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吕布浑身一震,全身煞气冲天而起,猩红的眸子瞪着那身影。
貂蝉!
“快说,你们把貂蝉怎么了?”
若说这世家还有什么能够让他吕布真心实意的放不下的,也就只有那个妖娆多姿,又体贴入微的女人了。
“她现在没事,不过温侯若是回去晚了,就不知那田氏是否会放曹军入城呢?哈哈……”
白发老者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很快消失在浓浓的迷雾中,上万大军就这般傻傻的瞪着,任由其全身而退了。
“主公!”
高顺心头一颤,嘴角不停的嘀咕着那白发老者的话。
容儿?
孺子可教?
那这人……难道是宁容的师傅?
是了!
怪才之才恐怖可怕,若是没有师承,如何能够得来,看来这白发老者就是宁容的师傅了。
那鬼卒不正是一脉相承的明证吗?去年宁容在幽州召唤鬼军大破乌丸骑兵,与今日这些鬼卒何其相似。
呜呜……
“主公快看!”
曹性面色大变,伸手颤抖着指着曹洪身后不远处。
蓝色的鬼火不断跳动,一个一个的全身黑铁铠甲,带着鬼卒面罩的人跳了出来,很快就达到一百多人,而且人数还在继续增加。
这……
看着架势,仿佛后面会有源源不断的鬼卒从地狱跳出,来履行那白发老者的话语。
杀曹洪!
战鬼卒!
到那时……貂蝉!
“撤!”
吕布调转马头,最后瞪了眼曹洪,率领在大军向着濮阳城杀去。
杀一个曹洪简单,可是那些鬼卒明显不是善茬,若是胶着起来,濮阳城真的出现变故,那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貂蝉,你等我!
田家?哼!若是你敢对不起我吕布,方天画戟定然让你后悔莫及!
驾!
狠狠的催促着赤兔马,一团红色火焰划过漆黑的夜。
百忙之中,回身望着那些诡异的鬼卒,却见那些鬼卒正在一个个的向后退,很快消失在了迷雾中。
嗯!
看来这些鬼卒并不在乎曹洪的死活,只是来履行那白发老者的诺言的!
也好!
只要那白发老者不是曹操的人,他吕布就可以大人大量的放对方一马!
……
“将军……”
曹安吓了一身的冷汗,鬼门关走了一圈,一颗心终于又回到了肚子里。
“嗯!”
曹洪沉默的点点头,转身瞅着最后一个鬼卒消失,眼眸满是探究之色。
那老人……难道就是宁容的师傅?可是……既然如此,那他为何泄露自家的军机?很明显吕布是对方通风报信而来,很明显对方孤身前来是来救自己的!
呃?
曹洪有些迷茫了,这老人家到底想做什么?
……
“拜见楼主!”
哗啦啦一片铿锵有力的撞击之声,五六百的黑铁鬼卒单膝跪地,崇敬的对着面前之人。
若是曹洪和吕布等人看到,定然会大吃一惊,因为那些浑身燃烧蓝色火焰,嘴中发出呜呜的鬼哭声,头戴狰狞鬼面罩的鬼卒,此刻正恭敬的跪在白发老者身后。
“呼!这破东西真是难受死了!”
清脆的声音不和谐的从老者口中传出,那人转身从脸上撕下一快沧桑的面皮,笑着转过身来。
“张海,你这面具做的还真不错,来,说说,这些先朝的奇能异士的后人还有什么绝技?”
宁容笑嘻嘻的转而问道,伸手搀扶起领头的鬼卒将领。
“楼主过奖了!属下做的不如圣女完美,只是这黑夜下吕布等人难以发现破绽!”张海恭敬的回道。
“嗯!幽州的情况如何?不是让你做第十七楼楼主,镇守幽州吗?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楼主恕罪!属下等人已经对月歃血盟誓,楼主对我等之大恩,我等无以为报,只求化为鬼卒守护楼主身侧,此生作为楼主之鬼卒,死而无憾!”
“你们……”
宁容神色宛如天边的明月,泛着月白的冷。
“请楼主赐罪!”
张海噗咚一声,单膝跪地,领着众人磕头谢罪。
“唉!罢了!都起来吧!”宁容摇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
张海摘下脸上的面具,古铜色的脸颊,高翘的鼻梁特别醒目。
“楼主,自从您离开幽州后,刘备,公孙瓒,刘虞三方不断虚以委蛇,其中因为刘备的介入,公孙瓒对刘虞的不满彻底转嫁到了刘备此人身上,只可惜……张飞酒后无德,被公孙瓒攻下右北平,大好的局面已经失控了!”
哦!
张飞失了右北平?
呵呵!
宁容不还是并没有感到太多诧异,毕竟这货失徐州都那般快,更何况一小小右北平!
“二十四楼明月夜的规矩,你知道吧?”
宁容缓缓转身,声音变的空洞不可琢磨了起来。
“属下该死!”
张海脸色骤变,忐忑不安的低下了头颅。
“罢了!你既然不能坐镇幽州,那就举荐一个人上来!”
……
另一边。
吕布快马加鞭的往回赶,折腾了一晚上,天微微的泛着亮光。
远远望去,瞅着自家的大旗仍然挂在城头,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
白发小儿,竟然敢欺骗于我?哼!真是找死!
“快开城门,本侯归来!”
吕布上前叫城,瞅着对方迟迟不动,脸色有些挂不住。
“滚蛋,快开门,主公在此,尔等想死不成!”魏续还记得吕布的救命之恩呢,这会也是愤怒的吼道。
“等着,俺去问问田大人!”士兵说完,也不理会吕布,转身走了。
田大人?
谁啊!
吕布转身望着高顺,自己麾下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了?
“田家族长,田贵!”
高顺惜字如金,那白发老者,也就是宁容的话一直萦绕在心头。
“狗贼!”
吕布喝骂一声,无奈之下只能吹着凉风,心急如焚的等着。
良久……
城门缓缓打开,一个臃肿的身影颇为滑稽的迈着小短腿,跑步前来。
“田贵不知温侯温侯回城,未有远迎,还望温侯恕罪!”
“罢了!”
吕布沉沉的瞅着田贵,心中已经动了杀机。
“驾!”
废话不多说,转而带着众将士冲进城中,只留下田贵等几人遥遥相望。
“呸!三姓家奴,有何威风可言!”
“田大人慎言,若是被吕布听到,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嗤!曹公待人向来以诚,大不了田家打开城门迎接曹军入城!到那时,这里应外合的功劳岂不是唾手可得!”
田贵生怕别人听不清,得瑟着向着众人吹嘘道。
哼!
自己还怕你们听到不成?那白发老者早就说了,此乃温侯之计谋也!
只要自己和温侯有隙的消息传开,曹军定然会暗中联系自己,图谋濮阳城,到那时,自己将计就计,擒杀曹将!岂不又是大功一件!
嘿嘿……
田贵得意的露出两颗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