想活了!”
闻听鬼鑫呵斥,这九国头目面色骤然大变,连忙臣服于地,叩头犹如捣蒜道:“使者饶命,使者饶命,我们实在是尽力了,其实若非北国王他突然下令撤军,我们不得不从,此时我等已经是胜利了的,早就已经将他们斩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