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秦风找到老板说的位置,抬手敲门。
短暂的寂静后,有人警惕的问:“什么人?”
“秦风。”秦风懒洋洋的回了句话,“来见你们队长,孟文晔,人在吧?”
里面再次寂静,下一秒,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黑衣青年,上下打量了秦风一遍。
“我们队长就在里面。”
“多谢。”
从他旁边走过,秦风进入房间,一眼看到书桌边拿着书的孟文晔,眉头轻挑。
“孟队长倒是悠闲。”
孟文晔微笑着放下书:“没办法,事情处理不完我也得调整心态,看看书控制情绪。”
无视他话里的含义,秦风径直坐下:“孟队长,我挺奇怪红衣工会给了你什么。”
孟文晔脸上的笑意有转瞬的僵硬:“秦副基地长这话什么意思?”
指了指自己的脸,秦风说:“我什么意思你已经明白了,脸上的表情暴露的太明显。”
孟文晔低头,同时站起:“副基地长,心里清楚的事就不用说了,浪费口水。”
“巧了,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浪费口水,红衣工会千里迢迢的从国外跑来,拿着最宝贵的种子换华国没用的黑泥,孟队长对这件事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话中“没用的黑泥”五个字秦风刻意加重语气,他定定的望着孟文晔,等一个回复。
孟文晔说:“有,但研究所没结果。”
顾虑到现有的幸存者,孟文晔在没必要隐瞒的事上没留手,直截了当的说了。
“没结果,就说明我们要换种子,秦副基地长别告诉我,你不清楚现在的人类境况,种子已经是仅有的最后希望。”
秦风嗤了声:“孟队长确定种子已经是最后希望?”
孟文晔面不改色:“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
“你想到了。”秦风语气笃定。
孟文晔垂眼:“秦副基地长真爱开玩笑,我真要想到,就不会在a城基地,你懂的。”
“懂,当然懂,就是遗憾,b城基地没魄力。”秦风撑着膝盖站起,“红衣工会很危险,和他们合作,最后b城基地不会有好下场。”
抛去成见,秦风对孟文晔的选择表示理解,但这份理解也仅仅是在换种子这件事上。
他可没忘,袁婉柔那个五阶双系异能丧尸是出自谁家的手,孟文晔可不干净。
孟文晔不以为然:“多谢秦副基地长的提醒,但在我看来,红衣工会不过是外来的这一个势力,想和b城基地斗,还早着呢。”
看着孟文晔的自信,秦风笑笑,没说什么,到门边才开口。
“希望孟队长能一直这么自信。”
孟文晔神色微动:“秦副基地长的意思是?”
指了下门外,秦风说:“明早八点。”
明早八点。
孟文晔目光一凝,再要说话,秦风已经离开。
“队长,那个秦风什么意思?”
穿黑衣得青年上去关门,神情凝重。
孟文晔扯了下嘴角:“那个秦风的意思是,明早八点基地门口接人,林青,收拾东西吧。”
叫林青的青年愣了下,回神后立刻收拾东西。
“队长,我们能回去了?”
“嗯。”
孟文晔到了窗边,二楼的位置看不了太远的地方,显得非常压抑,但现在是末世,这种压抑又很正常。
毕竟这个世道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压抑的。
“b城基地,也快变天了。”
……
离开孟文晔的临时落脚处,秦风找了基地长,将放人的事说了。
基地长虽然不解,但秦风话出去了,他也不能打自家人的脸,当即就同意了。
“连红衣工会的人一起放了。”秦风加重语气,“分开放。”
基地长惊了:“你放b城基地的人我理解,但你连红衣工会的都放了又是什么意思?”
秦风说:“b城基地和红衣工会现在是合作关系,两边一个要种子,一个要黑泥,已经形成了默契,a城基地有希望植物不用掺和,但也不能让两方太融洽。”
真要让b城基地和红衣工会太融洽,等种子出成果,有事的就是a城基地了。
秦风语带杀气:“红衣工会和b城基地放出去的人必须死一方。”
“放出去”三个字被秦风加重语气,基地长稍微一想就猜到了秦风的意思,这就是挑拨,正大光明的挑拨,就看红衣工会和b城基地的人会保哪一方。
不管是哪方被保下来,另外一方都会生出疙瘩,剩下的人回转途中定然会闹事。
基地长说:“我会做好安排。”
秦风点头:“那就麻烦叫基地长了。”
基地长摆手:“不麻烦。”
话落,他又问道:“对了,你最近有什么安排?”
秦风不假思索地说:“出去杀丧尸。”
基地长嘴角微抽:“你是……算了,去吧,只要按时回来就行。”
这个按时回来并不是基地长的约束,而是他对秦风的关心,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秦风一直是活着的。
秦风笑了笑,叹气说:“基地长得信我,别的不说,我秦风保命的本事一点不差。”
在众多丧尸中穿梭斩杀,保命的本事面前,秦风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和基地长闲聊了一会儿,秦风离开办公室。
第二天早上,b城基地被抓的人在a城基地大门刚开时就被放到了门口,紧跟着孟文晔等人就出了基地。
与此同时,藏在基地外面的红衣工会的人也露了头,他们以为是自己人被放了出来,一看到是b城基地的人,瞬间黑了脸。
“怎么被放出来的都是你们基地的人,我们的人呢?我们的人哪去了?”一个满脸胡子,身高接近两米的大汉走到孟文晔面前质问。
看他一眼,孟文晔淡然地说:“不知道,放人的是a城基地,不是我。”
大汉急了:“之前我们可是说好的,我们拿种子交换,让你把我们的人救出来,现在是你们的人出来,那我们的人怎么办?”
孟文晔漫不经心的挖了下耳朵:“急什么?人不是出来了?”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