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尚未黑,开封城就已经传遍了两则劲爆的消息。
大军主帅夏侯惇和大军军师戏军师吵翻了天!以往两个都是和和气气的人,竟然因为不可知的原因闹翻了。
开封城的百姓茶于饭后不断的嘀咕着,只感觉恍如在梦里,前些日子两人并肩作战,还是生死相依呢!
怎么会吵架?
然而,正在大家嘀咕的时候,又一个消息让众人瞬间蒙圈了。
大将军夏侯惇差点拿刀砍死了镇东将军府派来的宁先生。
许多人都看到宁容满脸晦气,捂着胳膊的模样,那丝丝鲜血众人瞧的真真的!
许多人都说大将军夏侯惇已经疯魔了,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
但是……总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原来宁先生是曹公派来问责的,夏侯将军和戏军师因为推诿责任,吵了起来。
而宁先生与戏军师又是好朋友,这肯定是偏向戏军师,于是就去找夏侯将军理论,这个过程……肯定是激烈异常,要不然,夏侯将军能够动了杀人的心思。
嗯!
老百姓对于这种说辞最是津津乐道,当然也有开明之士表现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大军征战在即,主帅与军师不和!这对于士气的打击,可想而知了。
唉!
曹公用人不当啊!
悲天悯人的模样,只感觉满腹的才华无处施展。
举杯,借酒消愁吧!
……
却说另一边,郭嘉,王祥和白姑娘三人来到了保安堂。
郭嘉肆意的打量着保安堂,一进门就感觉一股草药的味道迎面而来,苦涩中却带着一丝异样的香气。
保安堂的门头很大,足有其他药铺的两三倍,这是四五房子连接打通做成的,一眼望去很是空旷,可是来看病的人却是络绎不绝,许多人排着队等候着。
药铺分成了好几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两三个坐诊的郎中,郭嘉打量算着,只是自己看到的郎中就是二十多个人。
嚯!
保安堂这规模不小啊!
“白姑娘,你们保安堂是世代行医的?”郭嘉笑嘻嘻的问道。
“是呢!保安堂在开封传了好几代人了,陈留郡其他县城内都有保安堂的分号,本来先祖要把总号签到陈留的,可是……故土难离,后来还是放弃了!”
看的出来,白姑娘很健谈,许是郭嘉的洒脱让她感觉很特别,听到郭嘉的问话,想也没想的就和盘托出了。
“哦……”
郭嘉应了一声,在白姑娘的带领自然不用去排队的,直接走向了后面,更何况王祥这脚还是因为她给弄伤的。
白姑娘请郭嘉二人就坐,又请了一个专治跌打的老郎中过来给王祥瞧脚伤。
“嗯……还好!伤的不严重,只是骨头有些裂痕,包裹点草药,将养段时间也就好了!”老郎中手法很轻,把王祥的脚活动了几下,特地检查了下关节处说道。
“那要多少天能好!”王祥倒吸一口凉气,忍住麻酥酥的疼痛问道。
“伤筋动骨的,总得需要两个多月。”老郎中平稳的给他包裹着脚丫。
“什么?那怎么打仗!”王祥瞬间急吼吼的喊道。
“王牙将,你这个样子,只能简单的活动,不能用力过猛的,要不然,这只脚就保不住了!”
白姑娘满脸歉意的又是躬身道歉,王祥瞅着身前的郭嘉,满肚子郁闷却是不敢发泄。
保安堂的掌柜,白姑娘的父亲,听到自己女儿砸伤了王牙将的脚,满头大汗的急忙跑了过来。
现在听到跌打郎中的话,脸上更是惴惴不安,忙不迭地的道歉。
“王牙将,今日的事情真是抱歉了,小女顽劣,不知轻重,老夫已经训斥过她了,还请牙将放心,以后但凡来保安堂看病拿药,只需报上名字,全部都免费!还请牙将大人大量,饶恕小女则个!那个……当务之急,还是养好了伤在上战场不迟!”
白老郎中明显知道怎么应付这些当兵的人,满脸歉意愧疚的给他鞠躬行礼。
“那就多谢白郎中了!”王祥咧着嘴,不阴不阳的笑呵呵了两声。
若不是保安堂为大军提供药材,又经常给将士看病,在这开封城算是有个仁义的名头,又在夏侯惇面前说的上话,而且现在是当着郭嘉的面。
若不然,他早就发火了!
白老郎中明显也知道这一点,不但一遍又一遍的给他道歉,还让自己的女儿亲自给王祥端茶赔礼。
饶是如此,王祥的脸色还是不好看。
郭嘉看他磨叽了半天,有些不难烦,最终还是发话说道:“我在开封这边人生地不熟,总是需要个熟门熟路的人,以后你就跟着我办事吧!夏侯将军那边,我会与他分说的!”
王祥闻听此言,面色一动,脸上总算露出了点笑意。
郭嘉的来头,他早就打听清楚了,镇东将军府曹公帐下四大军师之一,可以说在这兖州地界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关键是能够和曹公说上话的人,若是自己进了他的法眼,总好过一个牙门将。
“若是先生不嫌弃末将碍手碍脚的,末将自然尽心尽力的办差事!”
王祥赶紧的表明态度,生怕迟疑半分让郭嘉对他有其他不好的想法。
“嗯!”
郭嘉淡淡的答应了一声,算是替白家解了围。
王祥这前后反差太大,以至于白老郎中和白姑娘都不由的打量着郭嘉,就是那个看病的郎中也是好奇的瞅着他,不过,几人愣是没有从郭嘉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不过,王祥总算是不在计较自己砸伤了他的脚,几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来保安堂看病取药的人比较多,白老郎中和那个跌打郎中拱手施礼就去忙碌去了。
白姑娘却不好就这么走开,只好陪着两人说话。
不过,王祥疼得呲牙咧嘴的,哪有心情说话,到是郭嘉和她聊的很开心,还不时的向她讨教药材的事情。
白姑娘自小就是在药堆里长大的,再加上祖上就是行医问药的老手,从小也跟着父亲东家走,西家串的给人看病,这性子就不是那些大家闺秀的小姐们可比的,说起药材来很是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