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手中间悄悄溜走,宁容和郭嘉心有灵犀的皆向曹操请了假,他们两人都是新婚莞尔呢,谁愿意去上班!
度蜜月?这是什么意思?糜贞不解,郭嘉茫然。
蜜月,顾名思义,就是甜甜蜜蜜的生活一个月。
这一个月想干啥干啥,只要咱们自己快乐就好。
“真的?”
糜贞眯着笑眼,给躺在摇椅上的宁容扇着清风。
进入七月的天,天气到了最热的时候了,宁容懒洋洋的越发的不想动了,整日里就是树荫低下吹风。
郭嘉的日子过的也很惬意,能够不去上班,他可是巴不得呢!所以……整日里酒壶不离手就是说的他了!
不过,宁容就是见不得他清闲,如今三两天的就拉着去宁容学院给那些学子讲课。
不得不说,郭嘉这货的名声真不是盖的,就那舌绽莲花的口才就不是宁容可以比的,引经据典更是随手拈来,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每次郭嘉讲课,学子们听得都是如痴如醉,有时甚至恳求郭嘉继续讲下去,他们已经不准备休息了。
宁容学院的院长大人是谁?自然是最不靠谱的宁容。
所以……当宁容把学院的规定制定出来以后,引来了先生和学子的一致反对。
宁容规定,学院每节课只有一个时辰,每天只有七节课,分别是上午一节自习和三节先生讲课,下午两节先生讲课和一节自习,至于其他时间随便学生们利用。
宁容自己前世上学就对早自习这种课深恶痛绝,可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把早自习搬到了大汉朝。
可是……
他本以为这会让全院学生深恶痛绝,却没想到还真是引来了所有人的不满。
不过……
不行!
读书岂是是一朝一夕之事,岂可如此荒废时间,看看人家颖川书院,那真是闻鸡起床始读书,披星戴月方休息,与对方相比,宁容学院这管理太松散了。
若不是顾及宁容的颜面,只怕那几个宁容请来的老先生都要指着他鼻子骂他不务正业了。
唉!
宁容要的又不是书呆子,怎么会向颖川书院看齐,好说歹说的这才把几位老学究安抚下去。
不过,他们还是对宁容的放纵保留怀疑。
没办法,宁容想着下午五点多就放学,也确实有些早,尤其是夏天的天更长了些,所以,又给所有人加了一节劳动课!
劳动课?这是什么鬼!当所有人都在不解时,宁容亲自给他示范了一下劳动课的内容。
喂猪!
挑水!
种树!
浇花!
……
什么?你说这是贱役,这下宁容可真生气了,狠狠心招开了学院第一次全院大会。
什么是贱役?你们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吗?你们的父母难道不耕种挑粪吗!
如果没有这些人,你们能够坐在如此巧夺天工的学院里读书,没有他们你们能够看到如此美丽的风景!
记住了!这是宁容学院的院规,一百年不准变!
每个学生每天都必须参加劳动课,获得学分,若是到年底不及格者,将会被逐出学院。若是三年后毕业不合格者不发放毕业证,并且留学两年,若是五年头上还是不合格,将会被写入学院生死薄,生生世世为被后代学子当做反面教材!
狠!
宁容这一招,简直打在这些学子的死穴上。
读书人向来追求的是名垂千古,若是真的上了学院的生死薄,那可不但是被逐出学院那么简单,还将会遗臭万年。
想想吧,随着年岁的流逝,无数从宁容学院毕业的学生走入天下,到那时,与人交谈起来,哎呀!你就是那谁谁的后代子孙啊,我知道你祖爷爷,他可是学院生死薄的名人!
看着低下学子惴惴不安的模样,宁容没有半点心软。
“读书需要兴趣,读书需要时间,可是你们要明白,为什么而读书!这大千世界的学问终你们这一生也不能钻研明白,难道你们要学上一辈子吗?
若真是如此,那就请离开宁容学院,学院不会浪费粮食培养一个废物!没错!不能把你们的所学造福天下,你就是个废物!
我不求你们博览群书,但求你们能够专精,能够把学到的知识用来造福天下!
喂猪!如果你们谁能够把猪研究透了,我准许你们编写书籍,放入学院的名人堂,流传后世!”
那一天,宁容说了很多,从中午说的日落西山,到最后就是那些老先生也是感触颇深。
从来都是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想想他们求学之路的艰辛,可这些年他们又做过什么,他们都有些忘本了吧!
……
不靠谱的学院,不靠谱的院长,这就是许昌城最近盛传的事情。
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这就是宁容的作派。
封建王朝的固步自封,封建王朝的怪圈,他们都不懂,可是宁容懂,所以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为这片土地埋下理想的种子。
宁容学院从来就不是一个读书的圣地,她是一个诞生理想与奇迹的摇篮。
所以……
虽然在课业上宁容给他们了极大的自由,可是在纪律上却对他们进行了严格的管理。
为了能够管理这些来自各地的学子,宁容特地在为他们准备了校服,一身天青色的瘦身版儒服,任何多余的金银珠宝装饰品,都被他给收了起来,只允许他们在半月放假那天穿戴,其余时间一律住校。
当然,宁容还为他们准备了一个大杀器,那就是裴元绍!
裴元绍带领着一百人的亲卫住进了学院之中,按照宁容的要求,对学院的学生进行半军事化管理。
闻鼓而起,闻金而息,在这里一切都有明确的规定,什么时间做什么都是事情,都必须严格按照作息表来执行。
起床,睡觉,吃饭,上课,下课,休息……有特殊情况可以提前向老师申请,否则就是触犯院规。
惩罚很简单!
军棍!
关禁闭!
开除!
没错,就这三条,宁容可不想惯着他们的臭毛病,那天当着全院人的面,把执法棍交给了裴元绍,任何人若是受不了的可以自行离开。
就这样,在宁容一边紧,一边松的管理下,浮躁的学生们终究还是慢慢的安下心来,整个学院充满了祥和的气氛。
“唉!毕竟这些学生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啊……”
宁容瞅着房内熟练的编织草席的学生,暗自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