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婷对她和雷振之间的问题十分的清楚,虽然她并不觉得雷振的那一套就是十分正确的,但是为了感情她愿意让自己的价值观以及处事的方式都向他看齐。但是观念这个东西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她需要一点儿时间。
不能和女人讲理几乎是所有男人的共识,雷振不是觉得自己太女强人了吗,自己索性小女人一点儿,想到这里方婷索性用蛮不讲理的口气说:“你这些都是借口,有哪对夫妻不是吵吵闹闹的,如果一丁点儿矛盾都没有,还能够叫夫妻吗?你就是对我腻烦了,想找一个新鲜年轻的。”
方婷的这句话可是把雷振刺痛了,对于方婷突然的哭泣,他本来是手足无措的,但是现在方婷主动送了他一个这么好的台阶,所以他赶紧说:“方婷,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如果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话,那我就只能告诉你,我还真就是这样的人了。”
雷振这个时候也感到有点儿生气,在他看来,自己的为人方婷还是十分清楚的,现在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其实方婷一说出口就开始后悔了,这纯碎是除了伤感情没有任何积极作用的话,现在听雷振这么说,就知道雷振是真生气了,但是对于雷振要怎么对付,她还是有办法的,所以她立即十分委屈的说:“我随口说一句坏话你就当真了,我说那么多好话你怎么不相信呢?”
果然,他这么一说,雷振的气立即就消了,他叹着气,低声说:“方婷,让我们成为过去好吗,你应该找一个更适合你的,我没有你那么有雄心壮志,我只想过一种平凡安定的日子。”
“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有逼你成为了不起的人吗,说什么平凡安稳的日子,你离开我了,也没见你怎么平凡过啊,先是大战各路杀手,然后还创办名噪一时的天下武馆,最近更是出息了,都成为雇佣兵团的老大了。”
虽然方婷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但是给雷振的感觉就是强词夺理,因为这些事情没有一样是他自愿的,当然,如果论主动性的话,天下武馆他还算比较积极的,另外两件事情,自己完全就是受害者嘛,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虽然感觉到了强词夺理,但是却找不到方婷强词夺理的证据,他只好继续用安抚的口气说:“方婷,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喜欢你的人那么多,而且个个都比我优秀,你就算我自私好了,我太顾及自己的感受,害怕活在你的光芒之下,好吗?”
“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我可以马上不当导演了,放弃一切事业甚至是物质,一心跟着你总可以了吧。”方婷用豁出去的态度说,当然,她知道雷振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刚才说的这些原因。
果然,等方婷说完之后,雷振立即接着说:“你知道这不是全部原因,我们都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不管是什么原因和标准,我的结论是我们两个并不合适。我们在一起也有不短的时间了,但是怎么说呢,感觉我就是家里一件可以自动挪位的摆件,你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而我只需要听你的话就行。”
“我有吩咐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吗?”
“没有,但是从你的身上,时刻就散发出这么一种气息。”
其实方婷十分理解雷振的感受,就好像高冷拒人千里一样,她身上饱含一种唯我独尊的气质,这种气质在工作中很有必要,因为这样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争执。
但是这种气质在朋友和爱人面前就只会起到负面作用,让朋友觉得自己眼高于顶,让爱人觉得自己恃宠生娇。
但是方婷认为这些毛病在爱情的作用下都是可以改变的,而她现在最迫切需要的是,雷振给他一点儿时间,即使雷振不立即回头都没有关系,只要他别和王呀走得太近就行。
方婷知道,现在如果对雷振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以雷振刚硬的性格,越是逼得紧他的情绪反弹得就会越厉害,所以她平复了一下内心之后,然后轻声说:“给我扯点儿纸巾。”
雷振赶忙重新从抽纸里面抽了几张递给方婷,方婷接过雷振递过来的纸巾,然后十分小心的擦拭了自己脸上的泪痕,方婷的确是天生丽质,她那张娇美白嫩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化过妆的痕迹,当然,基本的修眉描眉应该还是有的。
方婷擦干自己的泪痕之后,回过头冲着雷振莞尔一笑,然后十分温柔的说:“压抑这么长的时间,今天终于发泄出来了,我现在感觉轻松多了,刚才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不是吓坏,是担心,我还以为都分别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走出来呢?”雷振赶紧用略带试探的口气说。
“那你现在觉得呢,我已经走出来了?”方婷盯着雷振的眼睛,用似笑非笑的表情问。
雷振本来就感觉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现在还被方婷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就更加的不知所措,他甚至都能感觉到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了。方婷看见他如此的窘迫,也有一点儿不忍心,所以她立即说:“好了,我们别谈论这个伤感的话题了,要不你找点儿开心的话题聊聊。”
雷振听了方婷这话就感觉如蒙大赦,瞬间感觉连额头上的冷汗都开始回头了,他立即发动自己的大脑,努力找一点儿比较轻松的话题,但是由于心情紧张,他的大脑临时短路,别说轻松的话题,就是沉重的话题他都找不出来了。
方婷瞧着雷振一脸的窘迫,心里不由得一乐,暗骂雷振就是一个猪头,一个很傻很天真的猪头。
毕竟方婷还是深爱着雷振的,她先前之所以让雷振难堪,只是为了刺激雷振,让他念念不忘自己对他的感情,现在看来目的是已经达到了,她就不再任性为难雷振了。她开始发动车子,然后转过头轻声的问雷振:“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