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男子忽然冲了过来抱住了尉迟的腿。
他后背还有一团火,显然是方才被射中的。
“救救我啊。”
尉迟如王者看蝼蚁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呵,方才便是你喊的那句话吧。”
“你说小神医把大家治疯了,嗯?”
男子看着他浑身打了个哆嗦。
“说!谁指使你说这话的!”尉迟拎起他,让他有腾空的恐怖距离感,直接把他身上的火球羽箭拿下来:“若是胆敢糊弄,我会把这个羽箭刺进你的喉咙里!”
尉迟嗜血嗜杀的杀气不是闹着玩的。
男子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怎敌的过这等杀气,顿时吓尿裤子了:“是,是七皇子身边的人让我这么做的。”
“君恩绝。”尉迟念了下这名字,仿佛是从死亡册中念出来的。
“背叛者,该死。”尉迟跟看死人似的看着男人,把带火的羽箭狠狠的刺进他的胸口,男子一瞬毙命。
村庄,归于宁静。
尉迟眸光清冷的看向天空,敢伤害本王的儿子,呵……
村民们见没有危险了,探头探脑的出来,自觉收拾好村子里的一切。
尉迟直接往村子里让沈晚母子二人隐藏的枯井走去。
他来到枯井周围,垂眸扫了一眼:“大木,上来,把你娘亲往上递,爹爹拉你们上来。”
“爹爹,你下来,我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大木的声音很急切。
尉迟黑眸涌动,大木不是那种喜欢恶作剧的孩子,下边必然有事。
尉迟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双脚站稳的时候扑腾出来一层的草木屑。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井,周围是圆柱形的,因为这口井已经枯掉了,没有一滴水,但是,他却在井壁上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字。
那些字像是一个人的自述。
一面的井壁上用血写着歪歪扭扭的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行行的对不起看起来十分惊骇。
尉迟的脸色沉的厉害,漆冷的眸蕴着沉重,顺着那一排排的对不起来到另一面墙。
当他看到墙壁上的字迹时,眸子骤然紧缩。
……
祥福客栈。
尉迟看着眼前已经晕厥的沈晚和大木,眉头深深的拧起。
大木明明已经服下了预防感染的解药为何还会晕厥。
这时,舞倾城扮演的手下敲了敲门:“三皇子来了。”
尉迟低垂的眸冷冷的掀起来,既然三皇子君恩霈找到这儿来了,就说明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让他进。”尉迟的声线清清冷冷。
门被推开,三皇子那张贤德的脸映入演练。
君恩霈的脸有些圆,看起来人畜无害,他向尉迟走去:“我知道小神医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
尉迟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君恩霈被他的气场弄的有些弱,还是道:“我调查出来是我的七皇弟做的这件事,他为的就是让小神医输给韩院首,这样,我也输给了他。”
他苦涩的一笑,笑容中夹杂着愧疚:“真的是抱歉,也是我间接害了小神医。”
尉迟眉目冷清的扫了他一眼,黑眸宛如最犀利的光,似乎能穿透君恩霈的身体:“直接说出你的目的。”
君恩霈没想到尉迟这般聪明,他这般直接倒是让君恩霈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我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告诉你实情而已,况且……现在大木和沈晚已经被传染了,你们在大卿帝国有些危险。”
“你不怕被传染?”尉迟冷冷的问。
“我,我服下了小神医给我的药丸,这个药丸百毒不侵。”君恩霈有些洋洋得意。
尉迟站起来,眸子直逼他:“你和七皇子君恩绝的夺嫡本王不管,也管不着,但是你如果想利用这件事想让本王帮你打击七皇子,你恐怕是找错人了,本王……不会参与你们大卿的事。”
君恩霈敦厚温和的笑容有些假:“可是战王,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参与,就能不参与的。”
“你认为……七皇子能放过你们么?”
话音刚落,就听外头响起震耳欲聋的鸣鼓声。
尉迟眸色一凛,朝窗外走去,双手一推,击耳的声音瞬间穿透了进来。
“大凉战王烧杀村民,烧杀侍卫,毁尸灭迹,罪不可恕!”
“神医骗子,感染病菌,就地斩杀,以防感染。”
下边的都是一排排侍卫,为首的是七皇子君恩绝,他骑在一匹汗血宝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尉迟:“战王,虽然你在大凉帝国赫赫有名,但是你要记住,这可是大卿帝国,不是你们大凉。”
“你在我们大卿惹的事必须解决!”
“不然,你是想让大卿和大凉引起战争么?”
尉迟黑曜石的眸冷冷的看着君恩绝那张狰狞的脸,冷嗤一声: “明日一早,且在楼下等着本王。”
君恩绝看到尉迟这幅帝王的德行捏了捏拳头,冷笑一声:“呵,好啊,我倒要看看战王给我大卿帝国什么交代。”
说罢,君恩绝让侍卫们在这儿守着他们,自己扬长而去。
尉迟关上窗子。
君恩霈看向尉迟:“需要我帮忙么?”
“需要你离开。”尉迟淡淡道。
君恩霈裹了一肚子气离开了。
房间里十分安静,针落可闻。
尉迟拿出来一个玉制的碗,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了好一会儿,眸子明明灭灭:“有些事情,的确不该现在挖出来,但是为了本王最重要的人,本王不后悔做这个决定。”
说罢,尉迟拿出一把匕首照着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划了一个口子。
猩红的鲜血滴答滴答流下来。
尉迟把鲜血分别喂给了沈晚和大木。
他的鲜血具有百毒不侵的功效。
中了任何毒的人只要食用了他的血液都会解毒。
尉迟放完了鲜血,简单的处理了下就一直守着沈晚母子。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床榻上的两个人终于醒了过来。
沈晚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尉迟,而是舞倾烟,她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看了眼周围,没想到自己从村庄里出来了,她抻着脖子找人。
舞倾烟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战王不在,在其他房间,似乎有人找他,神神秘秘的……”