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没出手的机会,他们应该没事。”
断后处理了几个,x一个头比两个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一时之间摸不太明白,峰回路转间居然那两个人搭到一块去了。
“所以现在,陆天海和申鹿鸣一起。”
游曳还算冷静,只是隐隐觉得头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对,虽然我没听得很清楚,但是老板和我们要做的事情好像有关联。”
“……”
“这个地方已经完全乱了,我再观望一下就回去。”
“你先留在那里。”游曳短暂思忖后说道。
“啊?”
x不明所以,游曳接着说道:“看看陆天海接下来做什么。”
“你怎么突然又关心起他的事情了?”
短暂的停顿后,x沉声问了一句。
游曳微微蹙起秀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似乎她越想退出的时候,两人的命运线就走得越近。她暂时还不确定陆天海是本来就与这件事相关,还是为了调查她的事情才卷进来的。从上次那个事件来看,陆天海的确知道些东西,不过并不清楚她这边的计划。
但现在他和申鹿鸣在一起,情况就不一样了。也许申鹿鸣会以她的名义诱导陆天海做点什么,这是游曳所不想看到的。
如果两人同时被搅进这口深潭里,碰面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不能完全切断联系的话,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将毫无意义。
然而这种避免见面的决心中,又带有一丝彷徨,游曳沉默了。
“知道了,我会看住他,如果老板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就跳出来把他打晕拖回去。”
x无声叹息,要不怎么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即便游曳做了那么决绝的举动,下意识的反应还是在为对方考虑,他都不忍心说破。
交代完,游曳就打算出发去柯怀那,原本的约定就是在他那边生产,并且之后将孩子托付给他。结果k先给她打了电话,说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咔哒”,公寓门打开又关上,风尘仆仆归来的大明星在玄关就脱掉沾染了一身尘土和血迹的衣服,随手一丢先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酒,猛灌一口。
辛辣的灼烧感从喉咙一路蔓延至胃部,他背靠在吧台上,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虽说一个月没动,但肌肉线条依旧保持得很好,只是肌肉量减少了一些,比a级模特还要让人血脉偾张的身体在光下更加耀眼,只是脖颈间延伸至锁骨附近的干涸血迹看上去有些狰狞。
陆天海目光定定,回想起申鹿鸣的“答案”,若有所思。
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对方在意他。
申鹿鸣当时要挟对方的时候言之凿凿,但给的答案却是不知道。
他也毫不避讳,直言上次他们与唐先生对峙的时候,他就在一旁观望,知道也不稀奇,没想到还挺好用,但他确实不清楚具体理由是什么。
这个问题无疾而终,陆天海又问了第二个问题,是关于项坠的。这个问题申鹿鸣也给不出答案,理由是他同样不清楚。
他退而求其次,就问项坠的来历。
这下申鹿鸣倒是如实回答了,说是游曳亲生母亲留给她的,从他们认识开始,就见游曳一直带在身上。
申鹿鸣当然知道大明星身上这条是假的,对方如此确信的情况下做个诱饵是个不错的选择,也可以把游曳保护起来,相当于在他们的计划上加了一道保险。
问完这些,陆天海才提及游曳,不是问现在,而是问过去。
申鹿鸣更是讶异,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就像游曳所担心的那样,他有意引导陆天海往他们这边靠,所以对游曳过去的描述,在真实的基础上增加了修饰的成分。
“……”不能说不在意,大明星在意极了,不止在意,还嫉妒。
是那种比起憎恶对方更憎恶自己的嫉妒,他明明在游曳的生命比重里只占了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她一定不会放弃自己。
结果,她不止放弃了他,还放弃了她自己。
越想越烦躁,陆天海放下酒瓶子,重新走回玄关,想从衣服里把手机找出来,但摸了半天才发现丢了。之前情况那么混乱,他也不晓得是在哪里丢失的,姊妹机留给了闻人远,暂时查不到位置。
心情简直不能更糟,大明星索性进浴室,用冷水冲洗身体。
根据申鹿鸣的描述,游曳正式和他一起生活大概是十一年前开始,期间是五年,算上之前断断续续的分分合合,他们相当于从少年时期开始,走过了将近二十个春秋。
所以游曳称呼申鹿鸣为兄长,一点不为过,这也是大明星纵使妒忌至死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也许是因为先负于对方,此时再去做对比就让陆天海尤其难受。他不禁扪心自问,他又是把游曳放在什么位置。那个女人平静无波的表皮下,藏着的是那么一个风驰电掣的灵魂,她的决绝让他猝不及防,甚至连一瞬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可即便是现在,他也不认为当时换种方式就可以挽救。他确实没有把游曳摆在第一的位置,毕竟要放弃长达七年的布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已经失去对方的现在才恍然这些不值一提,真是天大的讽刺。
冷水冲刷着头部,顺着轮廓线往下流淌,溶解了那些血块,带来丝丝刺痛。在水柱中紧闭着双眼的大明星,冷不丁冲了墙壁一拳,散在水流中的殷红液体转瞬消失在排水口,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宅,刚接到那边的电话,已经阻断了对方对大明星的追击,这段时间都会暗中将他保护起来。在陆天海回到公寓后,城市的阴暗处还在进行着他所不知道的生死博弈,但等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一切都会回归应有的秩序。
“叮咚”,有人摁响了门铃,佣人去开门,看到来人微微一怔,而后微笑着将人迎进去。
“谁来了?”
陆天瑾围着一件披肩站在主建筑的阶梯上,佣人走得快一些,马上回答:“是闻少爷。”
“闻小远,你这次怎么没……”本想问怎么没做陆天海的跟屁虫,在看到闻人远身边带着的少年时,陆天瑾心下咯噔一声,有不好的预感。
“……你别跟我说,就是那个孩子。”
闻人远表示他也很无奈,“就是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