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轻在听到许晨的祝福之后,也没有去计较他这句话到底是发自真心,还是敷衍之词,她的心情倒是愉悦了许多,并没有像刚刚那么烦躁了。
“许晨,那我就借你吉言!”宁挽轻说着就已经站了起来,只是淡淡的瞥了许晨一眼,尔后就没有任何的留恋,就这样离开。
许晨依然还是躺在地上,不过目光一直注视着宁挽轻已经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你不听我的话,迟早有一天真的会万劫不复的!”
“那也是她活该不是么?”
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许晨就向上看去,却看到顾承轩那张俊脸,不过不知道为何,他却觉得自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冷的气息可是一点都不输给锦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晨不解道。
顾承轩走到许晨的面前,将自己的手伸到许晨的面前。
许晨愣了一下之后,最终还是伸手放在他的手心里面,借力起来。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同为一个男人,看到你完全抛弃了自尊去爱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对你依然还是不屑一顾的,有点看不过去,仅此而已。”顾承轩悠悠然说出口。
他之所以会来到这医院的原因其实不过是为了竹暖晓而来的,只不过现在倒是让他碰到了更为有趣的事情。
竟然这么有趣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少得了他的参与呢!
“你和竹暖晓是认识的!所以你这么做恐怕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帮助竹暖晓吧。”许晨已经认出来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实就是竹暖晓那个女儿的主治医生。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压根就没有任何的理由来帮助自己不是么?
然而令许晨意外的是那个答案根本就不是如同他所想的那样。
“认识又如何?我最讨厌是莫过于不听话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如果不听话的话,那么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你说是不是?”许晨反问道。
“你这话好像是别有深意!你和竹暖晓那个女人该不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如此恨不得要置之于死地呢?”许晨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顾承轩的话勾起来。
“我和锦易那个魔鬼不一样!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报仇雪恨,而我呢,我只是纯粹的想要玩一玩而已!想要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已!”顾承轩一字一句的说着,嘴角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许晨原本以为锦易就已经足够可怕了,只是没有想到顾承轩这个男人竟然比他还要来得可怕。
如果说锦易是一个魔鬼的话,那么顾承轩就完完全全是一个心理变态,他甚至认为伤害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的心情而已。
也许是注意得到许晨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点不对劲,顾承轩不免嗤笑道,“怎么,你这是在害怕我?可真是有趣!许晨,我现在可是在帮你,如果你这样影响得到我的心情的话,那么我……”
“你果真会帮我?”许晨试探性问道。
现在的他早就已经无路可退了,如果这顾承轩真的有办法帮助自己的话,那么无论他帮助自己的初衷到底是什么,他也压根就不会去顾虑那么多。
“那是自然。”顾承轩点点头。
在得到顾承轩的回应之后,许晨的心总算是可以松了一口气,“那么我应该做什么?有什么是我应该要做的?”
顾承轩的回答完全出乎许晨的意料,“什么!你是说我什么事情都不用去做!”
“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我劝你还是将这个疑问埋在自己的心底里面,否则的话,休怪我不客气!”顾承轩的话里面警告意味已经十分的明显。
许晨本来是想要问个清楚明白的,可是在听到顾承轩的话,最后还是选择作罢,否则到时候,怕是也只会惹祸上身。
许晨这样的反应,顾承轩才觉得满意,“你只要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戏就可以,等戏落幕之后,我保证你心想事成!”
顾承轩拍了拍许晨的肩膀,之后就背身而去。
许晨看着顾承轩的背影,觉得有些糊涂。
这顾承轩虽然嘴上说着,和竹暖晓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他刚刚明明就已经注意得到自己在提及竹暖晓这个名字的时候,顾承轩的眼底里面可是划过一丝怨气。
看来这个漩涡真的是波云诡谲,每个人都是深不可测的。
不过只要自己可以抱得美人归的话,那么这些事又与自己何干?
在许晨看来,无论那个顾承轩的最终目地到底是什么,只要不影响得到自己的话,那么自己真的可以如顾承轩所说的袖手旁观。
“宁挽轻,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的。”许晨抬起手,本来是想要去触碰一下自己的伤口的,可是才刚刚触碰得到,就一直在嘶嘶的倒抽凉气。
刚刚那帮人一个个都是下了狠手,似是恨不得要将自己置之于死地,不过既然他并没有死,而是活了下来,那么就只能说明老天爷也看不下去。
他发誓一定会宁挽轻那个女人后悔没有选择自己的,绝对会的。
许晨一步步,摇摇晃晃的朝着出院的门口走去。
只不过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在他离开之后,从他刚刚和顾承轩谈话的那个角落里面,出现了一个没有预料得到的人。
而这个人分明就是他们刚刚所提及得到的竹暖晓,此时此刻她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分明,所有真实的情绪早就已经被她隐匿在心里面。
她的手缓缓的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面,“宝宝,他们口中的那个竹暖晓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刚刚另一个男人的语气就好像是要置之于死地呢?该不会是什么十恶不赦是大坏人吧。”
“她不是什么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一个单纯得的傻丫头而已。”
在听到这道低沉的嗓音,竹暖晓就立即抬起头看向那个人,尔后又垂下头,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毕竟自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叫竹暖晓的女人可是他的妻子,自己居然在说他妻子坏话的时候,被他刚刚好听到,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丢人的啊。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现在的竹暖晓真的是恨不得就地打一个地洞钻进去,这样的话,自己也就不用这么尴尬了。
然而相比较与竹暖晓的不知所措,舒闵岩的表现显然淡然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